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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第1頁)

他說到這裡,緩緩地擡起頭,看着霍輝森然一笑,連眼鏡片也抵擋不住他猶如化為實質的殺意。這山有多高,他的殺意就有多濃重,被五花大綁的叛徒一瞬間腦子一空,他被籠罩在那股殺意裡,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序章褚桓但是褚桓什麼也沒有做,隻是意味不明地盯着霍輝看了一會,低聲說:&ldo;怕什麼?我又不動你,動了你就成違法亂紀了,我這個人一向很老實,什麼時候違過紀?&rdo;霍輝哆嗦起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活像是要抽羊角風。褚桓當然不能讓他抽,于是擡手一捏他的後頸,把他捏暈過去了。褚桓面無表情地端詳了他片刻,又謹慎地從懷裡摸出一個注射器,把強力的麻醉藥物注射進了對方的身體裡,保證他徹徹底底、不留餘地地暈過去。這時,他才擡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仿佛透過如洗的碧空,他能和什麼人遙遙對視似的。褚桓拿起自己的軍刺,放在眼前端詳了片刻,蒼白的手指掠過三棱的刃,不自覺地輕輕顫抖了起來‐‐是要将什麼人千刀萬剮才能平息的顫抖。他忽然狠狠地把軍刺往霍輝身上戳去,可是手下得狠,收回來更狠,執軍刺的手上青筋猙獰,褚桓接連在霍輝身上連戳了十八個洞。霍輝的衣服被戳出了十八個破洞,而褚桓居然說到做到,始終連那叛徒的油皮也沒有蹭掉一塊。打鬼行動中,褚桓叫得出名字的兄弟,一共死了十八個。大鬼生性多疑,他的潛伏生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是這十八個兄弟一滴血一滴血地給他把路沖開保駕護航。而他們把命交給他,他卻沒能圓滿完成任務,讓大鬼一跑就跑了三年。&ldo;我他媽居然還有臉活着。&rdo;褚桓漠然地想。這個念頭甫一冒出,褚桓就有種胸口野馬脫缰、要把他一顆心五馬分屍的感覺,他狠狠地一咬舌尖,同時扣住中指上的素圈戒指,冰冷的觸感與舌尖上的鐵鏽味一起堪堪拽住了那根缰繩‐‐這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褚桓把手探入叛徒霍輝的衣襟裡,将這人從頭摸到了腳,最後在霍輝的腳踝後面摸到了一塊創可貼,褚桓目光一凝,小心地把它揭了下來,隻見那創可貼背面黏着一個很小的信号發射器。幸好他先下手為強地把這家夥的四肢關節卸了,否則沒準被他把信号發出去了。信号器輕得像一片紙,在未開啟狀态,有四位數密碼。褚桓收好懷表,隻見鏡片上的紅點開始聚攏了‐‐他們很可能已經發現車裡沒人了。&ldo;一到關鍵時刻我就沒有後援,我是命犯天煞孤星麼?&rdo;褚桓心裡嘀咕了一句,&ldo;那就瞎猜一個吧。&rdo;他這麼憂傷地想着,動作卻十分果決,幾乎是毫不停頓地輸入了一個日期數。那是&ldo;打鬼&rdo;收網的那一天,那天,&ldo;褚桓&rdo;這個身份重見天日,&ldo;兩隻鬼&rdo;從此分崩離析,距今已經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夜。密碼正确‐‐信号器瞬間開啟,幾秒鐘之内,就把定位信息發送到了周圍所有人手裡,褚桓豎起衣領,擋住了半邊臉,身形一閃,就鑽進了山林中。猜對了。那大鬼一定夙夜難安地想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一想到這個,褚桓就像一隻聞到了血味的豹子,詭異地興奮了起來。他的心情方才還如堕深淵,忽然一下又直沖雲霄‐‐這很不正常,褚桓當然明白,然而此時此刻,他是需要這種興奮的,他需要讓自己的血不計後果地沸騰起來,他需要自己的心口還有一點殺伐将起的灼熱。内應的信号發射器突然打開,敵人雖然不明所以,但立刻聞風而動。褚桓頭也不回地闖進密林,毫不停歇,轉手把信号器黏在一棵樹上,閃身躲在一棵樹後,腳步尚未站穩,第一個獵物已經出現在了視野之内,向着貼着信号器的大樹跑來。褚桓利索地裝好消音器,仿佛未經瞄準,擡手一槍,正中對方腦門,那人一僵,悄無聲息地軟倒了下來。沒等他完全落地,一雙手已經被飛快地将他拖進了樹叢裡,這屍體新鮮出爐,尚有餘溫。一個。接着,褚桓如法炮制地撕下死人身上的信号器,貼在樹根處,雙手攀住一棵大樹的枝杈,居高臨下地潛伏在那裡,好像已經和樹葉樹枝融為了一體,一點聲氣都沒有,兩個人在同伴的掩護下并肩過來,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樹叢中的屍體……他還沒來得及發出示警,看不見光的利器已經自他後頸穿過,三棱的尖刺在傷口中&ldo;嘎啦&rdo;一轉,血霧噴起一尺多高,而後褚桓擡手兩槍,一槍結果了一個,下一刻,他整個人縮成一團,就地滾開,避過一連串的冷槍。四個、五個、六個……這不是角逐,是一場暗殺,褚桓隻要開槍,必有人倒地,全部都是一槍正中額頭,絕無脫靶,他像一隻光天化日之下的鬼魅。十三、十四……褚桓腿上驟然一軟,直直地從樹上摔了下去,劇痛下一秒才傳來‐‐小腿被打穿了。打中他的人早就已經被褚桓吓破了膽,比被打中的還要戰戰兢兢,那人舉着槍,又連連在落到樹下的人身上開了好幾槍,确定對方不動了,才深一步淺一步地緩緩靠過來。死了麼?打死褚桓,能從老大那得到什麼?那人卻不敢狂喜,因為方才那脊背生涼的戰栗感還沒有散去。舉着槍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蹲下來,又等了片刻,沒有動靜,才壯着膽子,伸長了胳膊去夠那面朝下的屍體。屍體被翻了過來,黝黑的皮膚,東南亞的血統,這是……這是他的一個同伴!他的恐懼還沒來得及蒸騰,頸子上已經掠過了一層涼意,他看見了一雙指縫間浸滿了血的手。軍刺鋒利的棱刃抹了他的脖子。第十五個。褚桓的褲腳已經被血染透了,但他不怎麼感覺得到疼,極具上升的腎上腺素好像已經封閉了他的痛覺。他側身把自己隐藏在另一棵大樹後面,舔去嘴角濺上的血。大鬼呢?久違的宿敵,打算什麼時候出來叙叙舊?褚桓靜靜地掐算着時間,後腦靠在樹幹上,五分鐘過後,他忽然笑了‐‐眼鏡片上忽然跳過兩條信息。&ldo;全體擒獲,未造成人員傷亡。&rdo;&ldo;繳獲第二批非法軍火。&rdo;事先埋下的陷阱抓住獵物了。再過一會,恐怕大鬼必須面對後援全斷的窘境,這種時候,那麼他會第二次跑嗎?褚桓相信,但凡有一點可以東山再起的把握,大鬼就絕對會腳下抹油,可是……如果他已經山窮水盡了呢?這時,褚桓的眼鏡片上跳出了一個新的光點,這意味着附近有一個新的信号器打開了,在與他本人距離大約一百米的地方。光點亮起來的一瞬間,褚桓整個人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随即死死地咬住了牙。太興奮了,他簡直都懷疑自己是嗑了藥,近乎情難自已的興奮。三年沉淪,再次短兵相接‐‐那光點一動不動,好像是在等着他。忽然,一聲槍響了,随後是撕裂一般的慘叫,尖而細,聽起來有點像是沒長大的女孩子。褚桓一隻手拎着槍,緩緩地動了,這時,樹木和石頭都是他的隐形法寶,他像一隻大貓,落地無聲地穿梭在樹叢裡。大鬼慣于幕後指揮,絕不現身台前,此時如果不是山窮水盡,他不會露面。同時,褚桓也相信大鬼眼下隻有一個人,他本性多疑,褚桓的存在更是打碎了他這輩子的最後一點信任,他會指揮協調好截殺的人和接應的人,但是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他本人就在附近。褚桓一邊飛快地思量着一邊小心地靠近過去,接着,他就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十四五歲,長發亂七八糟地垂在胸口,被高高地吊在一顆大樹上,大腿被子彈打穿了,正汩汩的流着血,她仿佛已經暈過去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大樹一面臨山崖而生,格外顯眼,背對着山崖的一側綁着女孩,地面有一排豎起來的三棱刺,那些尖刺雖然比不上褚桓腰間挂着的這一把,但是戳到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身上,也是一戳一個四平八穩的血窟窿。她隻要掉下來,就會被無數根三棱刺捅成篩子。而吊着女孩的繩子中間一截被浸了火油,正燒着。靈長類動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個陷阱,褚桓簡直想要仰天歎氣。可是他能袖手旁觀嗎?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小鬼。那個小姑娘,此時已經不僅僅是個小姑娘,她是大鬼擺在他面前的嘲諷‐‐隻有爛進了骨子裡的人,才無法戰勝。&ldo;剛說完的話就被人打臉,啧。&rdo;褚桓歎了口氣,下一刻,他從懷裡取出一個改良版的煙霧彈,準确無比地扔進了三棱刺陣裡。&ldo;呲啦&rdo;一聲,巨大的煙霧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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