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抿了抿嘴唇,端着茶杯,輕聲道:“送上門來的把柄,朕也不能往外推不是?朕沒想到,王卿越發體察朕的心思了。”
果然,顧天澤緩緩的低頭盯着地面一塵不染的青磚,沒有猜錯,他心裡不怎麼舒坦。
“朕會封賞他。”乾元帝道:“朕不會虧待功臣,朕告訴你,你同他們都不一樣,明白?”
“姑父。”
“行了,叫朕姑父,朕便知道阿澤的心了,去吧,别再朕面前杵着,看時辰,好戲也該快散場了,你親自送王卿回府。”
“嗯。”
“瑤丫頭不會怪你的。”
顧天澤什麼都沒說,拱手離去。
乾元帝歎息:“王卿比阿澤生父定國公靠譜得多,朕的用心,他也明白,可他什麼都沒做。”
不過,王譯信怎麼突然通透了?乾元帝深感困惑。
以前王譯信雖然護着阿澤,可沒像現在一樣,也許認命了,阿澤樣樣都好,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他?
乾元帝放下心中的疑惑,“有個疼阿澤如命的人,朕也放心些。”
……
在王譯信回家的必經之路熱鬧非凡,身穿公主府侍衛的人沖散王譯信的随從,幾個彪形大漢的侍衛聽從騎在馬上的驸馬吩咐,把王譯信按在地上,拳腳相向。
福壽公主的驸馬姓劉,祖父曾經兩救太祖高皇帝,在開國征戰中立下汗馬功勞,他父親曾經在太子和高皇後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力保太子之位,是太祖高皇後的鐵杆,如果不是他,太祖高皇後也不一定能做下那番大事。
劉驸馬本身武藝極好,年輕時也曾浴血疆場,救下過乾元帝,後來尚了乾元帝的姐姐福壽公主,身上還帶着世襲的公爵的頭銜,被乾元帝派去江南鎮守。
顧三少惹不起,劉驸馬同樣惹不起。
“王譯信,今日給你教訓,少管本驸馬的事,你别以為本驸馬是好欺負的。”
“驸馬爺雖是貴重……”王譯信在地上蜷縮着身體,頭發蓋住翹起的嘴角,“然國朝容不得你放肆。”
第二百四十四章發威
劉驸馬的家族不僅幾次救過皇帝,而且在幾次關鍵的時候站對了位置,最為關鍵得一點劉家背後也有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乾元帝隻能壓制,控制,分化,而不能像對待旁人一樣直接斬草除根。
當然,如果乾元帝不管不顧的話,任何利益集團在皇權面前都會被轟成渣子。
王譯信被打得很慘,額頭鮮血滴進了眼裡,眼前一片紅,所有一切都是紅的,劉驸馬騎在馬上嚣張跋扈的笑着,看他如同看地上的螞蟻,王譯信也笑了,愚蠢!
上輩子劉驸馬等人謀害顧天澤,整個劉家以及劉家背後的支持者都被乾元帝連根拔起,因此也讓江南整整衰退了三年。
廢了劉驸馬,敲打劉家背後的利益集團,不僅可以保證顧天澤平安,同時也可讓國朝更為平穩。
“你活得不耐煩了。”
劉驸馬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示意侍衛閃開,他手持馬鞭直徑走到蜷縮在地上的王譯信面前,神色傲慢:“你有什麼資格說本驸馬?浪子回頭,呸,你隻能混弄一群不知好歹捧臭腳的阿谀奉承之徒。本驸馬剛入京城不久,也聽過你閨女的大名,不就是被顧天澤看上了?她是姿色過人,還是……”
蹭得一聲,王譯信躍身而起,掄起拳頭出其不意的狠狠砸向毫無防備的劉驸馬。
王譯信随着嶽父練過幾日功夫,身手稀松平常,然劉驸馬正好戳中王譯信心中最痛苦的地方,今生他怎能再由得旁人輕賤瑤兒?
劉驸馬養尊處優這麼多年,身手不比以前,王譯信又是突然發難,他着實挨了兩下子,不過,他畢竟是武将出身,身邊也有侍衛護身,一時不慎被王譯信打出了鼻血,劉驸馬跳腳大怒:“打,給我打,打死不論。”
“驸馬爺……”
随從有老成持重之人,上前道:“王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還牽扯着顧大人的面子,蔣公爺可是他嶽父。”
劉驸馬擦了一下鼻血,冷笑道:“旁人怕顧天澤,本驸馬卻是不怕的。”
他早就聽說京城最惹不起的人是顧三少,耳中灌滿了顧天澤如何得寵的話,自诩功臣之後,有對乾元帝有恩,還是乾元帝姐夫,他怕過誰?
便是太祖高皇後對他們劉家都極為客氣。
不是他們當年支持太祖高皇後,陛下能有今日?
“朝廷命官又如何?本驸馬不僅是開國貴胄,還是皇親國戚!王譯信不過是皇家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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