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聽不懂。”
顔玉央卻也不加逼迫,隻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不發一言,卻也無聲勝有聲。裴昀掙脫不開他的鉗制,便索性側過臉,别開目光,徹底裝死。
那架子床紅紗垂墜,四面不透,密閉之間,氣氛愈發暧昧了起來。
直到一道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開門聲自屏風後傳來,裴昀與顔玉央對視一眼,眸中皆是驚訝。這卧房竟是雙向間,屏風後不是内室,卻是另半間卧房,他們不約而同屏息側耳,嚴陣以待。
聽腳步聲,進來的是一男一女,且是一對尋歡的男女,二人進門之後并未多言,很快屏風後便傳來悉悉索索的暧昧聲響。
那廂魚水之歡,被翻紅浪,這廂裴昀卻是頭皮發麻,度日如年。惜芳苑乃是“色字當頭”風月場,況且綠羅裙迷香下,人人皆神志不清,一路上真撞破男歡女愛也不稀奇,可此時此刻,她并非獨身一人,再無法做到泰然處之。
紅羅帳下本就四下狹窄,彼此呼吸可聞,避無可避,更别提此時兩人身子還貼在一處,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身旁之人的喘息越發粗重,肌膚越發滾燙。
裴昀欲掙紮,卻被腰間的手臂緊緊摟住,再大力氣恐怕被發現,她索性扭過頭,隻死死盯着一旁羅帷垂下的璎珞上,視線幾乎将那串流蘇燒穿。
然而那靡靡歡愛之音還是無孔不入的鑽進耳中,她終究不再如少年時那般眼無風月,無知無畏,此時那不遠處的一吟一喘,一呼一喚,無不勾起她心底裡最難以啟齒的回憶。
那是日月山石室中接骨之際的肌膚相親,是青海湖漆黑水道中的耳鬓厮磨,是九華山莊皚皚白雪如春暖泉裡的身不由己,是紅绡帳軟花燭高照時的意亂情迷
一樁樁,一件件,都與同一個人有關。
正當她心亂如麻之際,忽覺有片溫熱貼上了頸間,而後便是一陣劇痛傳來,猝不及防之下,她險些疼得叫出了聲。
裴昀再顧及不上其他,憤然轉過頭來,與那罪魁禍首怒目而視,他竟然咬了她!
但見近在咫尺之人面色蒼白一如既往,唇邊一抹淡淡殷紅徒增妖異,而那漆黑幽深的雙眸中卻非迷亂混沌,而是清醒自持,如看獵物,如看珍寶,如看失而複得之愛,又如看不死不休之仇,愛恨交織,欲念糾纏,一切清晰而矛盾得近乎殘酷。
當下裴昀心中一震,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明白一切,他亦明白一切,然而一切皆是無解。
顔玉央無聲望着懷中人許久,終是緩緩低下頭,輕輕舔舐去她傷口上的血迹。
頸上傳來的酥麻疼楚,令裴昀渾身一顫,昨夜醉酒之感再次湧了上來,她四肢酸軟,腦海清明,卻偏偏再使不出半分力氣抗衡。
一屏之隔,這廂是鴛鴦交頸合枕寝,那廂是巫山雲雨颠鸾鳳,何等荒誕淫靡,就在那女子花枝爛顫嬌喘之際,那男子終于出聲,他自喉間低低喚了一句:
“眉兒。”
短短兩個字如一盆冰水向裴昀當頭澆了下來,将她所有七情六欲滅個幹淨,不由狠狠打了個冷顫。
隔壁與人歡愛的那男子,是謝岑。
他也來到了逍遙樓?!
裴昀當下回神,一手鉗在顔玉央喉間,一手制住他的手腕,指間一個用力,強行将他推離自己,恨恨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切莫再得寸進尺,否則休怪她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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