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知道自己惹了大禍子,聽她這樣說心上也沒有半分輕松,垂着頭跟在姑娘後面。她眼眶有些熱,覺得自己是一個沒用的人,倘若她能忍上一忍讓二姑娘洩了火,那還有後來這麼多事情。
江婉媛才進了屋子,就直直跪在老夫人面前哭了開來,“祖母,孫女也沒法見人了。我同樣是承恩侯府的姑娘,知道姐姐性子急躁,處處忍讓,可她今天居然當着那麼多下人的面,給了我幾巴掌。我知道她看不慣我,可我好歹也是府裡的嫡小姐,如此不給我臉面,是想要逼死我不成!”
她頭發已經是亂糟糟的,金簪挂在發絲上要落不落,兩邊臉頰已經紅腫,眼淚鼻涕都在一處,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李氏坐在一旁,看着心裡面都是一陣抽疼,但因為老夫人還在,她還是忍着沒有過去将女兒拉起來。
老夫人眉間閃過淡淡的不喜歡,終究忍了下來,沉聲問後面跟過來的江婉容,“容姐兒,媛姐兒說你打了她,可有這回事兒?”
“是我打的。”江婉容上前行了一個禮,承認得幹脆,倒是叫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
江婉媛眼淚又出來了,哭着說:“祖母,您也瞧見了,她現在可是跋扈的很,孫女真的法見人了。”
老夫人的眼中也劃過不喜,眉間的“川”字很深,眼神中含着告誡,“你說說是為何,難不成當真以為沒人能管的住你。”
“那是因為她該打。”江婉容回答都理所當然。
李氏被她的态度噎了一下,嘴角翹起一個小弧度,又裝作了慈母的樣子,愧疚地看向老夫人,“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
“母親不如問問妹妹,今日都幹了些什麼好事。”江婉容略微側了側身子,朝着外面說:“進來吧。”
簾子被挑了起來,夏岚從外面走進來。首先讓人注意到的,便是她染了血的青色裙襦,濃重的血腥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怕太過吓人,進來的時候還先将臉上的血漬洗幹淨,露出臉上的巴掌印和血痕。那血痕有些深,若是處理的不好,日後隻怕要留下痕迹。
承恩侯府向來對下人們寬厚,這些侍候姑娘的丫鬟比小門小戶裡的姑娘家還自在,見水靈靈的丫鬟突然毀了容貌,老夫人詫異之餘又多了些憤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夏岚看了一眼自家姑娘,跪下來将廚房裡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個明白,然後跪在地上磕頭,“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願意受罰。”
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在旁人耳裡聽起來都是可笑的,可卻偏偏鬧得這樣大。老夫人幾乎要以為,這府中是不是有什麼邪祟,否則怎麼片刻都不得安甯。
“祖母,您都聽見了,她們這是在故意針對我,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江婉媛哽咽着。
“為何打你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身為承恩侯府的嫡女,全然忘了學的那些規矩,沒有半點教養和風度,人前失儀,丢的就是侯府的臉面。我不後悔打了你,我隻後悔打了還輕了些,不能直接将你打醒!”江婉容鳳眼上揚,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字一頓道。
任誰被這樣指責自己的女兒心裡都不會痛快,李氏臉色也變得難看,“可我還在,老夫人還在,輪不到你來教訓。”
“為何輪不到,我是嫡長女,管教底下的妹妹不是我的責任?”江婉容臉上露出疑惑,接着了然笑了笑,神色有些哀傷,“我雖非母親親生,可也将你們當做自家人。不過今日看來,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日後我定會牢記本分,不再做着多餘的事情。”
她順勢跪了下來,“祖母,孫女也有錯,請求您責罰。”
李氏母女快要被這一段颠倒黑白的話氣得吐血,李氏臉色鐵青,江婉媛更是漲紅了臉,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胡說!分明是你有意縱容丫鬟來羞辱我……”
“夠了!”老夫人呵斥,不願她們在人前吵鬧起來,她丢不起這個人。
江婉媛卻當老夫人是在護着江婉容,委屈又氣憤,“祖母,你偏心。”
老夫人真真是被氣到了,她遞給姜嬷嬷一個眼神,姜嬷嬷很快将丫鬟們都帶下去。屋子裡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瞬間變得空曠起來,江婉媛的哭泣聲就更加明顯了。
“你還有臉哭!”老夫人猛然将桌子一拍,顯然是怒極了,她心裡直罵江婉媛蠢材,“我且問問你,你是多饞那一口肉,以至于在下人面前撒潑,又是誰教的你,将下人看作是養的一條狗。”
“是……是她們先糊弄我的。”江婉媛仍舊倔強着,不肯承認自己的問題,“我為什麼不能鬧,為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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