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嘩”的一聲響,楚天承将北境剛剛送達的飛鴿傳書震得粉碎,然後朝着書案一掌怒拍下去,伴随而來的是楚天承震怒至極的聲音:“獨孤仇!!!”
軍帳主位那張可憐的長案便“咔嚓”一下裂為兩截,案上堆積的文牒書冊等物稀裡嘩啦散落一地。
追風、落雨與雲清幾乎是前後腳抵達的京城,二人帶回了耶律圖伏擊失敗退兵的情報,此外,他們在回程途中還聽見了一些非比尋常的傳聞。
關于此次長河谷伏擊戰的流言不胫而走,民間都在傳慕謙受人陷害,八萬北征軍在長河谷遭遇竘漠軍隊的蹊跷伏擊,幾乎全軍覆沒,民意如洪水般迅速擴散,由北向南迅速席卷而來,預計不出三天,消息便會傳入京城。
此招的厲害之處在于,幕後散播者并沒有說明長河谷蹊跷的伏擊幕後主使是誰,但事情發生在九源地界,竘漠五萬大軍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大魏的,明眼人自然能參透其中奧秘。散播消息者沒有費一兵一卒,甚至也沒有任何反擊舉動便制造出了能讓楚天承名譽掃地的輿論導向,如此一來,就算楚天承是正統的皇室後裔,這“風言風語”也足以讓他失去名正言順得天下的資格。
而此事能如此迅速地散播開來,楚天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司過盟功不可沒。竟然通過制造輿論煽動民心,獨孤仇此招倒是用得高明啊!
而楚天承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則是北境的九門暗樁發來的,消息有二。
其一,三天前,也就是慕氏滿門被處決的那天,慕謙突然召集幸存衆将開會,命令殘軍各回各家,而他則待傷勢稍有好轉後率禁軍殘部回京,聲稱要向少帝親自領罪。
而情報發出時,羲庭軍和紫耀軍殘部都已各自回府,隻餘禁軍殘部,慕謙尚在玉龍寨中休養,慕榮榻前侍疾,事事親力親為,倒是一個标準的孝子。
其二,白崇和鄭淳兩方皆有異動。
白崇領羲庭軍殘兵回到錦州駐地後便立刻下令整編下轄各縣府兵,同時向錦州八縣乃至臨近州府下發通告招兵買馬,擴編軍隊,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意圖不明。
而鄢都鄭淳所率紫耀軍也在調兵遣将,一副大敵來犯的架勢,此外他還暗中聯絡分散在各地的慕謙舊部,意圖也十分可疑。
除了這些情報,他們還收到了一封來自耶律圖的“請罪書”。
耶律圖在“請罪書”中向楚天承表明,他是“迫于形勢”不得不撤兵,口吻看似很客氣,實則處處都透着一股“你死你活與我何幹”的氣息,這哪裡是在請罪,這分明就是看戲的姿态!
不過耶律圖還是說了些有用的話,例如他在請罪書中特别提及慕榮,要他們小心提防此人,或許今後他将會成為他們的最大威脅。
第142章長夜漫漫亂世殇(二)
看完了情報彙總,楚天承雖震怒不已,但臉上表現出來的卻是極緻的陰寒,那雙犀利的鷹眼中布滿了殺意。
“可氣的耶律圖,可惡的司過盟,可恨的獨孤仇!”
他苦心謀劃二十年,費盡心機布下的局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楚天承氣得抓狂,某人卻悠閑地坐在案邊好似一點也不意外,更不着急,像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對楚天承說:“慕謙重傷卧床,慕榮榻前侍疾,可白崇和鄭淳卻行迹可疑嗎?呵!我還以為譽滿天下的慕樞相有多偉大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楚天承冷着臉嚴厲問他:“你那個暗樁呢,他就沒傳回點什麼特别的情報嗎?”
面具男搖了搖頭。
楚天承突然靜下來了,沉默地看了從頭到尾似乎沒有半點波動的面具男許久,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面具下幸災樂禍的表情,遂眯起鷹眼道:“一切如你所願,我失敗了,你看起來似乎很得意啊?”
“我可什麼也沒說。”面具男聳了聳肩,完全不掩飾他的情緒。
陰陽判官、左輔右弼整齊排列,安靜觀賞着這兩人之間詭異的對話。雖然他們每次對話都幾乎是在商讨同一件事,但不知為何每次都火藥味十足。
楚天承看了面具男半響,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哼,而後他竟然笑了,隻是他的笑還是那麼瘆人,帶笑的眼中微微眯起,微揚的嘴角露出邪氣,表情看起來還是那麼妖孽邪魅又充滿了侵略性。
隻見他兩眼死盯着面具男,忽然又漏出了那種慣常的充滿算計的陰笑:“你不要太得意,遲早有一天,你會輸得比我更慘!”
面具男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又悠哉一聳肩,滿不在乎道:“我拭目以待。”
“哼!”楚天承冷哼一聲,不再看他,而是面向大梁的方向眼露兇光道:“既然不能暗奪,那我就明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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