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面上鎮定,其實心裡有些羞怯,前兩天在公主府他們的親密的稍稍過了頭,幸好她回神的及時,要不然這人還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若真的……怕是才難收拾。
即使懸崖勒馬,到最後兩人跟長公主道别時,她用别有意味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情景,到現在還事令容辭羞愧難當。
謝懷章見容辭看自己的目光有些閃躲,便知她還在為那天的事不自在,其實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謝懷章自己本不是個重欲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坐擁天下卻一次也沒有選妃,甚至後宮的妃子都記不得長得什麼樣子。
他們兩個之前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就算偶有親密都是淺嘗辄止,相處起來心意相通的地方遠多于身體上的情欲,謝懷章覺得自己自制力很好,也一直以此為傲,可想不到随着愛意深厚,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這時他才明悟,遇到容辭之前的清心寡欲,卻不是什麼自制力強,不好美色,隻是好的那個“色”不是發自内心所愛罷了。
謝懷章輕輕托住容辭的下巴,将她的頭擡起來,摩挲着她微微泛紅的側臉,輕聲道:“那天是我一時失控,冒犯了你……”
“别說了!”容辭連忙遮住了他的嘴,半羞半惱道:“你當時不知分寸,現在道歉又有什麼意思。”
還有,這又不是謝懷章一個人做的,她當時何嘗不是意亂情迷,但凡自己能保有一點理智,反抗的稍微堅決一些,以謝懷章的性子,也絕不會失控到那樣的地步,兩人半斤八兩,實在說不上誰的錯更重些。
“好了,不提這個了”容辭岔開話題:“怎麼不把孩子帶來?”
謝懷章明白容辭其實并沒有生自己的氣,隻是女子天性矜持些,不願意談論這個,于是順着她的話道:“莫不是不帶圓圓,這裡就沒我的位置了嗎?”
容辭将一隻珍珠耳環帶上,“你說呢?”
謝懷章将另一個隻耳環搶到手裡,小心翼翼的想給容辭帶上,可直到将她戳痛了也沒能成功,最後隻能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裡将耳環遞還回去。
“都說閨房之樂有勝于畫眉者,看來這張敞也不容易。”
容辭忍不住笑了,自己帶上後将他拉到自己坐到身邊道:“你政務繁忙,若是連女子梳妝之事都懂得,這才奇怪呢。”
謝懷章伸手細細的描繪着她的眉眼,突然道:“獵場那件事有眉目了。”
容辭猛地坐直了,伸手加他的手攥住:“如何?”
“刺殺靺狄王子的人已經抓獲,也是他們族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本來按計劃他是要與耿全一樣,不論事情成與不成都要自盡,可這人不如耿全堅定,竟然臨陣退縮了。他并沒有赴死而是趁亂跑了,這才留下了活口。”
“審出了沒有?”
謝懷章握着容辭的手,回想着那天她中箭之後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拔箭時疼的顫抖的身體和噴湧而出的鮮血……
“别急,就快了……”
*
昭文四年秋,震驚一時的皇太子遇刺案終于真相大白,皇帝本人親自過問後,經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因涉及宗室又請宗人府旁聽,最後一同遞折子請皇帝聖裁。
謝懷章早有預案,甚至都不需要猶豫,直接命人拟旨傳召内閣。
内閣雖覺得處罰略重,但礙于太子是皇帝唯一的子嗣,陛下雷霆之怒也情有可原,若這時為罪魁求情,怕是會将現任天子乃至下一任天子得罪的幹幹淨淨,斟酌之後除了次輔略有異議外,竟沒人敢反對,用印之後就将聖旨下發。
主謀鄭王以謀逆罪論處,先除王爵貶為庶人,念其為皇室血脈,留其全屍處絞刑。
鄭王是先帝第九子,正是當今的親弟弟,按理說他便是有錯,也該略微減輕輕罰,或是貶為庶人或是高牆圈禁,總之輕易不能處死,可他别的不動偏偏不知死活的動了皇帝唯一的寶貝蛋,自己找死又怪得了誰。
謝懷章手上又不是沒有沾過兄弟的性命,遠的不說,他大哥、三弟,四弟、五弟、七弟是怎麼死的,隻要不是太糊塗的人心裡都有數,一回生二回熟,當初那些皇子殒命時非議頗多,現在朝臣們卻都裝聾作啞,有谄媚的還贊皇帝殺鄭王肯留個全屍是仁慈之舉。
當然,這還不算完。
鄭王之母淑太妃教子不嚴被賜白绫,就地缢死于甯壽殿。
淑太妃母族乃敬陵伯府,其兄敬陵伯是為此次遇刺案中的執行者,便是他暗中聯絡刺客,一手謀劃了這次刺殺。他雖有爵位卻不是皇親,謝懷章處置起來絲毫沒有手軟,令其本家族誅,女眷為奴。其母、妻二族全族流放嶺南,與此案有直接關聯的人無論大小皆為死刑,間接相關的人也被貶官,可謂是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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