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尋你還沒見識過她的刀功吧?這孩子上學時候手不穩,控不好手術刀,我就讓她每天回去練習切菜,切不同的菜,什麼土豆啊、豬肉啊、蘿蔔啊全都試着感受一下,鍛煉手部機能。她現在的刀功,可不比廚子差呢!”
陳念慈越是誇贊,姜亦恩就越覺得無地自容,心想着這不是完犢子了嘛,以後還怎麼面對安姐姐啊!趕緊試圖給自己的爛攤子收場:“陳奶奶,我……”
“是啊,我确實不知道呢。”安尋打斷并接上了陳念慈的話,卻也隻是似笑非笑地應付了一句,緊接着遞了一根削完的胡蘿蔔給姜亦恩:“繼續吧。”
姜亦恩打量着,看安尋語氣很輕柔,面容也很平靜,可是那人太擅長壓抑和隐藏了,是不是在生氣,她看不準。
直到陳念慈出廚房去拿東西的功夫,她才晃了晃安尋的手臂,撒嬌看看安尋的反應。不出預料,安尋冷冰冰把手抽離出來,卻也意料之外,帶着些醋意的輕聲罵了句:
“小騙子。”
就此,姜亦恩肯定安尋沒有真的在生氣,傻笑道:“嘿嘿,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嘛~”
安尋忍俊不禁,轉而又放下手上的東西面向姜亦恩,認真道:
“以後,不需要刻意讨我歡心,知道嗎?”
姜亦恩愣住了片刻,她看出來了?自己讨人歡心的把戲,明明就連外婆也看不出來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陳念慈就踏進了廚房的門,兩人隻好趕緊錯開對視,拿回手上的工具,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太想念陳奶奶做的飯了!都好久沒吃到了!幹飯人今天一定要幹三大碗!”飯桌上,姜亦恩時常語出驚人,逗得陳念慈哈哈大笑。
安尋也總跟着應付式一笑,眼裡卻常有一些難以言喻的酸澀。
自己做出那第一頓晚餐的時候,小丫頭也如此般興奮,她還覺得這是個容易滿足的傻丫頭,可到現在,她已經分不清,這個丫頭什麼話是真,什麼話是假了。
更讓她心口悶疼的是,她發現小丫頭的讨好迎合比她想象中更加離譜,明明就不喜歡吃蔥姜蒜,明明每道菜裡都有蔥姜蒜,她居然還是能吃得很香。
真的,不委屈嗎?
自己是不是也讓她委屈過,卻從不曾察覺?想到這裡,心裡頓感疼痛,不禁眉間一凝。
“小恩嘴真甜!多吃點菜!來,小尋,你也多吃點。”陳念慈給她們一人夾了一筷子,而後起身去拿來了提前醒好的紅酒:“我聽蘇問說你明天是下午班,又沒有手術,剛好小恩也在休假,難得聚一次,咱們就喝點兒?”
“教授,我開車了。”安尋看了眼姜亦恩,婉拒道。
“找代駕嘛!要是太晚了,幹脆就在我這睡,你看着天氣也不好,指不定要下雨。”陳念慈毅然決然地開了酒。
“那我陪您喝就好,亦恩她還小……”安尋本能似的伸手在姜亦恩面前攔了一下。
“啊?我不小了!你們都喝我也要喝!”姜亦恩表示不服。
安尋皺了皺眉,收回了自己那自作多情的手。心裡頭多少有些不悅,也是吧,自己有什麼資格,管她。她是陳教授的學生,自己照顧她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反客為主。
“還小啊?過完年就二十三歲了!都屬于晚婚年齡了!”陳念慈笑得慈祥,态度卻擺得堅硬,往姜亦恩面前倒上了一杯紅酒。
順帶,插了根吸管……
“呐,小朋友用吸管喝可以吧?”
安尋看着小丫頭瞪大的眼,還是忍俊不禁,鼻息哼哧了一聲,手背碰了碰鼻尖颔首淺笑。
姜亦恩被陳念慈這一波操作鬧得面紅耳赤,再加上看見本來一臉嚴肅的安尋都忍不住笑出聲,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坐上宇宙飛船逃離銀河系。
“我不跟你們好了!你們都欺負我!”環抱着雙臂蹬了蹬腳,把臉偏向一邊。
“陳教授,您就别逗她了,”安尋笑着拿掉那支吸管,替她晃了晃酒杯:“好了,你就小酌一點,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其實,安尋也并不是讨厭酒,相反,如果不是職業限制,她應該也會在家裡常備紅酒。
生在音樂世家,身上多少有一些音樂家的氣質,她喜歡在泡澡的時候聽古典,喜歡在周末的午後伴着鋼琴淺吟低唱。
從小,母親就告訴她形象管理很重要,因而她十四歲就能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上台,十五歲就會給自己打理舞台妝發。
在她少年時的認知裡,酒是藝術的靈感。在中世紀的普羅旺斯,街頭任何一個爛醉如泥的流浪漢,都可能是一個遊吟詩人。在十八世紀末的意大利,每一個醉意朦胧的夜裡,都可能誕生一部百年不朽的浪漫主義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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