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早将内侍省的公文放到了清少的房内,與侍候清少的宮女寒暄幾句後便讓她早些回去休息,這宮女自是識趣。隻是安安猜測為何王大監與李司籍這二人為何不喜人伺候,又有些戰戰兢兢怕是自己伺候的不好。
入夏後,草木葳蕤,晚風經由花叢之後總顯得有些溫熱。
王可成過來後見清少不在,想來也是還侍奉在明政殿之中。于是自己點了燈,拿起清少的筆,細細看着桌上的一塔公文。
蠟淚一點點滴在白釉燭台上,越積越多,而後凝結。
清少撐燈而歸略帶困意,見自己屋内亮着,便知道是王可成又來了。于是清少使勁兒睜了睜眼睛,打起三分精神進了屋,王可成聽見動靜,放下筆起身。
清少笑眯着眼,語帶讨好之意,上前挽住王可成的胳膊又晃了晃,說到:“幫我燒點水可好?”
“不好”,王可成說完覺得語氣略重,于是補充道:“我去把那宮女叫來,讓她給你燒水,順便把床收拾了”。
她最近怎麼越發喜歡使喚自己了,王可成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堂堂三品大監怕是要淪為她的奴仆了。王可成故意推了推清少,但也沒想把人推開。
清少一噘嘴,甩開王可成的胳膊,“算了吧,也讓春蘭好好休息一下”。說着自己便走到床邊,把床鋪好,見王可成就一直在那杵着,也不說幫幫忙,清少很嫌棄的對王可成說了聲:“你以後還是别來了,不然我還得伺候你。唉,算了,你先睡吧,我去洗洗”。
王可成美美地坐在床上,突然覺得清少比先前還是賢惠了些的。“哎呀”,王可成輕笑了一下,伸了個攔腰,然後躺在了被窩裡。
清少不一會就回來了,跨過王可成睡在了裡面。
王可成在被裡摸到清少的手很涼,又翻身轉向清少,用腳去觸了觸清少的腳,還是很涼,“你這是剛從井裡打的冷水?”不然這天都暖和了,怎麼會這樣。
清少故意用自己冰涼的手撫過王可成的胳膊,又伸到他的脖子上取暖,說到:“天氣也熱了,用涼水洗洗也沒事”,然後眼也不睜的往被窩裡縮了縮。
“你這也太不愛惜自己了”,王可成嘴上有責備之意,但心裡漸生愧意,怪難受的。本欲起身再去給她燒點水泡泡腳,卻被清少給按了回來。
“我站了一天早就累了了,睡吧睡吧”,清少在心裡笑了一下,說真的自己也不是真想用熱水,就是想多使喚使喚王可成。
馬球場旁的亭子修葺的差不多了,宮人們開始張羅着布置。球場上選□□的禁軍也開始加緊訓練。
清少這一日沒有侍奉在公主身側,而是在鴻都殿裡整理大臣遞交的奏折。
一陣子不安隐隐徘徊在清少心頭上,随着公主監國,自己與楊世怡能接觸到奏折,也會有大臣詢問公主所思所想。手裡面實實在在的東西像是掌握的多了,但在清少看來凡事都是禍福相依的。
原先殿中省侍奉前朝的職責被女官所取代,好在公主重用高存緒,并不将他看作内臣,底下的人固然不敢再計較。自己與其他随侍公主的女官多屬于尚儀局、尚宮局,這都是内侍省下設的,現在多多少少有些權力倒挂,好在有王可成這位大監鎮得住......
這麼想着想着,清少倒是慢慢松了口氣,然後有些佩服同位女子的平成,怎麼人家就能貪玩理政兩不誤,貌美如花還有錢。
“李司籍”。
清少被人輕叫了一聲後擡起頭,是鴻胪寺的人。這小官員像是有些難為情,慢慢開口道:“李司籍,東瀛的使節說要借一下《遊仙台》”。
清少眼睛上擡,思索一番後像是自言自語:“《遊仙台》嘛,好像沒聽說過”。
“民間挺流行的,可能宮裡沒什麼人來借,但是東瀛有官員親戚是書商,說是想拿來抄印幾本帶回去”。
清少瞻顧左右,叫了名女史去找,等了好一陣子女史才将這書找來。清少拿起書,登記了書名與借書人,然後習慣性的翻開掃了一下内容。
鴻胪寺的人見清少翻開頓時張嘴欲呼,好在清少瞟到内容後趕緊将書合上,這書清少準備拿回家一本好好研究研究。
“你快拿去吧”,清少故意皺了皺眉。
那人低下頭,接過書,道了一聲“是”,便慌慌張張走了。
這小半個月忙碌的日子,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清少隻覺得是手上的奏折一翻,便不知不覺過了許多個日日夜夜。
飛鸷劃破蒼穹,一聲凄唳回蕩不絕。明政殿中,平成得了消息心中驚慌、隐痛、擔憂,交織在一起,手上力量全無,竟将禦筆滑落,污了桌上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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