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瑤自然看出蔣氏極力隐藏的心思,說不上是傷心還是失望,她也懶得同蔣氏解釋。
在王譯信偏心殷姨娘時,蔣氏可以為王芷瑤去同任何人為敵,可在蔣氏獲得想念已久的愛情後,她的心裡眼裡又隻有王譯信一個了。
“小姐……”
“人都是自私的。”
王芷瑤眸光裡帶着幾分自嘲,默默的描繪茶杯的紋路,“父母和情郎掉到河裡,救誰?”
在她心裡何嘗不是顧三少要重于王譯信?
這麼想着,王芷瑤也沒什麼可不滿蔣氏,能做的,她都做了,想來取代她在現代過着幸福生活的原主也會滿意。
……
定國公迎娶榮國公夫人的婚禮的确是拖再拖,直到乾元帝下旨,才重新确定日子。
因一門雙公,榮國公夫人自然不會同定國公夫人住在同一座國公府。定國公本就是低調内斂的性子,不喜歡排場,總想着降低顧家的煊赫,因此他謝絕再造榮國公府的建議,把原有的定國公府邸東邊的院落單獨劃分出來,用圍牆隔開,又在臨街弄了大門,懸挂上榮國公府的牌匾。
他倒是低調了,可劃出的院落位于東方。
在國朝以東為貴,為尊,為此事定國公夫人生生的被定國公憋出幾分的怨氣。
換做往常,定國公夫人一定要鬧上一番的,現在她不敢,也不願讓定國公把她當作不識大體的婦人。
畢竟榮國公夫人不僅娘家背景比她深,還正在妙齡,容貌俊秀,年輕姣好的酮體遠非定國公夫人可比,她不願意同定國公離心離德,讓後進門的新人占了便宜。
趁着‘養病’的日子,定國公夫人同定國公再續前緣,把定國公的心牢牢的拴在她身上。
顧天澤領兵出征當日,定國公夫人哭昏過去,由此一病不起,纏綿床榻三月有餘。
她總是念叨阿澤,阿澤,讓定國公對她心生憐愛,把王譯信臨走前說得話,全然抛到腦後,隻想着愛妻是疼阿澤的,這些年因為阿澤在宮裡,也因為隔着遠,母子之間存下誤會,并非王譯信所言——她盼着阿澤出事。
三個月已經是乾元帝看在顧天澤的面子給她留下的最後期限。
婚禮前三日,夫妻兩人雲雨散去後,定國公夫人宛若一隻乖巧的貓兒趴在定國公胸口,“國公爺可會忘記妾身?”
“不會。”定國公鮮少有此暢快的情事,以前他不敢太過用力,生怕傷到脆弱敏感的嬌妻,輕輕吻了吻嬌妻的鬓角,“我怎麼可能忘記夫人?”
定國公夫人為顧家也付出了不少,忍受着同親生兒子不得親近的痛苦,生生的舍下阿澤在宮裡,這些年又為顧家上下操勞,這一切定國公都記着,擡起定國公夫人的下颚,“我不是無情薄性之人。”
“為國公爺,妾身做一切都值得。”
定國公夫人嘤咛一身,身體軟在丈夫懷裡,柔韌,烏黑的青絲披散在雪背上,微腫的嘴唇如同蜻蜓點水拂過定國公胸口,“妾身嫁給國公爺十餘年,一直被專寵于國公爺,妾身比姐妹,比其餘命婦幸運得多,妾身會一直守着以前美好的回憶,妾身以前同您鬧脾氣,請您忘了吧。”
“夫人……”
“因為在乎,所以看不得旁人在您身邊,因為不想您皺眉,想讓顧家滿門富貴,所以不敢親近阿澤,總是推開他……您不知看阿澤讨好陛下,我有多難受。”
溫熱的淚珠滴落在定國公胸口,一滴一滴似透過皮膚落入心中。
“外面的流言,妾身也知道,可妾身為了見見阿澤,看看他過得好不好,隻能頻繁入宮。以前……妾身不求旁人明白,被阿澤誤會,妾身也希望阿澤能庇護于陛下,能更親近皇後娘娘,妾身有時候想阿澤是妾身為皇後娘娘生的。”
“我明白。”定國公面露心疼,“阿澤也會明白。”
“阿澤同我非别太久,平常我又對他太冷漠,我已經不求阿澤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定國公夫人擡起頭,笑容透着幾分的凄美,配上她含淚的眸子,定國公隻感覺心被狠狠的抓了一把,“言兒!”
有多久,他不曾這麼喚過她?
“我今日抛棄自尊,抛棄一切同你說這些……不是想挽回什麼,也不是想讓文昌哥哥隻守着我一人,冷落了她,我……我隻是不想你同外人一樣誤會我,或是聽信了誰得話把我的一片真心踐踏到泥土裡。”
“不會誤會。”
“當年我們能夠成親,付出了多少?克服了多少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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