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徐郁青想了想,又搖搖頭:“不對,你的意思是,邱恕很可能一直認為辰王确實是自己的親兒子,但近年來随着辰王長大,他越發覺得不對,所以有可能要撒手不管了?”
若辰王真是邱恕與元妃所生,皇帝又怎麼可能全無察覺,還對邱恕寵信有加?況且随着辰王年紀漸長,無一處與邱恕相似。邱恕很可能逐漸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元妃利用來争逐權利的工具。
白無患很不負責任地攤攤手:“猜的。”
對無證據的猜測八卦,谷臨風表現得沒什麼興趣:“那個淩空,你能找到嗎?”
“應該在辰王的别院之類地方藏着。這個不難查,一兩天就能給你準信兒。”白無患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麼,“不過你要真想去盜藥——辰王這人惜命得很,又喜歡講排場,他的地方守衛森嚴,可不比衛所差。”
谷臨風正要開口,江方接過了話:“我陪他去吧。”
“多謝。”谷臨風也不是客套的人,見白二也點了頭,便正色謝過,才轉眼去看徐郁青。
徐郁青也正眼角彎彎看着他:“把我跟白二留在家,你倆可千萬要早些回來。”
“沒事,”江方站起身來往外走,臨出門前拍了拍谷臨風的肩:“酒窖我已經鎖了。”
“哈?!什麼時候鎖的?”白無患聞言催着輪椅向外追去。
谷臨風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回身探手握住徐郁青的:“不會等很久。”
“嗯,”徐郁青點點頭:“萬事小心。”
第69章盜草
在京州城内,辰王頗為注意自己的形象經營,辰王府内除了格外華麗些,最多有點違制,并沒有其他值得诟病之處。朝野雖皆知辰王本質是個喜好聲色犬馬的纨绔,面上卻指摘不出一二來。這當然也與幽門暗衛明裡暗裡對辰王的維護大有關系。
不過出了京州城,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在京州城郊修建一處别院,是許多京中世家王孫喜好的做派,辰王自然不能免俗。可借着他那點兒小聰明,這别院竟然還建成了一處道觀模樣。今上笃信道教,辰王打着替父皇祈福積功德的旗号,占盡了說不得的上風。至于搶占民田大肆豪建,那自然也全是與他無關的事兒。
這道觀更換了幾任住持,淩空道人憑着頂尖兒的鑽營勁兒,如今成了最新的掌門人。他深知辰王心思深處那點兒喜好,生生将這道觀折騰成了個酒色寶地。
道觀建在半山上,可登高望遠,風景獨好;加上隐在山中,既幽靜又隐蔽,從外頭看去,倒是有幾分那出塵離世的正經道門風範。可一路進到這道觀裡面,尤其入了内進,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華燈高挂之下,夜晚的道觀中沒有半點出塵的靜谧氣息,内室之中,明顯可聞熱鬧樂聲,更伴有杯盞碰撞,再細聽之下,裡頭盡是嬌聲燕語,帶着喘息與孟浪,抑制不住地往屋頂上竄。
在屋頂上待了片刻,谷臨風和江方這兩個正經人相顧無言,不約而同地黑了臉。
先前兩人掀開屋頂磚瓦窺視了下内裡情形,一屋子男男女女、白花花的□□交疊,于旁觀者而言毫無香豔美感,倒是這麼一群人皆是□□的模樣,仿佛集體醉了酒,讓谷臨風皺起了眉頭。
江方似乎是嫌這場景太過不堪入目,悄沒聲息地想将磚瓦挪回去遮住那窺視的缺口,谷臨風卻覺得不對勁,擡手示意他等一等,而後輕輕拉下遮住口鼻的面罩,湊近了那缺口嗅了嗅底下的味兒。
屋内的熏香與酒氣、人體交纏的汗味兒和混亂□□中不可明說的味道撲鼻而來,但憑借醫師的敏感,谷臨風一下子便嗅出了熏香裡夾雜的某種藥物……是緻幻劑!
難怪一屋子人都一副醉生夢死的神情。
谷臨風心中一動,雖然他隻從書本中讀到過火絨草,但依據之前得到的信息,這緻幻的熏香該就是火絨草所制成了。
這時,底下的辰王似乎剛剛纾解完,從兩名美豔女子身上翻身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到旁邊的躺椅上仰面躺下。谷臨風擔心被他瞧出房梁上的端倪,示意江方将磚瓦掩回去,隻留下一絲縫隙。
隻是不過片刻,辰王卻又重振雄風,招呼了一旁的小倌過來,跪在自己身前服侍。可能是覺得還不夠勁,擡腿踹了那小倌一腳:“沒見那香都快點完了?還要本王親自動手嗎?”
小倌被踹了一腳,頭腦清醒了些,連滾帶爬地到了那案前熏香處查看了下,便推開了門,探頭對門口的侍從說了句什麼。其中一位侍從點了頭,領命離開。
谷臨風與江方交流了個手勢,随即不着痕迹地從房檐躍下,尾随那侍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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