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個人說:“我真的好幸運,得到了那卷畫,能夠遇見你。”
那個人搖了搖頭,直白的說:“不是呀,是我見到你了,讓那卷畫到你手裡的。”
這話說的似是而非,他很厲害,水墨畫從一開始就知道。
為什麼偏偏是我呢?十幾歲的少年心忍不住開始悸動,他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個人毫不避諱的望着他的臉說:“因為你的臉呀,你有一張,很幸運的臉。”
他的臉屬于他,那麼他就是在誇他。
水墨畫不可抑制的開心了起來。
他的這份開心一直持續到他二十歲,被那個人趕出去的那天。
水墨畫不明白,他問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長大了,長得太像了。我突然覺得與其看着你,不如我去找他。”
永遠隻有十歲的人這麼說。
因為臉而被他收養,又因為臉而被他趕出去。
隻有“你”與“我”的世界,第一次出現了“他”。水墨畫茫然的抱着手中的畫,站在他十幾年前站着的那個地方,望着周圍。
好像沒什麼不同,除了他已經長大。除了……
他的眼睛很痛,他發現自己能夠隐約看見這些人的未來。
不管他願意還是不願意,無數人未來的軌迹交疊着,硬塞進他的眼珠裡。水墨畫根本無法看清正常的世界了。
他将眼睛蒙了起來,像一個瞎子一樣。
有人問他叫什麼名字,水墨畫想,紙上有的,便是水墨畫吧。他說,他叫水墨畫。
他安穩的到了那個人曾提到過的逍遙門,然後不知不覺的,他待了很多年,慢慢的,就成為了一峰長老。
太久沒看過這個世界正常的樣子了,隻有晚上的時候,水墨畫才會将蒙住眼睛的白錦去下。靜谧的世界,毫無人煙的天海峰,水墨畫會抱着那卷畫,望着漫天星空。
一個人的未來要看他的面相,世界的未來,便要看星盤了。
水墨畫推算着,推算着,這個世界要有主人了。
有些東西他并不是很懂,再高的修為,壽命也有盡頭,修仙到最後,又是否真的能成仙?
神這種存在,是很普遍,還是很稀有呢?
他不懂,便隻好靜觀其變,并期待着世界能向好的方向發展,這位承載着世界寵愛的命運之子,能夠好好的長大。
直到數百年前,不知是他的祈願被上天聽到了,還是怎麼樣。他期待的人誕生了,雖然命運坎坷,但至少,他平安長大了。
但是,與此同時,水墨畫發現,誕生在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有兩位。
有兩位神,是好事還是壞事?
水墨畫仔細的推算着,直到最後,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慌亂。
世界是一個蠱盆,他們兩個像是兩條被選中的蠱,隻有一個能夠活下來,成為蠱王,剩下的那個隻會是失敗品,被吞吃幹淨。
一件物品不會有兩個主人,從來就隻有唯一,那裡需要多的另外一個呢?
可如果這兩隻蠱沒有互相殘殺呢?
水墨畫看見,世界已經快要走到了盡頭,如果它沒有得到它想要的,蠱盆會将一切傾覆,像是不斷重複的回形,所有一切重新開始,不管多少次,直到它得到它想要的。
二選一的答案,他莫名其妙的有了看見未來的能力,那麼他也應該承擔起這獨一份的責任。
水墨畫派人去了命運之子的旁邊,他們的關系很好,好到水墨畫在懷疑,他們真的會拔劍相向嗎?
比起無數人的性命,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與性命,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他們必須拔劍相向,如果沒有,那他就來替其中一位殺了另一位。
尚且還是孩子的那兩位,其中一位去了他所在的逍遙門,而另一位,去了與正道相對的魔道。
正巧,還是其中一位推的另一位離開,像是他本人,也在推着他們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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