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愁眉苦臉地領命,西山真的太大了,連綿千裡而不絕,期間地形又錯綜複雜,山裡還有村落和獵戶,宋語山若是認得方向也好,若認不得,在那樣驚慌失措的心情下,說不定會越紮越深,想找到她如同大海撈針。“羅戰,”傅沉又道:“宮裡的人處理幹淨了嗎?”“侯爺放心,用在貴妃娘娘身上的不過是些小伎倆,看起來兇險而已,大概能把太子拖住一兩日。相關的人已經連夜送出京城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很好,”傅沉難得地給了他一句誇獎:“你也出城。西山雖然遼闊,但是兩撥人難免會有所沖撞,你知道該怎麼做。”“是……”羅戰應着,但是有些憋悶,郁郁道:“侯爺,我們又不是真的怕了太子府上的人,況且山上黑燈瞎火的,我們把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一個一個都幹掉,豈不是痛快……更主要的是,咱們先找着宋姑娘的機會也更大一些啊。”傅沉卻斷然搖頭,說道:“按我說的去做。”他何曾不想大開殺戒,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想懲治那群人,誰綁了宋語山的手,就把誰的手指頭一個個砍斷,誰綁了宋語山的腳,就讓誰的腳分家……還有罪魁禍首,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傅沉每當想到在那個昏暗的廂房裡他對宋語山做了什麼,便覺得心裡一陣接着一陣的冰冷,恨不得自己化作一柄長刀,刺進他的心肺,喝幹他的血。可是他不能……傅沉自嘲地笑了起來,眼中的恨意與無奈争相翻湧。在一年前的那個夜晚,在蟲鼠亂竄的潮濕地牢之中,他向着那身着黑金蟒袍之人許下了承諾。雖然傅沉在知道自己中了蠱毒之後,對那晚那人的說辭充滿了懷疑,但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仍要遵守他的承諾。前提是不觸碰他的底線。挑釁、嘲諷、暗中監視……他并不在意,無非就是見招拆招,看得久了,反而覺得太子分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尊地位,卻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的可笑。但唯獨對宋語山,太子幾次三番地對他下手,便是頻繁地踩上了傅沉的雷區。不僅踩了上去,還試圖在裡面載歌載舞。傅沉揮手讓羅戰和白方下去,他幽深的目光之中透着幾分蟄伏的狠勁,他在等,他莫名地有把握,待真相浮出水面,恐怕會變成一個新仇舊賬一同清算的機會。扶遠侯府的人幾乎傾巢而出,兩天兩夜的時間,把太子西山别院附近的山頭尋了個遍,盤問了七八個獵戶和二三十人家,宋語山依舊下落不明。傅沉也在這樣灼心的等待中越發焦躁,他甚至懷疑這是否是太子的障眼法,否則别說一個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小姑娘,就連一隻野兔,也難以徹底藏匿行蹤。宮裡貴妃已經脫離了危險,據說太子在宮中大發雷霆,處置了幾個貴妃身邊的丫鬟,卻沒有從她們的口中撬出一絲一毫的有用信息。她們曾經都多多少少幫着貴妃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如今背了不明不白的罪責,也算是因果報應。而太子隻好咽下這個啞巴虧,連尋傅沉發作的理由都沒有。隻是他的手下也一直都未曾搜到宋語山,令他也懷疑是否是傅沉已經将人劫走了。因此,,太子氣得連話都說不出。梁成帝一直冷着臉看兩人争執,眼神意味不明。傅沉将尺度把握的極佳,在他動怒之前見好就收。下朝後,傅沉聽見太子咬着牙喊他,卻還是裝作沒聽見,直接走了。回府休息了一下,他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便決定今日親自去一趟西山。但府裡的其他人卻不大願意,尤其是鹿風,他不情不願地為傅沉更衣,猶豫再三還是說道:“侯爺,您就沒想過,宋姑娘她說不定已經自己走了,畢竟她剛來咱們府上時,便是……不大情願的,如今正好有了機會,她也意識到了京城危險,想必是逃回家去了……”傅沉幽暗的目光瞟了他一眼,說道:“不會。”鹿風又念叨:“可是這都整整兩天兩夜了,不光是咱們,還有太子的人,甚至五殿下和六殿下也借了人過來幫忙,還是一點線索也尋不到,哎喲,那密林之中還有豺狼虎豹,宋姑娘她若是沒逃回家,那不會是……不會是被吃了吧……”他說完随即感到傅沉呼吸一滞,結實的身體略微僵硬,鹿風不安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頭見他面如寒霜,連忙跪道:“小的這張臭嘴,真是該死,說錯了話,侯爺您别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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