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挑眉,站在天台上看着下了車的傅恒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在天台,需要我去接你嗎?”
傅恒安擡頭看向天台,白茫茫的看不到什麼人影。索性傅恒安也不為難自己的眼睛,徑直走向樓梯,三兩步上了天台。
傅謹言有些吃驚,傅恒安這是能看見了?
正當他這個想法剛一冒出,傅恒安就被腳下的石磚絆倒,踉跄了幾步,扶着牆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傅謹言放下了心,瞟了一眼身旁被捆綁着的沈時,他惡狠狠的盯着他,仿佛要吃了他一般,讓傅謹言噗嗤一笑。他的額頭已經留下了一道血迹,順着額頭滴落下來,嘴巴被傅謹言用膠帶綁着,隻能嗚嗚的發出聲音。
什麼時候沈時會這樣狼狽?
傅恒安緩過神來,看向面前這個身形與自己相似的男人,“你有什麼要求才能放了沈時?你不怕我們報警?”
“報警?那你報警啊…”傅謹言雙手抱胸,餘光看向身旁的沈時:“現在可是有傅華保我,若是你報警,你猜沈家會不會因此對傅家動手?”
沈家與傅家相當,沈氏夫婦更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指不定會落得兩敗俱傷。
“你有什麼條件?”傅恒安抿唇,一雙眉頭微蹙。
傅謹言挑眉:“要你傅氏總裁的位置。”
“你他媽放屁!”
沈時不知什麼時候撕下了嘴上貼着的膠帶,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他雖然看傅恒安這假惺惺的笑面虎不爽,但他們至少也是朋友。這傅謹言算老幾?也想肖想傅氏總裁的位置?
傅恒安看了一眼被綁着的身上,隐隐看到他的額頭上露着一個大窟窿,鮮血淋漓。整個人更是冷靜,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先給他包紮,若是沈時出了什麼問題,沈家和溫家不會放過你。”
傅謹言不怕沈家,而是怕溫家……怕溫州。
傅謹言冷哼一聲,視線落在了傅恒安身後的助理上,助理拿着醫藥箱,急忙走去給沈時包紮頭上的傷口。
“這是合同,你親自簽。”傅謹言将合同遞了過去,另一隻手則扯着麻繩,将沈時往自己身邊靠。沈時掙紮的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越是掙紮傅謹言拉着他越緊,到最後他學聰明了不動,嚣張的說道:“别動老子,我自己走!”
趙助理看了一眼合同,裡面說的是傅恒安自願轉讓傅氏總裁的位置,并且将手中持有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交給傅謹言。
傅恒安皺眉,傅氏總裁的位置誰做都可以,最重要的是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若是給了他,傅氏的實權便相當于給了他。
他隻是猶豫了一瞬,立刻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什麼要求能比沈時的命重要?
傅謹言接過合同,有些驚訝于傅恒安的爽快,看了一眼沈時後便松開了對他的桎梏,轉身離開這裡。
“你這份情,我會還的。”
沈時抹了抹臉上的血迹,皺着眉頭問道:“你的手機呢?借我用用。”
傅恒安:“你要做什麼?”
沈時:“那兔崽子把我手機摔了,我要給阿洲報平安。”
傅恒安将手機遞給沈時,一旁的助理提醒道:“少爺,夫人手術做完了,一切順利。”
傅恒安剛剛放松的心一緊,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心中湧現幾分愧疚,最後化成了無奈的歎息。
唐西睡醒時已經到了傍晚,醫院裡亮着燈,整個人因為麻藥的作用還沒有知覺,她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病房中不見有傅恒安的身影。距離他離開時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他并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回來。唐西忍不住去想,若是換了溫州,他會不會就不會離開,亦或者不會這樣言而無信。
唐西控制不住自己,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貪心,得到了一點便會想要得到的更多。她總是拿自己與溫州作比較,在傅恒安的心中她和她孰輕孰重。可是結果是失望的,每次都把自己害的遍體鱗傷。
她就像是瘋狂的賭徒,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倔強的堅信他喜歡她。
唐西靠在冰冷的牆面上,一遍又一遍的痛罵自己的癡心,罵完之後又不停地在安慰自己,傅恒安會回來的,他說好的要接自己回家。可是傅恒安的信用在她這裡已經降成了零,連一丁點希望都不曾給她。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傅恒安給溫州告白時都不曾這樣難過。
那時候的她還能笑着追出去,拿着圍巾遞到傅恒安面前,微笑着說:下雪了,注意保暖。
那個時候的唐西是什麼感覺,是心疼傅恒安的告白被拒還是偷笑着他被溫州抛棄?
其實都不是,那時的唐西充滿希望,隻要傅恒安沒有女朋友,她總會讓他喜歡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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