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沉的那輛車子,明明不帶後座的。
宋文文發愣的空當,忽然被班主任叫了辦公室裡。這個教政治的根正苗紅的女班主任,對宋文文可謂是寄予了大大的期望。班主任問了宋文文一些學習上的事情幫她匡正了一下學習态度後,忽然話鋒一轉,在這隻有她們兩個人的辦公室問道:“宋文文,咱們班裡有沒有走的比較親近的男生和女生?你懂我說的親近嗎?”
“您指的是早戀吧?”宋文文兩手交握,腦袋微微擡起一點。
“沒錯,有嗎?或者還沒到早戀的份上,但是有那種苗頭的?”班主任繼續問。
“你是班裡的學習委員,這種事情要關心啊!”
宋文文作思索狀,作慚愧狀。這種事情她從來不關心的,得罪同學又把自己搞得很八卦,可是不關心的她現在還偏偏就知道這麼一對。那是說,還是不說?
“據我觀察……好像沒有。”宋文文對班主任說。
班主任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趙老師,我還有數學補習,如果您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好吧,你走吧。”趙老師還盼着這個姑娘給自己班裡填個狀元,“宋文文,要好好學習啊。這一段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中考重要,知道嗎?”
“知道了,趙老師。”
謝謝你,中考;謝謝你,趙老師。
宋文文願意替白靜沉和許君悅咬住秘密,原因有三:第一,她答應過白靜沉要對他告訴過自己的一切都守口如瓶;第二,她不想成為被全班同學唾棄的那種打小報告棒打鴛鴦的存在;第三,她還不承認這一對鴛鴦,在她親口聽白靜沉告訴自己之前,她會用盡全力去抵抗那些流言蜚語。
至少現在,白靜沉在她的眼中還有一點無處可尋的義氣和情義在。
兩天後,宋文文第二次找白靜沉約談,這一次他直接以有事拒絕了她。
周五晚上八點,白靜沉家的門鈴響了,白媽媽來開門。
“是宋文文啊,快進來,快進來。”
宋文文手裡拎着把小熊圖案的雨傘,雨傘上的水順着傘滴在地上。她腳上的白球鞋前面一塊都濕了,狼狽得仿佛是一隻被咬傷的小獸。
“阿姨,白靜沉在嗎?”她沒有任何要進去的意思,一雙大眼睛無辜裡透着淡淡的失望。
“小沉在家,你有什麼事進來說吧。”白媽媽試圖把宋文文拉進來。
宋文文往後縮了縮,區别于從前的親和乖巧,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像是剛剛淋了一場大雨。
“不了,阿姨。麻煩你叫他出來一下,我跟他說幾句話。”
E城也是偏南的城市,12月份下雨不算奇事。宋文文和穿着單薄白毛衣的白靜沉站在樓道大門口,聲控燈忽亮忽滅,白靜沉時隔三十秒就跺一次腳。
這樣的頻率在宋文文看來,是白靜沉在向自己抱怨他的不耐煩。
好吧,不耐煩。她一個小姑娘家大晚上跑濕了鞋子跑過來,又該跟誰抱怨自己的不耐煩。
白靜沉住的這棟家屬樓有一些年頭了,樓道裡被塗鴉得亂七八糟。大多都是罵人的話。白靜沉靠着樓梯的扶手,問宋文文:“大晚上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宋文文握着手裡的拐杖式雨傘,用雨傘支撐着自己能在白靜沉面前盡量保持平衡。她其實不敢問,因為她怕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她怕她自己真的被一個自己掏心掏肺的朋友給當槍使了,那還是一個知道她讨厭被人利用的朋友。
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白靜沉,你這幾天為什麼總是躲着我?”宋文文鼓起勇氣。
“我沒躲你啊?我為啥要躲你啊我?”答得不結巴也不臉紅。
“好,你沒躲着我。那你有沒有事情瞞着我?”宋文文繼續問。
白靜沉擡眼,看着她的眼神開始猶豫了一些。關于許君悅的事,他還在琢磨着怎麼和宋文文說,甚至在琢磨着要不要和宋文文說。
宋文文靜靜地看着他,那雙大眼睛裡如今已經滿盛着失望和失落。“也沒有事情瞞着我是嗎?”她又問,問那個模樣好看說謊成精的白靜沉。
“好啊!白靜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真正的朋友?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小醜還是傻子,讓你在我這裡予取予求任何的快樂和關懷?”
白靜沉眼睛蓦然睜大,他沒料到宋文文來是跟他說這個的。
“不是,我沒把你當傻子。我是有些事情沒有來得及和你說,那不是看你忙着學習嘛!”
宋文文瞪着他。
“我……我和許君悅在一起了。”白靜沉望着她,語氣裡居然有宋文文從來沒有見過的羞赧。
“什麼叫做你和許君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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