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因為家裡窮,隻能供弟弟讀書,她沒讀過書,聽老鬼說,學習的知識越多,就越有可能投胎到書香門第,就想跟在宋柯後面學點東西。後來,來上學的小鬼越來越多,宋柯變成了這群小鬼的私鬼老師,每天白天給孩子們上課,晚上給這群小鬼們補課。
小芳認真地望着着宋柯,抿着嘴,睜着大眼睛俏皮道:“哥哥,我們要畢業了。”
宋柯在書寫的手一頓,粉筆斷了崩裂,在黑闆上砸出一個點然後蹦蹦跳跳滾到地上,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宋柯笑笑,轉身撐着講台環顧着滿教室端正坐好的小鬼們,“好事啊,你們那麼聰明,學會那麼多知識,來世一定都是小學霸。”
他們此世各有各的不幸,希望來世生得好人家,擁有同樣的幸福。
孩子們甜甜地笑着,縱使這笑聲聽起來陰慘慘,也一定是滿懷希望的吧。
最後一節課結束,衆小鬼們齊刷刷站立起身,向宋柯鞠躬:“您辛苦了,老師再見。”宋柯心下怅然,這一聲再見,就是來生。
對着孩子們擺擺手:“一定要幸福啊。”
臨走之時,小芳突然折回,乳白色的眼球流出兩行血淚,血流滿面再鞠一躬:“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我們都是壞孩子,我們有事瞞着你,拜托,請您以後一定一定不要再幫鬼了,一定不要!其實你不幫鬼,鬼也傷不到你。”
微微怔愣後,宋柯莞爾,點點頭。
……
“魏征,你怎麼來了?”畢衣極為驚訝,而後嘟囔着:“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還要魏判官抽空來探視。”
“見過楚江王殿下,畢公子。”
厲溫眉頭微微一挑,寒冰似的眸子裡也露出意外的意思。
魏征隻好解釋道,“二位恐怕也是為宋柯而來,微臣知曉二位對閻王直接欽判頗有不滿,但是請二位放心,他不會影響到二位。”
“哦,你們不打算救他?他幫的那群鬼一直在損耗他身上的陽氣與靈力,不光此人活不長,恐怕待到他死時,魂力不足,怕是要當場魂飛魄散,更别提地府任職了。”
“此事他心知肚明。”
二人皆是一震,畢衣皺眉:“他知道?怎麼可能,他知道怎麼還……”話語止于喉嚨。
“大人已經見過他并且與他說明過,這是他的選擇。他說他幫的不是那些鬼魂,而是活着的人。”
“不可能,我不信!區區如此平凡的凡人怎可能會有此境界,你肯定是在為他說好話,我不上你們的當,我才不要那麼個膽小懦弱的家夥壓在我頭上,我絕不會讓他當上首席侍者的。”說着畢衣身形一閃,尋着宋柯的氣息而去。
教室窗台邊,陽光正好,微風和煦,淡藍色的嶄新窗簾輕揚,一派校園青春的氣息。宋柯還是一如往昔的黑西裝褲,幹淨整潔洗得泛舊的白村衫,風掀起劉海,露出金絲眼鏡後波瀾不驚而慵懶的眼睛,靜靜地享受着這短暫的安甯,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來,這是他能沐浴到的最後一次陽光了,他格外珍惜。
看到此人見自己憑空出現毫不驚訝,畢衣心上湧出被耍的極為不悅感,漂亮的眼睛一凜:“你知道我們的身份。”
“不知道。”宋柯轉過身來,懶洋洋地半靠在窗台邊,看向來人。眼睛微眯,笑容淡淡如冬日晴天裡的陽光,溫暖和煦。“不過我能猜出你們非凡人,大概率是地府來的,你們這樣相貌氣質的人怎麼可能會到這種偏遠山村來呢。”
畢衣眼睛微微睜大,“你果然都知道,之前一直是在裝傻,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幫那些鬼,不向我們求救?。"
真正會幫你的人,是不用求的。
打斷了畢衣激動地質問,宋柯不急不躁,“我的運氣一向不算好也不算壞,雖然出生在山村裡,父母早亡,但是父母早年做生意留有些遺産,讓我有幸讀了些書。二十歲以前我一直是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直到幾年前遇到的那些個事情,打破了我近二十年來科學教育塑造的所有三觀,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閻羅殿是什麼樣的存在,也不知道死後,我會不會成為你們口中所說的閻羅侍者。我活着時,隻是一名老師。”他隻是一個老師罷了,聽到這裡,畢衣、厲溫神情一動。
“我的體質招鬼,有我在,鬼不會去找其他人,我若走了,那些冤魂不會放過這裡的孩子們。”
“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走了。”樓下操場傳來人群驚亂的喊叫聲,順着宋柯的目光,黑西裝褲,白村衫,衆人圍着的中心躺的正是他自己。村長大叫一聲:“宋校長!你怎麼了?快來人呐!宋校長暈過去了,來人救命啊!五十周年校慶,這麼大的喜事,怎麼要出這樣的事情,俺告訴你你不準學張世峰那個老東西,你還這麼年輕,你不準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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