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義掙紮着坐起來,他捂住腹部的傷口,血卻還是止不住地往外呲濺,每動一下都牽連着皮肉讓他幾乎要痛得昏過去,針紮一樣的痛楚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他明明早就察覺到的,許忠的不對勁,甚至因為這事還私下裡去找帝王對峙,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打了回去……
不,郝制杖是留情的,不然他早就死無全屍了。刺殺君主,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小王爺,所幸郝制杖隻是教訓了他一下就把人放走了,沒有把事情鬧大。
這次……又被他饒了?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測,這一擊,隻是個警告。
“别用那種眼神看朕……”帝王坐回龍椅,許忠順從地站在他身後,“不過是看着阿忠的面子上,畢竟你是他最心愛的玩具,但朕已經放過你兩次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郝制杖又看向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的少年,冷笑道,“兄弟?朕才沒有為了讨好心上人而把皇位當做兒戲的兄弟,你們兩個都是這樣!”
帝王深深地歎了口氣,“罷了,饒過你們了這次,司頌也是,你也是,不能讓朕這個當大哥的省點心麼?”
“你走吧。”郝制杖神情有些憐憫,“回去老老實實在你的半畝封地上當你的無用王爺。至于常西揚……”
他搖頭,“斬了吧。斷了這二人的情根就天下太平了。”他眼珠一轉,卻愕然發現,本該沉默跪在大殿中央的被捆起來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什麼時候讓他逃掉的!
“常西揚呢?”帝王真真正正發怒了。整個大殿的氣壓都仿佛低了幾分,讓人壓抑到難以呼吸。
“臣把他放走了。”江遠淳的聲音一如平時一樣冷淡。
“給朕一個理由。”
“他自有應該去找尋的人。”不知何時從簾後走出來的将軍高高擡起他的頭,看着高處的帝王,不卑不亢。
“遠淳……朕是不是太寵你了。”帝王苦惱地皺起眉,“朕的話都放出來了,你這不是打朕的臉麼?人啊,太聖母可不是什麼好事。”
“大哥……你雖然大話不多,但是廢話真的很多啊!”
少年蓦然笑了起來,彎腰接過展義手裡的劍,“我們單挑吧,單挑。”
“喂!你不要命了麼!”柳一鳴心急,身份都不顧了,皺着眉頭吼他。
“柳伯,小橙仔的命早就沒有了。小橙仔,很久以前就死了。”
少年淺淺的酒窩甜蜜而美好,他才不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蛋,不管别人怎麼想,橙公子,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個清醒的人。
“你這是騙了老頭子我啊。”
“抱歉,柳伯。”少年擡起劍,直直指上正俯視一切的帝王,“我們出去,決一勝負。”
帝王阖了眼,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先學會怎樣正确地拿劍再來朕面前說大話,不會理你的,鬧劇一樣,丢朕的臉。”
“你怕打不過我?”
“啊啊,小毛頭……”郝制杖半睜了眼睛,“想死的話随便找把劍撞上去啊,朕饒了你你不聽的話,就别再來朕面前礙眼。”
“你就是害怕了!”
“朕是怕了,怕攤上一個欺負弱智弟弟的壞名聲,朕還想做一個明君啊。倒是你……”
他有些不解,“一心求死的話為何非要到外面?怎麼,外面還有救兵?”
“我不過是覺得,死在陽光下面,比較好看。”少年戰衣鮮紅,“這種連陽光都照不進來的大殿隻會滋生污穢腌臜的蠕蟲罷了。明君?父王真的是突發急病猝死的麼?
二哥不知道父王的遺旨,可我知道的哦。就算身為太子又如何,該坐在那位置上的本來就不該是你吧?
大哥這樣懼怕陽光,真的好麼?再漂亮的金子,照不到陽光也隻是一塊值錢點的石頭罷了,父王還在的時候那龍椅金燦燦的樣子刺傷了你的眼了吧?陛下?”
“呵,隻會打嘴炮的人朕見多了……”郝制杖看起來絲毫沒有因為少年的揭露而動搖,“朕本來隻當你是個傻子,念及兄弟情分,不忍心對你下手,卻不料你倒是比朕那個看似聰明的二弟明白的多。走吧,看在你讓朕刮目相看的份上,朕今日便圓了你的願。”
“陛下!這樣的雜蟲哪裡值得您動手!”許忠拔出劍,“還請臣替您解決。”
“阿忠,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念舊情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帝王笑眯眯地把許忠的劍收了回去,“你以為常西揚為什麼會落得現在的下場?朕警告了你一次,别辜負朕的信任。”
“是。”許忠低下頭,緊緊握住了雕花的劍鞘。
“走吧,橙公子。”帝王走下金階,第一次直呼了少年的名字,“想在哪裡?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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