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浴室裡的水聲停止,喬歸雁緊緊抿起嘴,把自己整個人裹在被窩裡,感覺自己來到了自己處刑的最後一刻鐘。
微微帶着濕氣的家夥很快靠近了喬歸雁,看見喬歸雁因為緊張睫毛都在打着抖的樣子十分有趣,惡作劇一般直接掀開了喬歸雁蓋着的那條被子。
“你怎麼還包着浴巾?”裴天際感覺自己都要笑死了,不過顧及喬歸雁的面子,以及擔心自己被踹下床到底沒有笑出聲來。
伸出手,裴天際想把那礙事的東西丢了,卻發現喬歸雁仿佛驚慌的兔子般,猛地護住自己身上僅有的存在。
“?”裴天際錯愕地看着臉上寫滿抗拒的喬歸雁,小心地問道,“怎麼了?”
喬歸雁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發現自己仿佛啞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過了好一陣子才在裴天際包容又寫滿鼓勵的目光中啞聲說道:“我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
“嗯?”裴天際感覺到迷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喬歸雁非要在這個時候說。但還是忍着沒有進一步動作,對着喬歸雁溫聲問道,“是什麼事?”
喬歸雁閉上眼,無數信息在自己腦子裡轉動,把自己整個人攪合的亂七八糟的,最終強迫自己開口大聲說道:“我來姨媽了。”
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喬歸雁差點沒有咬掉自己舌頭。
裴天際的表情立刻也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兩人相對無言地看了許久,裴天際最終壓抑住心裡吐槽的欲望,滿臉正經地低下身說道:“那……讓我看看?”
喬歸雁本來心裡滿滿的懊悔,結果被裴天際這一句話完全震住,沒忍住對着裴天際說道:“你是變.态嗎?”
“……我其實覺得,說自己來姨媽的人更變.态一點。”裴天際一梗,終于把自己心裡的吐槽說了出來。
感覺事情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喬歸雁還是沒忍住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談這個總比做其他事情好。
“我怎麼就不能來姨.媽了?”喬歸雁反問起來。
裴天際滿臉好笑:“别鬧了,你又沒去做手術,還是男的要怎麼來?”說着裴天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看着喬歸雁,“還是你已經去做了?”
喬歸雁緩緩地眨了下眼睛,用自己全部智商來理解裴天際這幾句話裡面的信息。
看着喬歸雁表情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裴天際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小心翼翼地補充說道:“其實男的女的都沒什麼關系……”
說了這句之後,裴天際還是沒忍住小聲對着喬歸雁問道:“你真來姨媽了?”
“……”喬歸雁木着臉,他已經察覺到了某種真實。
喬歸雁感覺自己現在不應該躺在床上,這個時候沒有比棺材更适合自己了。
他深刻理解什麼是社會性死亡。
“……我去洗澡。”喬歸雁麻木地說道。
“你不是剛洗過嗎?”裴天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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