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策的前世,崇天閣見證了他拜師、修煉、崛起、成親、隕滅的全過程,占據了不可比拟的地位。想了解他,就絕對繞不開這個地方。
可戚斐由于這樣那樣的原因,在這之前,都沒有機會踏足崇天閣。如今親眼所見,此處不愧是北昭朝廷所扶植的天下第一仙宗,險峻山勢,青雲出岫,澗谷幽深,結界之内,如同一片氣象萬千的蓬萊仙境。
群山疊翠,山花爛漫,在斑斓的春色中,一座座孤峰拔地而起。
崇天閣會根據修士的方向,分出不同的宗門,就類似于戚斐的原世界裡,大學有各種系一樣。不同的宗門,各居一峰。在山與山之間,拉開了一道又一道在山風中飄搖的鐵鎖危橋。若是從上空俯瞰,就會發現山峰的排布是隐含規律的,用筆勾出來,就是五行力量流轉的圖案。
沒錯,這隻是一個低級仙魔世界,在世界觀中,并沒有“禦劍”、“輕功”、“飛天遁地”之類的設定。不管是什麼屬性,修為有多高,都要老老實實地坐馬車,用兩條腿走路。即便是身法最輕盈敏捷、最少受到重力桎梏的木系修士,也是飛不起來的。
剛才在山下遇到的那群弟子,便是叢秀峰的弟子——這座山峰上的都是木系修士。這點從衣服上的紋飾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雙肩和衣服下擺,都繡有暗青色的草木細紋。
不過這裡面出了一個例外。那就是薛策。這兩百年來,整個修道界火相零落,除了薛策以外,就沒有出現過任何火相修士了。所以,從上空可以看見,屬于火相的那座孤峰上,檀火台是熄滅的,隻偶爾有别的峰的弟子上去幫忙打掃下衛生。
這也不奇怪。薛策要是一個人獨享一座山峰的話,就太離譜了。他估計住在了别的地方吧。
戚斐四處飄着,卻一直都沒找到人。不知什麼時候,她兜兜轉轉就飄到了一條僻靜的長廊上。
前方,有兩個分别端着藥和午膳的白衣門生,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沿着走廊,往盡頭的一個安靜的院子走去。
戚斐原本無意偷聽,掠過時,卻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那個叫薛策的小孩,真的是閣主的師兄……薛榭師伯的兒子嗎?”
當年,薛策還在崇天閣時,與一衆師兄弟的關系都處得很好,離開時,也沒有被崇天閣硬性除名,更沒有反過來幫妖族對付北昭,所以,現在還稱呼他為師伯并不過分。不過,無可否認的是,當年他與绫茉姬離開北昭時,場面也的确是鬧得不太愉快的。
到了今天,沒有親曆過當年的事的年輕門生,在談論起這位師伯時,感情也相當複雜,既有好奇他的生平的,也有欽佩他的天賦和勇氣的,當然,不齒他與妖族結合的人也不少。
故而,在談起傳說中的這位師伯時,兩個門生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壓得很低。
“應該是了吧。李師叔不是說了,是在渡口遇到他的麼?他的身上,還帶着薛師伯以前的半枚魚形玉佩。而且據說,那小孩的模樣和薛師伯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李師叔他們當時就驚呆了。”
戚斐:“……”
聽到了這裡,戚斐已經察覺到了時間線的不對了。怎麼感覺,這個時候,薛策才剛來到崇天閣不久?
那兩個弟子還在低聲交談。
“那薛師伯和绫茉姬呢?他們當年不是一起去了東嶽嗎?”
“誰知道呢,應該是沒了吧。不然也不會放自己的兒子在外面流浪吧。”
“他也算命大了,誰也沒猜到渡河的船上會出現鬼怪,差點害得全軍覆沒,混亂的時候,誰還記得一個小孩啊。聽說被李師叔撈起來時,他氣都快沒了,還是将嗆進肺裡的水吐了出來,才逃出了鬼門關的。”
“救回來了,沒氣那麼久,還是會有點兒影響的吧。他前天醒來的時候,好多問題都答不出來,好像說是記憶出現了模糊,一副笨笨傻傻的樣子……”
“他才不傻!看人的模樣可兇了,上次給他送藥進去,看到他房間亂七八糟的,我好心想給他收拾收拾,誰知人家不領情,還差點在我臉上撓出幾道血痕來。”
……
聽到這裡,戚斐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撇下了這兩個門生,焦急地奔着盡頭的院子飄去。
院牆之中,坐落着三間呈現“品”字形排列的房子,十分安靜。
正中間的房門虛掩着。旁邊有一扇向上撐開式的窗戶,被一支木棱支了起來。戚斐鑽入了那道縫隙,定神一看。
這個房間環境素淨整潔,櫃子什麼的都是空的,一看就是新住人不久。木桌上,躺着一個扁塌的包袱,像是被水泡濕了之後,又被風幹了,布面皺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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