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着錦儀的桌案,傾身問道,“公主,明日你可知要怎麼說?”
錦儀早就猜到他來這的用意,隻是他主動問起,她就更得擺一擺公主架子呀,總不能讓他知道她都沒有多想就把他的名字寫在了聖旨上吧。
更何況因為他之前說的話,她還被父皇取笑了。
她盡力表現出對驸馬是誰很無所謂的樣子,随手翻開方才拿出的書冊,揚起臉看了他一眼,又别開目光,“嫁誰都不嫁那個甯願倒夜香也不娶我的壞家夥。”
不僅如此,她還火上澆油地為剛才這句話補充了許多理由,“那個蠻族王子還挺俊俏的,他會說官話,也不會語言不通,要是讓他願意入贅公主府,說不準也能換北境安甯……”
林子安聽着聽着就氣笑了,他冷笑一聲,錦儀的氣便短一分,直到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話也編不下去。
便在錦儀都覺得他要發脾氣了,在思索要不要解釋一下的時候,又見他歎了口氣,帶着對自己的懊惱說道,“說那句話時,我并不知道你是公主,也并不知道會對你動心。”
“你要是在意的話,便罰我在公主府倒一輩子夜香吧。”
錦儀愕然,立刻反駁道,“那可不行。”
“為什麼不行?”
當然是因為她已經把他的名字填上去了,如若她寫的驸馬不是他,她自然可以很不屑地和他說要再考慮考慮,可是她寫得是他,萬一他以為她真的被這句話打動可怎麼辦?
林子安瞧着錦儀支支吾吾的,目光躲閃不肯看他,忽而福如心至。
他低頭瞥到被她翻開的畫冊,移開目光并用手壓在書頁上,聲音裡帶着掩蓋不住的笑意,“公主,說謊是會受到懲罰的。”
錦儀有些心虛,“什麼懲罰?”
林子安朝她挑了挑眉,勾起唇角,緊接着她的眼睛被他的手擋住,睫毛一顫一顫地劃過他的手心,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想要跳出來,讓林子安看到她的一片真心。
難道這就是說謊的懲罰嘛?
錦儀胡思亂想中,嘴角被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并不是他粗粝的手指,是比他的手指柔軟一萬倍的東西,像是在揚州吃過的冰糕從勺子裡彈到嘴邊,可是又比冰糕熱數千倍。
它順着她的唇角輕輕蹭過,總算尋到應該與之相稱的溫柔又柔軟的另一半,它不斷地磨蹭,像是在訴說着對親密無間的渴望,卻沒有更進一步。
時光像是靜止在此刻,連風都為他們而停止,女孩的唇那麼柔軟,就好像他再用點力就要壞掉一樣,林子安感受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像是貼上了一朵雲,他頭腦一片空白,隻是貪戀地蹭了蹭,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錦儀連呼吸都已經屏住,她暈暈乎乎的隻知道他們冰涼的鼻尖挨到一起,後來又松開,再一恍惚,她已經被放在了榻上,而林子安已經不見蹤影。
她忍不住拿錦被遮住臉,在榻上不斷翻滾着,直到整個人像被粽子包起來再也卷不動才停下來。
她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惱,“這麼輕這麼柔,怎麼和話本上說得不一樣呢。”
一點都不是像風暴襲來,整個人都軟掉的感覺。
第48章我可以分你一半
錦儀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實,似乎身在夢境又似乎在現實裡,待清早被半夏撈起來時,才揉着眼睛問,“什麼時辰了。”
半夏對此已經見怪不怪,自從遇見林小将軍,公主總有幾日晚上睡不好,她很鎮定地安排着侍女們服侍錦儀梳洗,“剛過卯時,昨日皇後娘娘交代,您今日進宮直接去坤甯宮。”
“是了。”錦儀莫名地感慨,她已經定下了驸馬的名字,昨晚那麼輕的親吻也不是夢。
她忍不住将手放在唇角,又怕半夏多問,隻好用左手抓着右手斷放在膝上,而思緒卻早已放空。
公主府離宮裡并不遠,朝堂上還未宣讀賜婚聖旨時,錦儀便已經坐在了姜皇後對面。
姜皇後自昨晚知道錦儀親定了林子安當驸馬後,便覺得寝食難安,哪怕皇上和她說了這孩子人不錯,對錦儀也是一片真心,要相信女兒的眼光,她還是不安心。
當見到蔫着坐在她對面的錦儀時,這種情緒達到了頂點,姜皇後憐愛地撫上錦儀的臉頰,歎了口氣道,“如今,三個人裡選了林家那孩子,也隻是矮個子裡拔高個。”
她看着錦儀懵懵懂懂的樣子,又後悔将她保護的太好,“錦儀,委屈你了。”
提到林子安,錦儀從困頓中清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沒有很委屈。”
姜皇後颔首,“那還是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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