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宓笑着點頭,然後又正色道:“不過沒說具體什麼日子,興許隻是随口一說也未定。”
天家心意難測。得蒙太後召見雖是榮寵,但沈家與周室接觸時日并不算長,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有這份擡舉之意,他不希望結果萬一不是那麼回事,卻害得沈雁日夜期盼大失所望,所以甯願先跟她交了底。
但他哪裡知道,沈雁對宮中這些人,并沒有什麼接近的興趣。
沈雁點點頭也就揭過去了。一家人進了正廳,華氏親手給沈宓沏了茶,沈雁則看起了皇帝的賞賜來。
沈宓道:“明兒晚上我就不在家裡吃飯了,志頤他們幾個起哄說要慶祝我得了賞賜,在東湖訂了艘畫舫,興許會稍晚些才回來。”
華氏道:“知道了。”
志頤就是盧錠的表字,廣西那貪墨案如今在六部鬧得紛紛揚揚,那倒黴的欽差下了獄,不過卻不曾涉及到他人。因着這案子,盧錠近日頗有些因禍得福的感慨,對于先前無故被綁架一事的态度,也産生了微妙的變化。
所以說是說為慶賀沈宓得了嘉獎,隻怕是有些替自己壓驚的意思。
這樣的宴會,沈宓當然是要去的。
沈雁聽說是盧錠相邀,于是問:“除了盧叔,還有誰?”
“你顧叔也會去。還有父親的兩位同窗舊友。”沈宓道。說罷,他又咦了聲,望着她:“我聽說你最近跟顧頌和好了,可是真的?”
沈雁愕了愕,猜不出來誰會把這些小事傳到他耳裡,但這也沒什麼好回避的,她說道:“是啊。我如今發現,他這個人其實也沒那麼壞。”
沈宓高興起來:“這就好!一個人不能光看别人的缺點,同時還得看看他的優點,要不然,你就永遠也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沈雁嘿嘿了兩聲。
翌日早上華氏給沈宓兜裡裝了幾張銀票,送他出了門,這邊廂劉氏則也踩着沈宓腳後跟到了飄香齋。
龐氏在這裡訂好了包間,劉氏一進門,便說道:“已經打聽到,沈宓今兒晚上在白湖畫舫上就有宴飲,但同去的除了戶部郎中盧錠,還有榮國公世子,有他在恐怕不好行事。”
“榮國公世子?”龐氏聞言凝了凝眉,但轉而又松開了,“這又有什麼?五城兵馬司都督是國舅爺安甯侯劉俨,朝中功臣勳貴皆與劉家不大和睦,這之中又以四公為甚,但劉家有皇後撐腰,這些年并不見得落下風。就是榮國公世子在場,也不怕他亂來。”
劉氏頓了頓,說道:“雖是如此,可也還是得囑吳重仔細,咱們的目的畢竟還是沖着逼華氏的錢去,并不是為了針對沈宓,倘若真弄出什麼不利沈家的事來,就算我們老爺子礙着安甯侯的臉面不會怎麼向他下手,位高權重的顧家卻不會顧忌這麼多。”
她也是沈家的媳婦,沈家丢了臉面對她來說沒有一絲好處,何況她還有個兒子的未來需要考慮。這次肯答應龐氏這麼做也是被她趕得下不來,否則的話她又怎麼能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出來?若是事情敗露,那麼沈家阖府上下隻怕都饒不了她。
“這層你放心!”龐氏擺擺手,站起來,“我這就回去跟吳大人通氣兒,你也回去靜等我的消息。總而言之,事情就在今兒夜裡。說起來老爺都被扣留了快一個月,再不讓他回來,家裡的事我都要頂不住了。”
說罷印了印眼眶。
劉氏受不了地撇開臉,不去看她。
沈雁晌午去了趟魯家回來,福娘也已經在廊下等她了。
福娘不由分說拉了她進屋,說道:“姑娘,榛子胡同整條街都打聽過了,的确有人見到上個月劉老爺在那裡的賭場出現過。而賭場的夥計收了咱們整整二十兩銀子,才交代說劉普欠了賭場兩萬兩銀子的賭債!”
沈雁面色蓦地沉凝下來:“當真?”
福娘道:“這些都是咱們的人親口打聽到的,奴婢覺得他們不會說假話。”
賭債,前世似乎沒聽說過劉普欠下這麼一筆巨債?
沈雁連忙又道:“那可曾打聽過,劉普現如今人在哪裡?”
如果打聽的事情是真的,那麼她可不會相信劉普會是跑去滄州販米了,他欠了賭場兩萬兩銀,人家能放他遠去?就算讓他出其不意地逃了,可他還有妻小在,那些人難道不會向劉家發難?黑道上的人可不會管你們在官場多有人脈,他們隻認錢财!
“打聽不到,那夥計死活不肯說。”福娘道。
沈雁點點頭,夥計死活不說,那更加說明有貓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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