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皇帝一蹙眉,将孫才人摟在懷中,憐愛之情溢出眼角。
惠妃看的坐不住了,孫才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妖精,先前唯唯諾諾,如今這般能說會道還會哭,被折騰了一番,這孩子竟然也無大礙。
于是惠妃趕忙插話到:“陛下,可這兩位公主身邊的女官也确實該罰,臣妾知道陛下舍不得将她們打傷了、殘了,這便沒法再為皇帝效勞了”。
“那依愛妃之見呢?”
“就用供奉佛前的香燙其額間,以示懲戒”。
皇帝閉了下眼,想象了一下楊世怡那張臉上被燙出一個點狀痕迹,倒是真讓人有些不舍。但這幾年給了她多少臉面,她真是愈發不像話。
“朕允了”。
尚儀局的院子裡,清少出了一身冷汗,身體還有些發抖,楊世怡還靠在自己身上,紅着臉有些迷糊。
突然幾個宮女破門而入,将清少與楊世怡拖出了門外,兩個像是惠妃宮裡幹粗活的婆子狠狠捏住了二人的下巴,又拿着一柱比筷子還粗許多的香在她們的額間使勁燙了片刻。
清少被捏着下颌說不出話,但卻疼緊緊閉着眼,這幾秒鐘卻無比的漫長,眼淚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樹葉子油綠的發黑,陽光從枝葉間穿過,在地上留下點點斑駁。
郊外軍營裡,王可成看完軍中名錄有些困倦,便在外面走來走去。王可成今日總覺得眼皮老跳,跳得人心慌。難不成因為走之前沒好好給清少道别,她就生自己的氣了?不應該吧,她可沒這麼小氣。
“王可成!”
“高存緒?你怎麼來了”,高存緒這一聲,吼的人瞌睡勁兒全都沒了。
“是陳越托我來找你,他說你夫人和楊世怡受了黥刑”。
“什麼?”自己前腳走,清少後腳怎麼就出事了呢。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因為她們抗拒今上的寵幸,所以惹得今上降怒”。
王可成像是被人當頭一棒,今上明明知道清少是他的,先前自己想用功名換得一紙婚書被聖上拒絕了,如今卻他又打清少的主意,還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時候,王可成真是越想越覺得可怕。
“那、那清少怎麼樣了”。
“不知道,陳越得了消息便跑來找我,我就騎快馬過來了”。
王可成抓着高存緒的胳膊,往門外面扯,“走,我得趕緊回去”。
“你這可是私自”回宮一詞高存緒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王可成便接了一句:“我知道”。
高存緒見王可成急,便将自己的馬讓了出來,叫他先回去。而自己又讓人重新備馬。
王可成一路騎馬奔回,路上心裡很是雜亂。女子最看重容貌,她可千萬别想不開,後宮裡被毀了容貌的嫔妃宮女,不就有自盡身亡的麼,想到這,王可成更是害怕。
回宮的路像是流轉千百年一般漫長,從郊外到城中,從荒蕪到繁華,于王可成而言,卻是不會過眼的煙雲。
等王可成快到皇城時,天已經黑了。
陳越已經在宮門口等候了許久了,他料定了大監一定會趕回來。遠遠看見王可成策馬而來,陳越便上前幾步。
“大監”,陳越幫王可成牽了馬,将今日之事告訴了王可成,又給了王可成一瓶藥膏,這藥是鴻胪寺的南诏使者聞訊後托他交給王可成的。
走到尚儀局門口,王可成放緩了腳步。看見清少房中亮着燭火,人影就在窗前,王可成便放心了。
這地上還有殘斷的香,王可成将它撿了起來。
隻要人在就好,她既然沒回家就是不想出來見人吧,别說她是女子了。自己當初淨身,哪怕穿着衣服不會有人知道,自己也是久久不願出門的。
王可成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清少屋門前的台階上,将那截香在燈裡點燃,燙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王可成咬了咬下唇,這,是真的疼。過了一會,王可成将那一小瓶藥膏撚了一點抹在自己胳膊上,王可成如今疑心病重,生怕其中有詐,不自己試試哪敢給清少用呢。
王可成一邊塗着藥,感受着傷口的疼痛,一邊想着,讓馮小綿争寵去抗衡惠妃,這也太溫和太慢了。
石階上的暑熱都在晚上散盡了,王可成還是沒有進去。他怕清少害怕見着自己,女為知己者容,但無論男女都想将最好的自己呈現給對方不是嗎。她現在會不會就像一直以來的自己,總想遮遮掩掩的。
就這樣隔着門牆安安靜靜陪着她吧,多久都可以。
清少對着銅鏡,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這傷口從紅色轉而變成褐黑,它會不會潰爛到整個臉上,清少一眨眼都會看到醜陋的自己,清少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怎麼就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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