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正欲離開,一隻冰冷的手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隻是稍稍用力一拉她便輕松地跌入了他的懷中。
陌生的氣息瞬間将她淹沒,這種失去身體掌控的無助焦慮令她憤怒。
手腕被他扼的生疼,疼痛令她眼角發酸。
“怎麼辦呢?不知不覺你已知曉了太多,我是否應該殺人滅口,畢竟隻有死人的嘴不會吐露秘密。”姬如淵暧昧的語調在頭頂響起,沈謠不負衆望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慣會用這種風月語調同她說話,令人心生厭惡。
“錯!死人也會說話的,不信你去問問仵作。”沈謠眼眸黑白分明,因為疼痛而帶着水汽的眼睛濕漉漉的,消減了萬年不變的疏離,透着一股小獸般的楚楚可憐。
“呵——”他發出低啞而愉悅的笑聲,将下巴擱在小小的肩頭,低低道:“真是不可愛。你看,你知道了這麼多秘密,既不能殺你,是不是應該把你變成自己人,不如我去魏國公府求親如何?”
到底觸及了沈謠的底線,那雙濕漉漉的眸子頓時瞪圓了,她擡起腳狠狠踩在姬如淵的腳背上。
姬如淵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連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減弱一分。
不過轉瞬,沈謠醒悟過來他說的是玩笑話,魏國公無論如何都不會将自己的女兒嫁給出身卑微又沾滿鮮血的錦衣衛。
這會影響到魏國府公百年清貴之名。
回府後不久,秋娘便告知她,魏國公要她去一趟書房。
沈謠有些意外又覺得是理所當然,她并不覺得自己每日的喬裝改扮能瞞過魏國公,況且一切又有他授意在先。
“女兒見過父親。”沈謠擡頭看自己的父親,發覺他比往日清減了不少,若是趕上其他幾位姑娘,這會兒子暖心的話已說了一籮筐。
但沈謠隻是默默看着他,樣子有些呆傻。
沈翕身上還穿着绯色官服,見到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即便那笑意不達眼底,對沈謠來說已是罕見。
“這是你兄長為你捎來的地方小食,你們兄妹二人這點倒是很像,一樣的貪嘴。”沈翕眼角的笑意漸漸蕩開,慢慢爬上眼底。
沈謠有些意外,打開桌上的匣子,見裡面用油紙包又仔細地包了數層,應是糕點之類的。
這些糕點原本不會經過魏國公的手,沈翀卻将它連通書信一并寄給了魏國公,這其中的用意沈謠不懂,魏國公豈有不知之理。
無非是想讓魏國公對沈謠多些關注回護,知曉兒子的心意,沈翕不由失笑,自己這父親确有失職之處。
沈謠道了謝,又不知該說什麼,想起臨行前秋娘的囑托,于是幹巴巴道:“父親應是還未用膳吧,不如先傳膳,咱們府上廚子做的清蒸鲈魚很是一絕,您嘗嘗看。”
魏國公雖然忙碌但多數時候還是在家用飯,府上廚子的廚藝如何,他自是知曉,聽到女兒有些生硬的勸慰,魏國公有些哭笑不得。
“不必了,我在外面用過飯了。”他斟酌了下用詞道:“錦衣衛那裡可有為難你?”
沈謠不由想到姬如淵與她說話時輕佻的樣子,眉頭皺了皺,卻是搖了搖頭道:“未曾。”
“父親,姬如淵此人如何?”
他與姬如淵打交道數年依舊未曾看透此人,沈翕摩挲着手中的茶盞道:“此人貪财惜命、狡詐多智、殘暴冷血。”
這些詞彙中沒有一個是褒獎,卻與沈謠多日來的接觸大相徑庭。
她未再猶豫,遂将今日在監牢中的所見所聞俱告知沈翕。
姬如淵的那番警告言猶在耳,但她深知如若出事兒,能救得她隻有魏國公府,錦衣衛怕是自身難保。
“中秋……”沈翕若有所思,将沈謠晾在一旁。
她讓張煦白問的幾個問題旁人不知其意,但姬如淵狡猾成性怕是早瞧出端倪,他卻一直緘口不言,甚至連結果都不曾問。
沈謠兀自上前将兄長捎帶的糕點打開,撚出一枚楓葉狀的糕點,慢條斯理地塞入口中品嘗,她來之前未及用膳,這會兒子确實有些餓了。
待她吃完第二個糕點後,沈翕像是突然發覺她的存在,忙笑道:“餓了吧,快些回去用飯。”
臨她出門,沈翕又叮囑道:“日後出門多帶些随從,有事可以直接找沈武。”
沈武是魏國公府的大管家,隻聽從沈翕的命令。
即便沈翕不說,她也知道近日街上不太平,不然她也不會在大街上被北鮮的細作劫持。
沈謠擡眸看了眼自己的父親,想了想又将今日自己試探語嫣然的緣由告知了父親。
“你懷疑語嫣然說的都是假的?”沈翕有些驚訝,他未曾想到女兒小小年紀竟這般心思深沉。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愛如糜生 (韓娛同人)[娛樂圈]偶像萌于虎 碎玉 彼岸到臨者 紀律準則 (綜漫同人)不要在垃圾桶裡撿老公+番外 春聲浮+番外 南下異聞錄 影帝的情人 豪門長媳教你做人/病弱長嫂玩壞了豪門 彩蛋 遞心傳 穿到民國搞實業 野豬王的尊享人生 世子妃的姻緣樹 你做夢+番外 手工大佬和偏執丞相he了【穿書】 你什麼态度 被趕出家族後,我被系統纏上了! 一顆紅心向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