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朝陽被他的話說的笑了,看了他一眼:“這話以後不許說。”
信朝淩有些不解,覺得顧娘子此等美名應該大大的言揚才是,但自小就已經深知一個道理,就是大哥的話老實聽就對了。
他點點頭哦了聲,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平,“真是,顧娘子這樣的人多好……”說着伸手一拍信春芳,“書呆子,你說是不是。”
信春芳搖了搖頭:“未曾相交,不敢斷言。”
信朝淩嗤了聲,還要在說什麼,信朝陽打斷他。
“你最近不錯,我這書房你随意挑一樣拿去玩吧。”他笑道。
信朝淩大喜,伸手撈過站在旁的美婢:“我要她。”
信朝陽點點頭,那美婢聞言盈盈施禮,擡起頭看着信朝陽,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便乖巧的跟着信朝淩走了。
書房裡隻剩下信朝陽和信春芳二人,一陣靜默後,信朝陽歎了口氣。
“你知道顧解元家曾經是何光景嗎?”他把玩這一方田黃石,似是漫不經心道。
信春芳點點頭:“解元早年喪父,家道凋零……”
他說着神色微凄,顧海家的事已經在學子們中流傳,跟自己極為相似,一般的幼年喪父,家境困頓,弱母求生,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解元公待他亦是幾分惜惜。
“為了撐起家業,扶母助兄進學,顧娘子以千金小姐之身拜師學藝制藥,操匠人之技,一腔心血隻為家人,如今兄有所成,家業興旺,而竟有人要其兄母棄女求婦,此舉不也合了那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獵狗烹,其心何其寒也……”信朝陽緩緩說道。
信春芳神色一凝,點了點頭,面上激憤之情更添了幾分,“解元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有妹如此,必當善護。”
“那你呢。”信朝陽忽的問道。
信春芳一愣,沒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麼意思,看眼前坐在白狐華裘椅墊上的信家未來的一代掌門人微微垂目,濃黑的眼睫擋住了他的眼神,隻有一句淡淡的話飄入耳中。
“那……你會對她……好嗎。”
信春芳聞言一震,立刻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臉瞬時紅了。
“我……我……”他的聲音不由有此慌亂。
“不管是因為他的兄長還是别的什麼……”信朝陽的聲音緊接着傳來。
“我……我……我會,我定會像其兄長般善護與她。”信春芳忍着熱辣辣的臉,咬牙說道。
這句話扔了出去,室内陷入一片靜谧。
“如此……甚好……”似乎過了很久,信朝陽的聲音才響起,“……等過了年,去托媒吧。”
說完這句話,他擺擺了手,信春芳會意,忙告退出去了。
厚厚的氈簾放下,将冰天雪地隔絕在外,信春芳被夾着雪的風一吹,發漲的頭腦才清醒過來,想起方才的話,臉頓時又紅了。
有高挑秀美、穿着精美的婢女說笑而來,見他呆立在廊下,不由投來好奇的眼神。
信春芳回過神,抓起一旁的油布傘,逃也似的走開了。
年很快到了,入夜時分,伴着漫天飄落的雪花,家家戶戶的門外廊下院子裡都多點亮了幾盞紅燈籠,滿城燈火齊明,無數爆竹聲響,好一派喜慶。
顧十八娘站在正堂廊下,看着面前歡喜滿面穿梭來往的丫鬟仆婦,擡着桌椅的小厮家院,院子裡飛舞的雪片被懸挂的大紅燈籠染上一片豔紅,她的臉也被廊下的燈照的暈紅。
“又一年過去了……”她擡頭望天,“建元七年到了……”
不管這一年過的怎樣波折,但娘和哥哥總是平安過去了。
“十八娘,快進來。”曹氏在内喚她。
酒過一巡,一家三口的臉上都添了幾分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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