宋弘本能的立刻就道:“我當然派人去找了——”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還有呢——”好半天,宋弘才仿佛從牙齒縫裡擠出聲音來。
宋重錦看着王永珠,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以他看來,王永珠的話不亞于在宋弘的臉上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以前他可以裝糊塗,如今這層面紗被扯下來,将他所謂的對齊歡的心愛,和對自己的歉疚顯得那麼蒼白可笑,這讓他一個國公爺臉面如何過得去?
就算現在當面裝着能忍過去,背後真要針對永珠,隻怕防不勝防。
他知道永珠是想為你自己抱不平,可對他來說,宋弘不過是個陌生人,沒有感情,自然無從覺得委屈和不公。
王永珠本來還有一肚子的責問,可宋重錦搖頭,她也就一笑收之,不說話了。
宋弘将兩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裡,再看宋重錦一臉淡漠,知道隻怕是有了心結,頓時又急又氣。
一拍桌子:“我讓你說,你說就是!怎麼,方才膽子都那麼大,這回子裝啞巴不開口了?”
宋重錦上前:“您有什麼氣,沖着我來!永珠膽小,經不起您這般恐吓!更何況,您是國公爺,她要是說話不經意得罪了您,被您的手下懷恨在心——”
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宋弘秒懂。
第六百六十九章打開天窗說亮話
頓時都被氣笑了:“在你心裡,你爹我就連這點度量都沒有?用得着跟一個鄉下丫頭計較?說吧!還有什麼氣,什麼怨,今兒個都說出來,讓我聽聽,還有些什麼?”
他也算看出來了,這丫頭是替自己那逆子打抱不平來了的。
這麼看來,雖然生氣,可做爹的看到自己兒子有這樣一個人這般護着,又有些說不出的欣慰。
既然宋弘都這麼說了,王永珠知道這種權貴,尤其是軍中出生的,那是說出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絕無反悔之意。
宋弘讓自己都說,那也就不客氣了。
“既然國公爺這麼說,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有幾個疑問要請教國公爺,當初我婆母是如何流落到荊縣的?她是因何而死?宋重錦養在宋春花那裡,國公爺身為父親,雖然有心腹照顧着他,可心腹七八年都沒有消息傳遞過去,國公爺居然絲毫不擔心,又是為何?既然能不聞不問七八年,為何七八年後又派人來教導他?既然派人教導他,為何又縱容族兄弟夫人暗殺自己的兒子?”
“國公爺口口聲聲說要補償彌補,不知道是彌補的什麼?補償的又是什麼?”王永珠盯着宋弘的眼睛,一句一句的追問。
宋弘臉皮一陣抽動,在宋重錦和王永珠那淡定的,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下,他突然羞慚起來。
隻覺得再也無法面對宋重錦了。
狼狽的别過視線,深呼吸了幾下,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我明白了,你還是在怨我——”
王永珠嗤笑出聲:“國公爺這話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您都沒将宋大哥當一回事,如今還怪上他怨恨你了?國公爺扪心自問,您對你其他的子女是這樣疏忽的嗎?若有人敢傷害您其他的兒子,你會一而再再二三的縱容嗎?您的一舉一動,都在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們,宋大哥這個兒子,在您的心目中,分量少得可怕!”
“不說您的那些子女了,恐怕連族兄都比不上吧?不然哪個當父親的,能看着别人一次次的要謀害自己的兒子,還無動于衷的?”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不認為國公爺你是十分期待這個兒子,你這麼想要接他回去,也絕對不會是為了所謂的補償彌補,别不會是你們國公府出了什麼事情,需要人出來背黑鍋。您舍不得您那些放在心上的子女,想起了這個在外面的外室子吧?”王永珠豪不客氣的道。
“你……我宋弘再不濟,也不是這種虛僞自私的小人!”宋弘被擠兌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隻覺得胸口疼。
“那就再好不過了!還請國公爺記得今天的好才好!”王永珠打蛇随棍上。
宋弘深深的看了一眼宋重錦:“你想好了?不後悔?”
宋重錦微微一笑:“我本就是鄉野出生的小子,沒那麼大的福氣去享受國公府的榮華富貴。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習慣了自己是一個孤兒,無牽無挂。如今這樣挺好的,國公爺就當從來沒生過我這個兒子,我也就當自己從來沒有過父母,彼此不打攪,各自安好吧!”
看着宋弘鐵青的臉色,宋重錦又笑微微的補上一句:“更何況,我如今已經入贅王家為婿,和宋家再無瓜葛了。國公爺想來也不會需要一個給人當贅婿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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