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舒,我想你了。”
他們見面的時候還是下午,太陽高挂,如今已是夕陽,光線把兩人的影子拉長,長的像個巨人,兩個巨人遠遠的分開,好像陌生人一樣。
宋梓舒安靜的站着,不動,不回頭,也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還不走。作為觀衆,電影謝幕,劇院散場,她該走了。但她的腳沒辦法離開地面,她想走,走不了。
街邊有人聲,有車聲,偶爾還有風聲,這些聲音都比歎息要大,可那一聲歎息就是清晰的被宋梓舒捕捉到了,從耳道進入心田,讓她想走了。她的腳已經擡起來了,她要走了,不巧,那位等待出租車司機大概沒什麼耐心,油門一踩,離開了原地,她又走不了了。
街邊有各種味道,汽車尾氣,清淡的咖啡,不知道哪家甜品店在做甜品,奶香味随着風飄的到處都是。身後的人也有自己的味道,男藝人,不,藝人都習慣出門要噴香水,如果場合正式的話香型還會仔細選。美人對女香的關注更多,對男香和中性香了解相對少,宋梓舒壓根不了解香水,不算完全不知道但也沒買過香水。
但她知道金材煜用的是什麼香,A?Lab?on?Fire?Almost?Transparent?Blue無限近于透明的藍,靈感正是來自于村上龍的《無限近似于透明的藍》金材煜很喜歡,美人聞過之後也覺得很喜歡,正巧夕陽西下,搭上這抹香,天邊獨特的橘黃色正是他們聞到的味道,閉上眼也能感覺在觸摸雲朵的味道,那一抹讓人心生歎息的顔色,夕陽西下,故事結局。
宋梓舒不确定是她的香味已經散了,還是金材煜的香水留香更久,亦或者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味道以至于嗅覺對别人的味道更敏銳。也不對,那其實都不是她的味道,那是美人的味道,不管是早上的木香還是傍晚的淡香,都不是她的味道,她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可是她能分得清嗎,分得清美人和她自己,宋梓舒很多時候覺得自己分不清,美人是她創造的,美人是她幻想中的,美人因她而存在,她偶爾會覺得她就是美人。是進入遊戲時間長了所以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嗎?宋梓舒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得分得清才行,畢竟這個規則不明的攻略遊戲一直在提醒她,她得分清美人和她,不然攻略目标們會分不清。
宋梓舒其實懷疑過,為什麼他們分不清呢?是她僞裝的太好嗎?可她也沒有厲害到能去拿小金人的地步吧,還是她低估了自己,已經是能拿小金人的地步了?可她也沒有很認真的去僞裝啊,大部分時間她也是在做自己啊。更外向,更張揚,更...作的自己。
他們為什麼分不清呢?他們很喜歡美人啊,不熟的人就算了,經紀人那種貌似熟悉的也可以理解,畢竟大家腦洞也沒那大,稍微有點不一樣也不會想太多。可戀人,不管是舊情人還是什麼,依舊熱烈的愛着美人的戀人,戀人們,為什麼分不清呢?一個分不清,兩個也分不清,很奇怪啊。
你們真的愛她嗎,還是,我演技太好?
有一輛出租車停下,宋梓舒再次擡起腳,她真的該走了。這次她也沒邁開腳步,但這次的原因不在她,她被人拉住了。
有一隻手拉住她,輕輕的,一點力氣都沒用,那隻手拉住了她,她的腳再次放下。那隻手比她大,那隻手很白,那隻手的指節穿過她的手掌微微輕顫,好像是在顫,也可能是她的幻覺?宋梓舒不知道,動作太小,判斷不了。
那隻手隻拉着她,也不說話,宋梓舒在等,她在等自己的機會也在等身後的人應該有的機會,她很少有這種耐心等一個無解的答案,但有耐心的人很少的。停下來等着載客的出租車司機沒有耐心,大叔不搞風花雪月,也不關心櫻花什麼時候開,大叔隻想帶客賺錢買些柴米油鹽,那才是居家過日子必備的東西。
大叔按了喇叭,刺耳的很,像是催促也像是在吼,走不走給個話。
宋梓舒歎了口氣,想要抽回手,她真的得走了,可那隻本來輕輕拉着她的手突然用力,這次真的走不了,這次也讓宋梓舒想要回頭了,你厲害還不行麼,你厲害,你能剛,我認輸。她肩膀微動,要轉過去,卻被身後的人按住了肩膀不讓她轉。
宋梓舒郁悶了,想幹嘛給個準話啊。她都在這站了快一個多小時了,過往的行人都有人給他們拍照了,就算是營業CP不怕被拍,這這個時候營業也太早了。再折騰下去,經紀人就要電話來罵人了。
身後的人嗓音有些啞,聽起來怪怪的,宋梓舒想着他該不會是哭了吧,又覺得不可能,大馬路上呢,真當拍電視劇啊。可身後的人就是說出拍電視劇才有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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