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萬般想法掠過,面上卻沒表現出分毫,像是沒聽出商君凜話裡隐含的意思,沈郁偏了偏頭:“那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别有圖謀,若發現他們的是陛下,陛下肯定也能看出他們心懷不軌。”
商君凜意味深長看着沈郁,眼裡浮現淺淺笑意:“貴君說的在理。”
“陛下,抓住策劃劫獄的主謀了嗎?”提到這件事,沈郁來了興緻。
劫獄一事對外公布的結果是将主謀安在張家某個主事人身上的,整個張家獲罪,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随着張家一脈的倒台,張禦史一事也落下帷幕。
可沈郁心知肚明,劫獄之人劫的本就是何小公子而不是張禦史,幕後謀劃此事的自然也不會是張家人,是越王的可能性極大,就是不知商君凜有沒有查到越王頭上。
“貴君這般聰明,不妨來猜一猜,是誰想劫獄。”
“陛下一點提示都不肯給,我哪裡能猜到。”沈郁狀若抱怨。
“貴君知道要被劫走人的身份嗎?”商君凜問。
“不清楚。”沈郁搖頭,知道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承認。
“那人叫何錦原。”說話時,商君凜緊緊盯着沈郁的臉,不放過他臉色一絲表情變化。
他始終覺得,這件事太巧了,巧到完全不像是一個巧合,沈郁在這件事裡又扮演着什麼角色,他一概不知。
看着青年始終澄澈的雙眸,商君凜希望他真的同劫獄一事沒有任何牽扯。
沈郁任商君凜打量,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知道何小公子的事是因為前世,根本不怕商君凜去查。隐龍衛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查到沒發生過的事。
“何錦原?是和何家有什麼關系麼?”沈郁微微蹙眉。
“不錯,”沒發現沈郁身上有哪裡異常,商君凜收回目光,點頭,“他是何家小輩裡能力最強的,也是被何家寄予厚望,能引領何家重新走向巅峰的人。”
“别看何家現在是沒落狀态,幾十年前,何家也曾輝煌鼎盛,在大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不是先皇不喜何家女,因何家女厭惡上何家,說不定現在的何家依然能盤踞朝堂。”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家雖然沒落了幾十年,可底蘊還在,殘留下的勢力足以讓人為此铤而走險。”
燭光下,男人半張臉藏在陰影裡,晦暗不清。
沈郁拿起擱在筆架上的筆,轉了轉:“劫獄的不是何家的人?”
“何家沒那個本事,”商君凜笑着拿下沈郁手中的毛筆,“但凡何家有一個有能力的,也不至于把所有希望壓在何錦原身上。”
商君凜秘密關押何小公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釣出何家隐藏的勢力,沒想到對方這麼能沉得住氣,一直沒什麼動靜。
“陛下快說,不要吊我胃口。”沈郁捧着下巴催促。
“貴君是把朕當說書的了嗎?”商君凜倒也不惱,“還要多虧貴君當初的提醒,朕讓人往藩王方向查了查,查出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所以陛下才會讓藩王提前回京?”沈郁恍然大悟,難怪這一世的發展和上一世不一樣,前世的商君凜可能到最後都不一定知道,何小公子是被越王救走的。
商君凜沒有否認。
沈郁若有所思:“将人弄到眼皮子底下,再想辦法激一激,或多或少都能露出破綻來。”
壽宴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宮裡也越來越忙碌。
宮裡已經提前布置好一切,前朝的大宴主要由禮部負責,沈郁跟着走了一遍流程,就去忙活宮宴的事。
沈郁身邊受用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沈郁自己也不像之前那麼閑了,好幾次顧太醫來請平安脈他都在忙活。
“貴君還是要多多保重身體。”顧太醫把完脈,神情變得嚴肅。
“顧太醫,公子是病情加重了嗎?”慕汐在一旁吓得臉都白了。
“虧損的身體不是一朝一夕能養回來的,平時該多注意才是,不然貴君冬日會比較難熬。”顧太醫意有所指。
“有顧太醫開的藥,我這個冬天比以往過的輕松多了。”沈郁說的是實話,他的病是打娘胎帶來的不足之症,尤其畏寒,天氣暖和的時候還好,天氣一冷,沈郁的日子就特别難捱,像是被寒冰包裹,從靈魂凍到軀體。
寒意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不論将屋子裡弄得多暖和,都不管用。沈郁活了兩輩子,兩輩子都受寒症之苦,唯有今年冬天不似從前那般難熬。
“臣已經在翻閱古籍了,定能找到醫治貴君的方法。”
沒過多久,商君凜知道了沈郁這邊的消息,大手一揮,又派了幾個有經驗的宮人過來幫忙。
孟公公親自帶人過來:“陛下特意叮囑,貴君不要太勞累,有什麼事吩咐下面的人做就是,這是陛下讓奴帶來的人,貴君随意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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