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光照怡人。
江南,北部邊緣地帶,三騎放緩了速度。
“烏老,你是說,劉瑾的體内有兩個靈魂?”
林新騎在馬上,和樹皮空間的靈藥進行交流。
那是一株何首烏,已有萬年藥齡。
它不是藥田之中最年長的靈藥,卻是與林新交流的靈藥之中最為年長的。
藥田裡面還有更厲害的靈藥,年份更久,修為更高。
那些靈藥像是都陷入了深層次的修煉狀态,沒有回應林新這個小主人。
“對,其中一個靈魂是外來的,隐藏極深,我也是現在才敢确定。”
烏老年紀雖大,聲音卻是無比稚嫩,就像幾歲大的稚童。
“外來的?那他是怎麼來的?又為何會選中劉瑾?”
林新劍眉微蹙,一時間想不明白。
“老朽仔細檢查過了,那個靈魂出現的時間并不長,應該于昨夜出現,氣息略顯古老。”
烏老的話讓林新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昨夜那個小村。
“難道,他們成功了?”
那個小村的村民是在召喚先祖,如今看來應該是召喚成功了。
“烏老,那你有沒有辦法,将那個靈魂從劉瑾的身體裡面驅逐出去?”林新問道。
不管怎麼說,劉瑾都叫了他那麼多聲爹,他不會見死不救。
“小主人,恐怕不行。”
烏老很想幫到林新,卻力有不逮,輕歎道:“劉瑾的靈魂本就受過重創,缺失一塊,那個靈魂已将自身化為殘缺的部分,填補進了那個缺口之中,兩者已然相互融合,難以分離。
若是強行取出那個靈魂,就會對劉瑾的靈魂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甚至會讓他那本就脆弱的靈魂消散于世間。”
“這樣嗎?!”
聽見烏老的解釋,林新頓感棘手。
“小主人,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劉瑾因魂魄殘缺,生命注定不會長久,現在魂魄被人補全,将會消除這個隐患。”
烏老以為林新非常在乎劉瑾的安危,出言安慰道。
“那到時候,他還是他嗎?”
林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這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劉瑾原來的記憶大多都消散了,他現在就像一張白紙,會被新的記憶逐漸替代。
不過,那個外來的靈魂并非完整,像是也受到了重創,可能也沒有多少記憶留存。
至于将來如何,隻能看劉瑾的造化了。”
在烏老說完後,林新不再詢問。
他看了一眼在前方策馬撒歡的劉瑾的背影,心境漸漸平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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