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的那年,剛好是刀疤從黔州二号監獄出獄的那年。
他試圖回過柳巷鎮,隻不過許牧野最後給他開了一張空頭支票,讓他蹲了一年多苦窯。
直到開始勞動教養,我都覺得我冤枉。
倒不是官家冤枉我,而是覺得我這命運有些冤枉了。
不開玩笑的說,我連自己會被槍斃都設想過,坐牢肯定是意料之中。
但我唯獨沒有想到,是因為一件對于我來說,不算起眼的小事。
人都救回來了,我相信以葉海潮的能力,不是擺不平這件事,而是他不想擺平。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出現後,我越想越覺得,這一次很可能沒那麼簡單。
在剛進去的那半年,我反複琢磨我從弘陽鎮來這遵城,不過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發生的所有事。
從那晚葉海潮說要把王鑫磊調到這邊來的談話開始,再到後來車上王鑫磊的反應。
對于一個剛到遵城,屁股在車上還沒坐熱的人來說,一場槍擊當中那樣鎮定,有些不同尋常了。
想到最後,我有些頹然。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不需要任何陽光和肥料。
它都會飛速生長,成為一棵參天巨樹。
有了懷疑就會千方百計去驗證,在這個驗證的過程中會發生諸多曲折。
待到最後,一開始懷疑的是什麼,是不是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在勞教期間,白腦殼來看過我一次。
和我設想的一樣,遵城那邊已經被王鑫磊掌權,大小事情幾乎都是他一人說了算。
唯一算是較好的一點消息,那就是葉海潮最開始答應我的運輸線路,落在了白腦殼手裡。
一年之後,時間正式步入到九十年代,1990年農曆三月十六,一直沒有露面的葉海潮,來看我了。
不是他一個人來的,他和徐争一起來的。
當時探監跟去下館子沒什麼區别,有酒有肉有菜。
吃了好久的潲水就稀飯,我看着這一桌子大油的東西,一時間竟然有些流口水。
人的意志有時候确實不好說,酒足飯飽躺床上誰都覺得自己硬漢。
我不是什麼硬漢,所以葉海潮還沒開口,我已經拿着筷子揮動了。
葉海潮叼着煙,呵呵笑道,“慢點吃,大帥,這一年多受苦了,隻是我實在太忙,沒來得及看你,你可别怪哥哥啊。”
我放在手裡的筷子,目光在葉海潮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
人都會成熟,都會改變。
葉海潮也改變了,變得具有江湖氣。
以前他可不會哥哥長哥哥短,大多數時候也都是叫我冬夏。
“葉老闆客氣了,是我林冬夏自己運氣不好罷了,我相信葉老闆也是在背後出力了的,我謝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我和葉海潮之間,有過一段時間的親密。
就是字面意思的親密。
彼此信任彼此,共同面對讓我們喘不過氣來的許牧野。
可随着葉海潮在黔陽站穩腳跟,開始将自己的勢力往外面鋪開。
我和葉海潮之間,終究是越走越遠。
開始的時候,葉海潮恨不得我是個大胖子,能夠為他扛住大部分壓力。
現在葉海潮要得是穩定,顯然覺得如今的我,已經讓他覺得是個不穩定的因素了。
或許就是從辦羅傑開始,替他擺平了在遵城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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