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了……”看着容逍越來越黑的臉,虞姜姜趕緊往後退了退,連忙補救。
要是補救得不及時,那麼下一秒就該輪到她質問容逍怎麼總想殺她了。
好在容逍隻是哼了哼,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虞姜姜擦了擦莫須有的冷汗。
“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虞姜姜才不信這是容逍一時興起才問的。
“自然是為了解決剛才的疑問。”
容逍答道……
“那你解決了嗎?”
虞姜姜虛心求知。
“你記得你在裂縫差點被被上身時的想法嗎?當時我與你還綁着傳音符,我聽見了。”
聽見了!
虞姜姜瞪大眼睛,容逍聽見她說想殺她的話了,“可我當時是被樹妖操縱了心智……”
“你不用解釋什麼,原本就是我的錯,怪不得你。”
虞姜姜心中一動。
容逍這态度,是……在認錯?
“你用那種眼神望我做什麼,錯了就是錯了,還不讓人道歉了?我又不是逮着一個活的就殺的人。”
雖然他在知道虞姜姜不是虞姜後也有過危險想法,但是……
容逍站了起來,在牆上靠了一會兒後又不自覺地站直。
虞姜姜沒再說話,她在等容逍的下文。
容逍看起來别扭極了,擰巴着張臉,腦海裡又莫名浮現之前虞姜姜對他說過的謝謝和道歉,忽然又覺得沒什麼說不出口的。
他斂了冰冷的神色,認真道:“對不起。”
虞姜姜也站起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回些什麼,容逍又接着道,“所以你别再想殺我了。你以為魔丙為什麼附了你的身,就是因為你有想殺我的念頭他才出現。他附在沈婉楹身上的契機是因為沈婉楹想殺了鄭裕。而你當時想殺了我,你的身體因為缺乏靈力尤其虛弱,才讓他趁虛而入。”
虞姜姜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不管是為了真心向她道歉也好,還是為了讓她不再因怨恨他而被魔丙附身也好,都是為了她。
按照下一步的發展她應該說一句「都過去了而且你又不是針對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虞姜姜卻完全說不出口。
說到底,她心底深處還憎恨着容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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