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秒的時間,足夠了。江星願以英勇贊美詩補足的傷害,由薇恩的一箭,将他原地格殺。對adc威脅最大的刺客已死,從控制中解脫出來的酒桶以肉彈沖擊逼出薇恩的翻滾後,瞬間推出大招。同一時間,喬遠按下閃現,極限躲開了這個要命的爆破酒桶,彷佛與對手心有靈犀,連對手的技能施放順序跟方向都猜得一清二楚。預判了酒桶大招落下的中心點!團戰中,再無一人能碰得到他的一片衣角。薇恩收割戰場時,畫面總是優美的,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在鋼絲上走a,每平a一下,敵人的血條就以觸目驚心的比例刷刷往下掉。暗夜獵手在向敵人移動的時候,會有移速加成,随心所欲地追殺,接着,狙殺。“本人正式宣布,你們五個已經被我包圍了!”一一ultrakill![不要搶我紅]已經超越神了![原心]擊殺了[清湯火鍋加香菜]“啊,”看到自己身上多出來的三百金币,江星願才意識到自己搶了他的五殺。可遇不可求的五殺,對絕大部份lol玩家來說,都是很珍貴的。常有人為了五殺,在殺了四個人之後,主動叫對面爸爸,求送最後一個人頭。這是喬遠的bo4江識文下班回家,推開門時,家裡一片靜悄悄的,偶爾穿插着敲打鍵盤的聲音。側耳一聽,點擊滑鼠的細微聲響倒是更密集。他買的青軸鍵盤,段落感明顯,聲音噼裡啪啦的,屬于在多人寝室裡用會被戳小人招怨的鍵盤。不過他就愛這種聲音,寫代碼都帶勁了,聽着特性感——程序員的浪漫。他走進書房,果然看見女兒在打遊戲,他坐在後邊,脫下常被前妻吐槽品味欠佳的沖鋒衣,雙手交疊,等待她打完這一局。十分鐘後,基地爆炸,畫面上彈出碩大的勝利兩字後,猜想這局遊戲應該結束了,江識文才開口:“星願,我回來了。”“吓我一跳,爸,”江星願瞥了眼右下角的時間,關掉遊戲客戶端:“吃飯了?”“待會做。這兩個月看你都在玩《英雄聯盟》,有這麼好玩嗎?”江識文除下眼鏡,鼻梁兩側被壓出一個印子,他按了按,肩膀都松下來,很想跟女兒說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滿心的溫情,話到嘴邊時卻水分盡失,幹巴巴的像責問,他補救:“我不是生氣,隻是想……你開心最重要。”他就是太不會說話,才讓前妻失望透頂,另尋幸福的。看着閨女酷似她年輕時的臉看着自己時,他有一種她也要離他而去的焦急感,很想撈住點什麼,狼狽地劃着水面,什麼都撈不着。她眸光很冷。他依稀記得女兒初中時候臉上還有的嬰兒肥,在他想起來要仔細看前就消失得一幹二淨。她不大愛笑,喜怒鮮形于色,五官細看是美的,但總帶着不好親近的刻薄,以後應該會是個漂亮得不讨喜的美人,讓他想起跟前妻第一次相親見面的時候,她也總端着張臉。什麼時候,星願變得這麼像她媽了?好像是前妻出軌要求離婚的那一年。他用了一年時間拔光自己頭上長出來的青青大草原,瘋狂加班逃避家庭挫敗,待他收拾好心情,才蓦地發現,整個家幾乎垮了。準确點來說,是女兒垮了。十五歲的江星願,隻覺得自己同時被爸爸媽媽抛棄了,吃了一年的外賣,在陌生的高中沒有朋友,媽媽不要她了,爸爸每晚十二點才回來,到家倒頭就睡,她許多次半夜睡不着,在主卧門前徘徊,克制自己喚醒爸爸的沖動。畢竟她也不知道叫醒他能幹什麼。久而久之,她就習慣了。江識文陡然意識到,為人父的責任,不能再全部推給妻子。隻不過,學壞隻需三天,懷胎也不過十月,父母失職一年,足夠發生所有他想也不敢想的事。“你玩遊戲開心嗎?”他喉結滑動,局促得幾近汗顔。“……開心,我很喜歡打遊戲,”江星願垂下眼簾,移開視線:“我的作業有好好寫。”“作業沒所謂。你這遊戲花錢嗎?你要用錢的話盡管跟我說,爸給你買武器。”除了用錢,江識文也不知道怎麼表達父愛了。她低頭絞手指。十六多一點的少女,還沒來得及學會怎麼掩飾自己的情緒,但态度明确,殼如堅冰,還沒碰上去,就感受到了那陣拒人千裡之外的寒意,再靠近點,怕要凍傷。“不花錢,爸爸讓我用電腦就很好了,我還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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