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凝猛然擡頭,用期待且不安的雙眸看着這位年齡與奶奶相仿的女醫生。
“醫生,我……我奶奶沒事吧?”她的聲音輕得如蚊子飛過。可能她壓根兒不想醫生聽到她的問話,因為她不想從醫生口中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醫生看了看她身邊:“你父母沒來嗎?”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但對于秦子凝是一個永遠都沒有辦法實現的夢。
“我是孤兒,從小是奶奶把我帶大的。所以,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而我也是奶奶僅有的一個親人。”她沒有流淚,隻是眼眶有點紅而已。
“噢!原來是這樣。”醫生的瞳仁閃動着一絲的同情與感傷。
“呐,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醫生用蒼老而又輕柔的聲音說。
“……”秦子凝無言,但還是點了一下頭,因為從老醫生凝重的臉上,她感到事情不妙。
跟着醫生,穿過長長的走廊,此刻周圍的環境出奇的安靜,靜得隻有自己的腳步聲響徹整個走廊,仿佛像一把錘子,重重敲擊着自己的心房。
“坐吧,孩子。”老醫生捋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慢慢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然後伸出手,指着旁邊的椅子道。
“謝謝醫生。請問我奶奶到底得了什麼病?”秦子凝懷着忐忑不安的心緩緩坐了下來。
“……”醫生無言的看着眼前這個美麗纖瘦的女孩,不知如何開口。這是她從業三十幾年中不曾有過的于心不忍。
“醫生,你說吧,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秦子凝深深吸了口氣,一雙美麗的眼眸堅定的看着醫生:“我能接受。”
醫生笑着點了下頭,這笑意是對秦子凝堅定的佩服:“你奶奶得了——尿毒症。”
“什……麼?”秦子凝打了個寒顫,瞪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看着醫生,不住的輕輕搖着頭,本來就蒼白的容顔上,連最後的一點血絲都消失了。
“是的,我和另外幾位醫生已經确診了。”
雖然生離死别是人生最殘酷的事,但不管是病人或家屬,都應該勇敢的去面對他,甚至還要與之賽跑。凡事隻要努力的去争取,總比什麼都不做,坐以待斃來得強。
“醫生,我奶奶的病該如何治?治得好嗎?”與其在這裡傷心難過,不如幫奶奶一起與病魔作鬥争。
“尿毒症是各種腎髒病的晚期表現,患者的腎功能已基本喪失後,體内有多種代謝廢物和毒素本能排出,需要通過治療替代腎功能才能使病人存活下去。”老醫生專業性的對秦子凝講述着。接着,扣起十指,看着秦子凝悲痛又堅定的臉。
“目前有三種方法治療。第一,血液透析,不過價格挺昂貴的,做一次需要一萬左右台币;第二,腹膜透析應用人體自身的腹膜作為透析膜進行血液淨化;第三,就是尿毒症療法中療效最好,長期費用最低的,也是目前公認的最好的尿毒症治療手段。那就是做腎移植手術,将他人的腎髒通過手術植入尿毒症患者的體内,使其發揮功能,不過一次性費用很貴,大約需要兩百萬台币。”
秦子凝一聽,兩百萬,她到哪裡去弄兩百萬?做一次血液透析的錢她也拿不出,更何況是兩百萬,她的臉上露出無奈又絕望的表情。
醫生感受到了她的難處,但她也無能為力:“你必須在明天早晨交一萬五千元醫療費。”
秦子凝輕輕咬了一下唇:“好……吧。”雖然答應着醫生,但她不知道錢在哪裡?
走出醫生辦公室,來到奶奶的病床前,就這樣呆呆的站立着,腦子裡嗡嗡響,一片空白,兩隻手虛弱地合攏,是空虛的感覺,之後,恐懼排山倒海一樣壓下來,壓迫着心髒,純純的疼。靜靜注視着昏睡中的奶奶。她已是淚眼重重,仿佛看到一座高樓的坍塌。
她緩慢的坐在椅子上,小心拿起奶奶沒有打吊針的手至自己的臉頰,為什麼?為什麼一天之間我将失去這世上兩個最重要的人呢?也許,上天總是要讓善良的人經曆一些磨難吧?
現在不是傷心絕望的時候,錢,到哪兒去搞一萬五千元錢呢?
小林阿姨?不,秦子凝呆呆的搖了下頭,他們夫妻兩人有兩個孩子要念書,而且工資又不高,問他們借,不是為難小林阿姨一家嗎?汪亞倫,不,決不能問他借。夏雨晙,隻能問他暫借一下了。
接着,她輕慢的放下奶奶的手,起身走出了病房,拿出夏雨晙為她買的手機撥打了他的手機。
“喂,是子凝嗎?”對方的聲音溫柔如水,但也不失激動,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秦子凝呆了一下,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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