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意雖然嘴上這樣說,可眸子卻垂了下去,霍危樓語聲一寒,“如今兇手藏在府内,你家大小姐極有可能遇險,你若有所隐瞞,可知後果如何?”
霍危樓本就氣勢迫人,此刻語聲森寒下來,畫意隻覺他的目光好似一把刀懸在自己頭頂。
肩背微顫,畫意唇角一抿擡起頭來,“大小姐……大小姐這幾日脾氣很是不好,三爺死了之後,大小姐便說兇手下一個要來害她了,連着兩夜都是讓奴婢們和她一起在内室過夜,今天下午,大小姐從小厮口中得知侯爺帶着人來挖這口井,面色頓時變了,她很是焦躁的在屋子裡待了片刻,然後便說要出門見大夫人,這一去……這一去就沒有回來。”
是在聽到他們來挖井之後才離開的。
薄若幽眉頭一皺,鄭雲霓竟知道地下暗室之事?
畫意縮着肩膀,滿臉畏色,這時,鄭文安和鄭文容從遠處匆匆而來,二人走到霍危樓跟前,先拱手行禮,鄭文容隻是神色凝重,鄭文安卻越過霍危樓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後,跟着面色微微一變。
鄭文安道:“侯爺,不知侯爺有何吩咐?”
鄭文安低着頭,語氣有些緊張,霍危樓看着他,“鄭雲霓不見了。”
鄭文安猛地擡起了頭來,他那向來溫厚的臉上生出一絲駭然,“雲霓怎會不見……莫非……請侯爺救雲霓,定是……定是兇手要害她!”
鄭文容也有些着急,“雲霓好端端的怎會不見……”
“兇手為何害她?”霍危樓眸色如寒劍一般看着鄭文安。
鄭文安背脊僵硬,落在身側的手攥緊又展開,展開又攥成拳頭,最終道:“兇手……兇手與我們府内人有仇,雲霓是大小姐,自然也會成為兇手的目标。”
霍危樓眼底生出一絲寒色,薄若幽也皺緊了眉頭,福公公歎了口氣,目光卻漠然起來。
霍危樓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到了此時,你還是不肯說,你之所以認為鄭雲霓會被兇手謀害,是因為……鄭雲霓的生辰,根本不是二月初七,而是二月初五。”
鄭文安眼瞳狠顫一下,“侯爺……侯爺此話怎講,雲霓的生辰一早便送入京中,不……不可能有假……”
鄭文容有些疑惑,看看鄭文安,再看看霍危樓,卻未沒有開口發問。
然而霍危樓還未說完,他一字一字的道:“而建和十五年二月初五寅時過半,正是個陰年陰時。”
鄭文容面色一變,卻聽霍危樓繼續道,“而鄭雲霓不僅生辰是假的,她還有個雙生姐妹。”
此話如驚雷一般令鄭文容和鄭文安都僵愣了住。
鄭文容是震驚,鄭文安則是恐懼。
霍危樓字字冷硬似鐵,鄭文安再如何掩飾,也在此時忍不住擡起了頭來,他眼底慌亂一片,唇角顫抖着,卻說不出一句整話來,“怎……怎會……”
霍危樓看着鄭文安的神色越發冰冷了,“十六年前,因為雙生女兒之事,你們換了侯府所有下人,此案案發,知道兇手留下‘陰年陰時’四字之後,你便知道,兇手定然是當年之事的知情人,和玉嬷嬷商議之後,你們決定毀了祠堂之下的暗室,好讓我們無從查證,因為那裡面的證據,不是一張紙一件衣裳,而是整整幾間活人被囚禁過的屋子,你們來不及毀掉一切蹤迹,便隻好将祠堂也燒了。”
鄭文安面上血色瞬間褪的幹幹淨淨,“侯爺,無憑無據……”
“你要憑據?”霍危樓言語之間不帶絲毫情緒,越是如此,越是令人膽寒,“祠堂付之一炬,其下暗室也坍塌了大半,可你們沒有想到,暗室與多年前留下的暗渠相連,你們藏着的人不僅沒有死,還自己逃了出來,便是她,來向你們這些冷血的親人複仇。”
鄭文安猛地擡眸望着霍危樓,他眼底有驚有懼,好似自己最可怕的猜測終于得到了論證而無法承受一般,膝彎一軟,他後退兩步便要跌倒下去。
鄭文容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了住,“五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文安艱難的吞咽了一下,眼珠急速轉着,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冷汗從他額頭落下,令他整個人有種大限将至的虛脫感,“别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霍危樓看一眼鄭文容,“你曾說過,雙生子本就不吉,若還在陰年陰時出生,便更是禍端,你的母親,你的兄弟們,為了保住侯府榮華富貴,私藏了一人在地下暗室之中,這些年來,她每天都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比你更凄慘。”
鄭文容是雙生兒,自小被送走的他,沒有享受過半分侯門貴公子的富貴,他也曾感歎過命運不公,可他不曾想到,大夫人十六年前誕下的孩子,竟然也是一對雙生兒,而侯府為了保住和二殿下的婚事,竟選擇将其中一人私藏在地下暗室,一關便是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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