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萍懵懂點頭:“那、那小棠姐姐我們何時出發?”
許棠個急性子拎着錢袋子就要往大門去,周詢了瞥一眼沒有說話,倒是齊成一臉擔憂。
“有話便說。”周詢知道,齊成能當一個出色的管家,内裡也必然是一個操不完心的老媽子。
“這會子過夜的宿客怕是還在春閨夢裡睡着,小棠姑娘這樣橫沖直撞去了,若是瞧見些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周詢點點頭:“也是,如此,你便跟着去瞧瞧吧。”
主家都發話了,活了快三十年清清白白不曾踏入過煙花之地的齊成,今日隻好硬着頭皮跟在許棠後頭去長了一回見識。
上午的莳花館,結束了鬧到淩晨的歌舞升平,還處在似醒非醒的混亂狀态,前頭正門半掩着,許棠煞有其事敲了敲,裡頭大廳收拾桌子的小厮沒想到這麼一大清早的就來了個不識趣的,扔了掃把來開門,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酉時接客,客人您請回吧,這會子上一場的爺們兒還沒撤呢。”他們還得趕在客人醒來之前把場地收拾幹淨,不然管事的媽媽少不得給他們一頓好罵,沒這閑工夫來好聲好氣接待不懂門道的愣頭青。
虛掩的大門一開,撞入小厮眼簾的是兩張意料之外的少女面,一個大膽的正打眼往裡頭參觀呢,後頭那個年紀小點的怯生生的也抵不住好奇偷偷朝裡面瞧,往後門洞開了,才看見兩人身後還有一個一闆一眼背過身去的中年男子。
這樣的組合,倒是稀奇。
要說姑娘家來捉流連煙花柳巷的相好,沉不住氣的的多半是夜裡就帶人殺過來了,若是沉得住氣的,斷斷不會這一大清早的就來堵門。
歸功于周老闆一直強調出門在外不要給我丢臉的作風,現下亭陽山莊裡頭吃穿用度在市面上也算排得上号,加上三個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齡差,讓小厮一時摸不着頭腦,試探着開口:“三位客官這是?”
許棠草草把大廳掃視了一圈,除了幾個零散躺在地上的醉鬼和經過一夜算不得齊整的擺設,連一個姑娘都沒看到,便問:“你們這兒的好看姑娘呢?”
小厮一愣:“姑娘們夜裡接客,這會子都還沒起呢,不知姑娘來是……”
許棠拍拍鼓鼓囊囊的錢袋子:“鋪子開張,借你們家姑娘撐場面,這生意可接?”
瞧見那分量不輕的錢袋子,兩位小厮對了對眼神,冒着被罵的風險把管事的媽媽叫了起來。
許棠帶着四萍,還有一直闆着臉的齊成落座大廳,待客的小厮還算有眼力見,搬來幾處屏風将人隔了起來,又端來莳花館特調的花飲。
管事的劉媽媽不愧是生意場上裡左右逢源的人精,這匆忙被叫來,面上沒有一點不悅,招呼起那叫一個妥帖熱情。
“唉喲,貴客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聽說各位是到我這莳花館借姑娘的?”
許棠迅速搶占先機偷換概念:“說不上借,我們新店開張,就是想請莳花館的姑娘們光顧一番替我們試試口味。我們小店做的是甜飲小食,想着這莳花館的姑娘們是由媽媽一手帶出來的,想來品味定是不俗。”
她遞出新制的花箋菜單,上面識趣地放了些銀錢從桌面上推過去:“這些吃食姑娘們到店都不用錢,這邊還會另給一部分辛苦費,陳媽媽可通融通融?”
劉媽媽經營這莳花館數年,最稀罕的就是這美人面,眼前的姑娘瞧着賞心悅目不說,說話又好聽,反正白日裡姑娘們也沒什麼正事要做,任她們要去的便去了。
“這個話我可以替姑娘傳,但我這兒姑娘們可都是自由身,去不去的也是她們自己說了作數,姑娘可要等上半個時辰親自與她們說?”
左右今日沒什麼大事,等等便等等。
許棠貓在屏風後面,瞧見了數個看起來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們從這煙花之地的溫柔鄉醒來,和侍應的姑娘們打情罵俏,轉而踏出門又是清清白白世家公子的一天。
“呸——”她小小聲吐了瓜子殼,轉頭和看得一臉通紅的四萍編排,“瞧見沒,這世間的男子竟沒有幾個信得了,說不定白日裡與你長街赴會的有情郎晚上就在何處夜夜笙歌呢,四萍你可瞧清楚了,以後挑人的時候可不能輕易被糊弄去了!”
“小棠姐姐你說什麼呢!”四萍被她說得面皮更紅一分,低着頭嗔怪她。
許棠逗着她好玩,又在屏風後頭瞧了兩刻鐘,莳花館樓上才沒了陸陸續續往下的客人,各個房裡的姑娘們也梳洗停當被陳媽媽叫到了大廳當中。
陳媽媽拿錢辦事,簡單說明了一下召集各位的緣由,随即把許棠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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