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喬:“一個年輕人,個子……大概這麼高吧。”
她伸出手,在自己腦袋頂上比劃了一個位置。這種簡陋的描述根本不能作為參考标準。
但生命的潛力是無限的。
尤其是當假仙人看見立在謝喬喬身側,那柄散發着幽幽紅光的兇劍時。
他皺着眉,冥思苦想:“是不是一個短發,後腦勺留着馬尾,穿月白衣服,話特别多的小少年?”
謝喬喬想了想,點頭:“應該吧。”
“……”
什麼叫應該吧?你自己要找人你自己都不清楚的嗎?!
假仙人心中暗暗吐槽,但也不敢當着謝喬喬的面這樣說出來。他道:“我确實見過這樣一個少年,他身邊還跟着三位劍修——那少年倒是精通方位幻術,直接破了這裡的陣法,帶着另外三個劍修往後殿去了。”
謝喬喬:“後殿裡面有什麼?”
假仙人打了個寒戰,低聲:“後殿就不是我們這些精怪可以進去的地方了,那是十方大人的居所……十方大人是這座宮殿真正的主人,隻是因為沉睡太久,又不理俗事,所以才任憑那些妖怪在外殿胡作非為。”
“但如果有人闖入後殿,一定會被十方大人撕碎的!”
謝喬喬松開了他的衣領,轉而掃了眼四周的景色:……原來這些都是幻術嗎?大概是和上層的壁畫相通,利用空間陣法折疊制造出來的幻術。
她開口:“如何越過幻術,進入後殿?”
假仙人一愣:“劍仙大人,您,您要進後殿嗎?”
謝喬喬颔首:“我朋友在裡面,我去找他。”
“不行!”假仙人陡然态度強硬起來,“十方大人之強大絕非我們可以想象,貿然進去隻會淪為十方大人的餐後小點心……”
謝喬喬:“你隻需要告訴我進入的方法即可。”
假仙人:“……你不帶着我進去?”
謝喬喬疑惑的看着他:“我帶你進去做什麼?”
雖然她的話沒有說盡,但假仙人輕易從那句話中解讀出了謝喬喬的第二層含義:我帶你一個弱雞進去做什麼?
……雖然這種想法也沒有錯,但謝喬喬一開始的粗暴舉動給他留下了過多的心理陰影,她突然變得這麼‘善解人意’,假仙人頓覺有些奇怪。
他站起來,雙手合十擊掌三下。
第一下擊掌時,底下樹木山林散去;第二下擊掌時,華美馬車變成白紙糊的劣質品,拉車的蛟龍也變回了原本長蛇的模樣;待他第三下擊掌,那副美貌異常的人形皮囊消散,華服墜落,烏黑假發也跟着掉落在地,一隻半人高的大白鵝從脫落的衣服堆裡面鑽出來。
此時周圍的一切都已經顯示出它們的原貌:一片荒蕪空曠的黑色圓台,像是被強行削平的一座山頭。圓台之外是深不可惜的黑色深淵,隻有一條纖細的木闆吊橋從圓台一直延伸到遠處山崖交錯的群峰之中。
四周光線昏暗,幽綠色冥火随着深淵底部吹上來的氣流而四處遊蕩,不時能聽見尖銳刺耳的鬼哭狼嚎之音。
恢複原形的長蛇迅速掙脫紙馬車繩索,貼着岩壁往圓台底下遊走而去。而失去了藏身之處,還抱着自己腦袋的琵琶仙子,則飛撲到大白鵝脖頸上哽咽起來,抽抽搭搭的和大白鵝說着什麼。
大白鵝揮了揮翅膀:“有什麼可哭的?腦袋掉了回頭找織娘給你縫上去不就好了。”
琵琶仙子尖聲尖氣:“臉也壞了嗚嗚嗚——”
大白鵝:“那就去人間找個畫工出衆的窮書生,騙他再給你畫一張好了。”
謝喬喬沒有繼續聽那兩隻妖精說話。她目光往吊橋盡頭望去,可以看見那些交錯的巨大山崖簇擁着巨大的門。
她看不出那扇門是什麼材質,但能看見門上粗糙卻大氣磅礴的花紋,還有被推開的一線細縫。
是張雪霁他們進去的時候推開的?還是戚忱他們進去時打開的?
有些事情光留在原地想也不會有答案,謝喬喬秉持着自己一貫的強大行動力,快步走上狹窄吊橋。吊橋兩邊沒有扶手,從深淵之下卷起的冰冷氣流吹得她衣裙翻飛,從後面看過去時,越發顯得少女瘦弱纖小。
但站在氣流之中的謝喬喬卻走得極穩,衣裙翻飛,發尾淩亂,她一步一步踩着吊橋過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越過吊橋到了那扇推開一線的巨大門前,門内漆黑一片,能察覺到某種森冷的惡意在往外撲湧,有未知的視線正在從那條細縫中窺視着她。
這種窺視讓人很不舒服,似乎是要探進人的腦海之中,窺視人心最深處的秘密一般。
謝喬喬單手按住其中一扇,手掌心觸碰到冰冷的大門後,才能察覺出大門似乎是由某種石頭制作。随着她手臂開始緩慢用力,大門那一線細縫被謝喬喬拉大,更多陰冷的風從裡面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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