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沈寄這麼根正苗紅前途無量的一個小子,為什麼意志力強烈強在自己身上了,徐南柯不由得嘴角抽搐。
沈寄搬了張凳子坐在他身邊,兩個人并排坐着,不一會兒,那道長就沐浴完畢出來了,身上依然是白衣,頭發**地披在後面,他将廚房裡地包子端了出來,放在兩個人旁邊的桌子上,然後轉身出去。
隻見他抱膝坐在屋檐下,蓮花燈照亮了他俊美無雙的面容,也襯得那白绫下空洞洞的眼眶越發可怖。他是在等什麼人,然而這人一直沒來。
等了約莫一兩個時辰,忽然見他驚喜地站了起來,喜出望外地走出幾步,然後伸手将空中一件什麼衣服之類的東西脫了下來,然後低聲對空中道:“是不是累了,我做了你最喜歡的包子。”
緊接着又走進來,坐在桌子邊上,将準備好的菜擺到對面,桌上兩隻碗、兩雙筷子,他夾起菜就往對面那隻碗裡放,邊笑道:“新學的兩道菜色,我并不擅長,你嘗嘗。”
這副情景看起來倒是非常和諧溫馨,可是在徐南柯和沈寄兩人看來,這道長對面的位置分明是空無一人,他從頭到尾都在對着空氣說話!又見他一臉笑意,實在毛骨悚然!
沈寄低聲道:“如果這是他的夢境,為何我們又會被卷進來?”
徐南柯蹙眉道:“在這之前,也有類似的情況。無非是有鬼魅生前願望未了,将活人拉入他的夢境中,要求活人替它完成一件願望,他願望了了,才能轉世投胎,會報答活人。”
可此時這名白衣道長分明不是鬼魅,他是活的!方才在結界之外,沈寄還透過結界,看見了這人——
沈寄忽道:“若是心愛之人死後,永遠困于夢境中,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徐南柯瞥他一眼,不可置否道:“若是人死了,就應該朝前看,哪裡有賭上自己的一輩子,去握一片空無飄渺的夢境的,這是不是太蠢了?”
沈寄眸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須臾,沒有說話。
兩人接着看下去,隻見那白衣道長又和那個并不存在的人一起賞月、喝酒,似乎十分暢快。
正當兩人不知如何破開這結界,走出這人的夢境時,天際忽然亮了亮,緊接着一道金色箭矢破開頭頂結界,煙霞雲層出現在兩人頭頂,此時外面竟然已經白天了。
謝長襟倒提着破風弓自院子外面走進來,神色凜然道:“快,現在立刻出來。”
徐南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回過頭看了一眼原先白衣道長站立的窗棂邊,隻見他竟然還在那裡,果真是活人——隻是仿佛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任何動靜一樣,隻是負手立在那裡,一筆一畫勾勒出筆下畫卷,上面畫着一個黑衣男子,緊接着淺笑着對身後并不存在的人說着些什麼。
“這是為何?既然他不是什麼鬼魅,我們為何會被牽扯進他的夢境裡?”三人離開樹林,身後結界已經被謝長襟費勁功夫破掉,徐南柯不由得問道。
“這并不是夢境。”謝長襟神色有幾分疲憊,方才被困在那裡整整一夜,他破掉結界耗費大量真氣,此時面色難免蒼白。
“不是夢境?”沈寄蹙眉,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道:“冥水?”
“不錯。”謝長襟淡淡道:“天下人都以為冥水有起死回生、或是讓人重回過去之效,可這天底下哪裡有逆天而行的事情,若魂魄沒有散,還可以奪舍,若魂魄散了,就不再存在了。若我沒有想錯,這冥水正是在陳之流手上,可不是麼,沉溺于虛假的過去之中,哪怕是假的,對他而言,也不失為一種起死回生。”
徐南柯則瞠目結舌:“陳之流?”
若他沒有記錯,二師兄原先沒有上山之前的俗名就是叫這個。剛才見的那白衣道長,竟然就是素未謀面的二師兄?
謝長襟看他一眼,臉上有幾分肅殺,波瀾不驚道:“是他,當年叛出孤鹜山,便是因為偷了這冥水,被我師父追殺,但師父始終狠不下心來殺他,便留了他一條性命。呵,誰能想到,他現在活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整日靠着冥水制造出一些虛幻的假象……”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猛然被一隻無形的手拽了起來,空中靈氣劇烈波動,整片樹林幾乎扭曲成一團,幾乎是徐南柯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修為如此強大的人,瞳孔頓時猛地一縮,與沈寄同時拔劍出來——
謝長襟眸光冷厲,在空中拉弓,漫天無際的箭矢朝空中四面八方射去,但統統被無形的真氣巨網吞噬了進去。靈力相撞,他身上長袍獵獵作響,緊接着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來,掉了下來。
原本就已經耗費大量真氣來破解結界,此時受此重創,更是站起來都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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