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侖呢?何時到的?”霍危樓又問。
王青甫和吳瑜對視一眼,吳瑜道:“馮老也是正月十三,不過是晚上才到。”
馮侖正月十三到的法門寺,正月十五便墜下了山崖而亡,而如今已是正月二十夜,馮侖已死了五日。
福公公又道:“馮侖是當年的洛州知府,法門寺在洛州境内,他自是鞍前馬後親迎聖上,也是個會做官的,後來位至刑部侍郎,他比林侍郎大一輪,算起來還是林侍郎半個老師。”
林侍郎便是林槐,聽問起馮侖,他面上果然生出幾分悲戚來,“侯爺,馮老的遺體在廂房内,明家大公子還未至,不若等明日再看?”
霍危樓卻道:“先看看。”
林槐當年不曾親來,此番來協同辦案,案情和他自無關系,而另外三人,處境便有些耐人尋味,這其中,嶽明全為将官,王青甫與吳瑜皆為京官,看得出他二人十分相熟,偶爾眼神交彙,私聲低語,也顯得十分熟稔,這般一比對,嶽明全便有些形單影隻之狀。
林槐在前帶路,出門左轉,便到了停放馮侖屍體的廂房。
路柯道:“屬下正月十五夜裡到的洛州,到的時候,便聽說馮大人不見了,他住的禅院也尋不見人,後來那夜過去,第二日一早,去後山下練晨功的僧人發現了馮大人,屬下粗粗驗看了一番,馮大人似乎是摔下山崖而亡的。”
霍危樓點了點頭進了廂房之門,一進門,便見馮侖躺在一口棺床之上,馮侖年過半百,此刻身上便服還是死時那套,他的額頭和身上有多處血迹,衣袍之上亦有許多髒污,看起來狼狽不堪,而他已死五日,再加上屋子裡點着長明燈,已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惡臭之味。
嶽明全三人站在門口,未往内走近。
“本侯記得,你們與馮侖皆是舊識。”霍危樓看着屍體開了口,“嶽明全,你當年在洛州任總兵,馮侖任知府,也算是共事一場,後來他升去了京城,又和王青甫還有吳瑜同朝為官,他出身比不得你們,否則,或許不止侍郎之位。”
嶽明全聞言,立刻道:“侯爺,下官來的最早,後來幾位大人到了,我們都一起喝過茶用過齋飯,那幾日都相安無事的,到了正月十五那日,午時之時,還笑言一起過節,同用了寺裡準備的節日齋飯,那頓飯吃到了黃昏時分,後來我們都各自回房了,馮大人也不知怎麼的,竟然失足跌下了後山。”
王青甫也道:“不錯,下官是和吳兄一起回房的,我們住的近,可以彼此作證。”
此言一出,嶽明全便看了他一眼,王青甫說他和吳瑜可以彼此作證,便是在說他隻是一面之詞了,嶽明全當下便面色一沉,可當着霍危樓的面,嶽明全抿着唇沒多言。
霍危樓一時沒說話,林槐見狀打着圓場道:“侯爺,明家大公子和世子隻怕要明日晚間才能到,等他到了,勘驗屍體,便知馮大人是否是自己失足跌下去的,至于那副骸骨,隻怕要花些功夫。”
提起那副骸骨,霍危樓問,“他的弟子是如何認出那副骸骨是淨空大師的?”
适才霍危樓看了那骸骨,隻是一副人骨罷了,即便可看出身量高矮,卻也難斷定是否為消失了十年之久的淨空大師。
林槐道:“因為那日從金身佛像之内掉下來的,除了骸骨之外,還有一顆佛珠,淨空大師的弟子看了,便說那顆佛珠乃是當年淨空大師随身帶着的珠串之中的一顆。那一條珠串一共一百零八顆檀香木,每一顆上面都篆刻着一句佛偈。”
“佛珠在何處?可還有其他證物?”
林槐指了指正堂,“物證皆放在正堂東邊的耳房内,佛珠隻有一粒,除了佛珠,還有一件類似袈裟一樣的東西,還有些衣物,不過如今已經破碎褴褛了,淨空大師的弟子也認出了袈裟,說正是當年他師父消失之時穿着的那件。”
霍危樓不着急去看那證物,他仍然将目光落在馮侖的屍體上,不管是不是淨空大師,那一具骸骨至少已過了十年之久,而眼前馮侖的屍體,卻是死在五日之前,若要搜查線索證據,自然是先從馮侖的死下手更有助益。
“你進來——”
霍危樓忽然開了口。
林槐一愣,不知霍危樓在叫誰,站的最近的路柯也略有訝異,而王青甫三人站在門口,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霍危樓在叫他們哪一個。
“勞煩三位大人讓一讓。”
一道清淩的女聲忽而響起,王青甫三人豁然轉身,一眼看到薄若幽站在他們眼前。
适才離得遠,三人隻覺薄若幽氣韻溫婉秀美,一直在猜她身份,眼下薄若幽站到了跟前,王青甫三人方才發覺眼前小姑娘當真眉眼似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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