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樓心道此番多無所獲,卻還是轉頭看了一眼薄若幽,薄若幽點點頭走出了廳門,她走到三人跟前站定,“傷口在何處?”
此一問,三人立時将手伸了出來,薄若幽一眼看去,便眸色微暗,她觀察了片刻,又打量了三人的體格神色,最終皺眉回了霍危樓身邊,搖了搖頭道,“劉中元和何力的傷皆是舊傷,至少在兩日以上,趙武的傷口雖是新傷,卻為利器傷,傷口亦大,且趙武雖是矮小,體格卻結實,必定比兇手更重。”
霍危樓問:“府中人當真一個不落?”
繡衣使忙道:“登名在冊的下人共有八十六人,除了玉嬷嬷都到了。”
霍危樓眉頭緊皺,擺擺手令繡衣使放人,院外三人忙不叠行禮退下,一時間烏泱泱的院子空蕩了下來,霍危樓轉眸看向這幾位侯府主子,寒聲道:“兇手七日殺一人,如今諸位的母親,兄長,皆為兇手所害,下一個七日遇害者為誰?”
此話聽的衆人色變,霍危樓卻神色淡淡道:“鄭四留下,其餘人退下。”
薄若幽眉峰微動,到底忍不住道:“侯爺且慢。”
她一個小小仵作,竟在武昭侯眼前無令開口,衆人目光轉向她,眼底輕慢之色明顯,熟料霍危樓隻是淡淡看向她,“如何?”
薄若幽道:“大小姐手背上有新傷,不知從何而來。”
一瞬間,鄭雲霓箭一般的目光落在了薄若幽臉上,攏在袖口的手更是下意識往裡一縮,霍危樓一眼便察覺到她這小動作,他不發問,隻目光森然的看向她。
鄭雲霓咬了咬牙,“侯爺難道懷疑我嗎?我手背上受傷……乃是被母親抓的,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母親發病,我送她回去,路上拉扯之間留下了傷痕罷了。”
鄭雲霓看着薄若幽,冷冷一笑,“不是這樣便要給我定罪吧?”
鄭雲霓好似一隻渾身豎毛的貓,可她的疾言厲色,在霍危樓眼前隻似蚍蜉撼大樹,“手伸出來。”
鄭雲霓狠狠瞪了薄若幽一眼,唰的一聲将手伸了出來,傷痕橫在鄭雲霓細膩的手背上,腥紅刺目,不但見了血,此刻已觸目驚心的紅腫起來,可想見大夫人下手時的力氣之大,薄若幽上前看了一眼,的确是抓痕,不僅如此,鄭雲霓手背上還留下了好幾處指甲掐痕。
薄若幽退回來,對着霍危樓點了點頭。
鄭雲霓當下冷嗤了一聲,霍危樓凝眸掃過他們幾人:“兇手三次作案,對府内地形了解甚深,或許,他就隐藏在你們之中,若心存僥幸,隻怕不等七日便要再生血案,因此諸位若想通了,可随時來尋本侯。”
鄭雲霓抿着唇角,眼底畏色一閃而過,其餘人也露出驚惶之色。
霍危樓點到為止,“退下吧。”
鄭文安離開之時三步一回頭,看着鄭文容的背影很是不安,等走到院中,便發現鄭雲霓站在院門口等着他,鄭文安快步上前,便聽鄭雲霓道:“五叔去見見玉嬷嬷吧,事到如今,隻怕隻有她老人家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文安神色幾變,“雲霓你……”
鄭雲霓眯了眯眸子,“三月初七就要到了,二月中旬便該啟程入京,還有不到一月時間,五叔知道厲害,我們等了這麼多年,怎能在此時毀于一旦?”
鄭文安面露難色,鄭雲霓回頭看向燈火通明的正廳,撂下一句冷語,“四叔不該回來。”
她說完便走,鄭文安站在原地片刻,終究還是轉身向北面去。
廳内,鄭文容道:“在下與三哥為雙生之子,生來便覺不吉,母親選了大哥留在府中,将在下送去了道觀養大,而後每年選個不打眼的時候,讓我回府小住半月,而我上一次回府,乃是十年前……”
鄭文容目光忽而凄涼起來,“雙生不吉之言許是真的,那次母親令我多住了五日,隻是五日而已,府上便出了事端。”
霍危樓狹眸,“是何事端?”
鄭文容歎了口氣,“雲霓生了一場大病,口不能言,目不識人,好似呆傻,尋醫無治,請來道士高僧,也隻說她許是被邪祟沾身得了癔症,大嫂本就病了,那次之後病得更重,再也沒好的時候。從那之後,我便再未回府過,五年之前,母親帶着幾位兄長和嫂嫂前往道觀清修,這才令我與大家相聚了一次。”
“你怎覺鄭雲霓生病與你有關?”
霍危樓問完,鄭文容苦笑了一聲,“雲霓自小天資聰穎,說話亦早,她是自小便和二殿下定了親的,雖無聖旨,可貴妃娘娘每年派人探問,婚事已是定局,母親亦不敢對她輕忽了教導,她四歲開蒙,隻一年便通讀千字文,琴棋書畫上更是天分極好,母親還給她請了名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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