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救她。她去救楓丹人,我不會阻攔,但我想救她。”珩淞也看着楓丹廷的方向,語氣堅定,“無名英雄縱使無名,至少别人知道曾有這麼一位英雄。而芙卡洛斯,就這麼默默犧牲,就真的算是得到了屬于她的正義嗎?”
厄歌莉娅聞言,轉頭看她,“縱使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我不會死。”珩淞很肯定,“且不提原始胎海之水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麼作用,就算是真對我有用,天空島也不會坐視我死去,這便是我最大的底氣。”
厄歌莉娅深深看她一眼,“你還是如此瘋狂,用自己的一條命去賭天空島的決定,跟芙卡洛斯一樣瘋。”
“雖然我讨厭祂,但不得不說,祂對我的有意保護,确實是我的最大倚仗。”珩淞跟厄歌莉娅對視,“朋友,我其實也是怕死的,不過不是怕自己被人遺忘,而是怕因為我自己玩死了還要連累這麼多人,這麼多的血債,我還十萬年也還不清。”
厄歌莉娅一愣,“那你還這麼做?”
冒着提瓦特毀滅的風險去救芙卡洛斯一個?
“因為我有把握。不是因為天空島,而是因為我自己。”珩淞握了握拳,“所有人,我都要救,包括芙卡洛斯。朋友,我知道在你們眼裡,我沖動幼稚不靠譜,但這次,請相信我,楓丹會沒事,提瓦特也會沒事。我……可能會沒事吧……”
厄歌莉娅明白了什麼,“你,是不是找到繼承人了?那個旅行者?”
珩淞沉默,沒有回答,但在厄歌莉娅看來,這等于默認。
厄歌莉娅歎了口氣,“問題在于,你本身就是提瓦特本源,這不是将你的神力、你的權柄分出去就能解決的。”
珩淞笑了,“朋友,本源能變成『珩淞』這個獨立的個體,又為什麼不能重歸天地呢?不僅能讓提瓦特的邊界愈發穩固,也不會再發生因為我的沖動而将提瓦特置于危局的事。區别隻是提瓦特上少了一個我,僅此而已。”
“瘋子。”就算是知道珩淞的性子,厄歌莉娅也還是要罵上一句。
“瘋子就瘋子,我就當是你誇我了。”珩淞唇角微勾,“天空島擺了我這麼多道,我給祂們來個小驚喜不過分吧?”
“你不是說你不會死嗎?那你這麼做,跟死了有什麼區别?”
“有。”厄歌莉娅剛說完,珩淞就立即反駁,“提瓦特的任何人都不會記得有『珩淞』這個人,那麼不存在的『我』,又怎麼會死呢?”
厄歌莉娅真是覺得自己就算已經變成意識體都能被珩淞氣活了,“你是真沒半點留戀啊?這麼幹脆給自己定下結局?你不是說讨厭芙卡洛斯連被人知道自己成為英雄的機會都沒有嗎?你……”
珩淞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不存在的人,世界樹會加以修正,會有别的人來頂替我的戲份成為那個英雄。多虧了大布耶爾的信任,我才能獲得一部分操控世界樹的權限,才能知曉這樣絕佳的辦法,終結我自己又不會影響提瓦特的辦法。”
見珩淞這個認真的樣子,厄歌莉娅不欲與她再争辯,轉而從其他途徑勸阻,“那摩拉克斯他們呢?他們知道你的計劃嗎?還有你家好閨蜜,她知道她那天天裝癡賣傻的好友内裡其實是個想要自毀的瘋子嗎?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會在你動手之前阻止你的。”
珩淞眼裡含了笑意,“我瘋子的形象還不夠深入人心嗎?而一個瘋子做什麼,不都是很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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