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太子要逼宮——”
有個小太監終于反應過來,扯開嗓子大喊,還沒喊出第二聲,沈洵就一刀捅向了他的後背,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穆湘西目睹了全程,看着沈洵冷森森地抽出刀,心頭不由得驚恐得抖了抖,她想逃,想邁步,雙腿卻沉重得像是灌了鉛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看着沈洵拿着滴血的刀,視線從人群中逡巡着,最終投到了她的身上,他緩慢地一步步走了過來,和前世一般緩緩站定在她身前,呢喃的聲音透露出異樣的的癫狂:“不論你是誰,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第六十九章大亂
穆湘西不住地往後退去,直到背後抵到了一根木柱,整個人已經退無可退,這才揚起臉看向沈洵,像是終于厭倦了僞裝一般,她帶着幾分釋然地癱坐在地上,淡淡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本殿同你朝夕相處認識了近十二載,你認為你很了解本殿,同樣,本殿也非常了解你。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假死騙過我的眼睛變成這幅模樣,但本殿的直覺一向很準确。”
“那你有沒有料到……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話音剛落,從穆湘西的袖口滑出了一柄短小的匕首,她持刀一揮,毫無章法地向着沈洵的面上刺去。
“叮!”
兵刃驟然相觸,穆湘西手中的匕首被輕松挑開。
沈洵挑了挑眉:“就這點本事,還想要我的命?”他反手一掌擊在穆湘西的後背,她的胸口一疼,吐出了一大口血,輕易就被沈洵反制住了。
“要不是留着你還有些用,你現在已經是本殿的刀下亡魂了,走!别讓本殿發現你的小動作。”
穆湘西的雙手被沈洵一把捆縛在背後,被他解押着一路出了永和宮,本來圍困在這裡的士兵頓時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她脖子上還壓着沈洵的刀,每走一步,脖子就離刀刃更近一步,等到走到殿外,脖子上的皮肉也被不小心劃破,血絲滲了出來。
走到外面才發現,殿裡和殿外已經是兩種光景。
殿裡的皇帝被刺了一刀生死未蔔,殿外卻已經開戰了,不知道是誰的兵,豎七歪八地死在地上,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具屍體,橫屍遍野也不外乎如是了。
沈洵把她押着走上了金銮殿,這裡是皇帝受萬臣朝拜的地方,地勢最高,是俯瞰整個皇宮的最佳位置,從高高的階梯上往下望去,能看到紅白兩方的軍隊正在厮殺。穆湘西極力眯起眼睛辨認,看出白方是沈洵的人,紅方是九皇子的踏鴻軍,兩相纏鬥,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哪方更處于劣勢。
“我的神鳴軍,專門針對沈澈的踏鴻軍訓練了三載之久,各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絲毫不比沈澈在戰場上厮殺出來的那些兵差,而且還未真正經曆過屠殺,心性比得那些殺人如麻的老将,更加無所畏懼些。”
沈洵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沖着穆湘西解釋。
穆湘西似聽非聽,目光在這些人中移開,頗為憎惡地看了沈洵一眼:“那可不一定。”
“不相信?”沈洵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立馬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太監,點頭哈腰地走到他的身後。
穆湘西一眼認出那是常伴在皇帝身邊的那位文公公,她雖然脖子被沈洵的刀抵着,但仍是忍不住荒謬地笑出了聲:“原來文公公早就已經站了隊,那又何必在陛下身邊當作一個剛正不阿的勸谏者,若是陛下不幸駕崩西去,恐怕這其中也有公公的一大份功勞吧。”
“老奴也需要在這深宮中活下去,”文公公陰柔地垂首點頭算是對她質問的回應,從袖中拿出了一卷嶄新的帛書,展開對着階梯下方的衆人道,“陛下聖旨到——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兵器,聽旨——”
下面的一部分人看了看上面,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時不知道是先聽旨還是先把叛軍給除了。
這時,從金銮殿的另外一端走出兩個身影,其中一個揚聲道:“若是趁着陛下被奸人刺傷的間隙,宣讀假聖旨,這恐怕不太行吧。”
來人正是賀君知和沈澈,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看模樣也是經曆了一場惡戰才能站到這裡。
沈洵面無表情地把手中的刀刃收緊,抵在穆湘西咽喉處的又深入了三分,賀君知目光沉沉地看着那冒血的傷口,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攥成了拳,骨節咯咯作響。
“三哥,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沒有半點長進,隻會用一個女人來當擋箭牌,不如我們兄弟兩個真刀實槍地打上一場,誰輸了誰退位,如何?”沈澈按着腰間的劍,故意出聲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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