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倒是個性情中人,展昭如是想着。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言辭,便默不作聲地披好上衣,再收拾好劍,強撐着扶着樹站起身來。
莫愁看着他的舉動明顯很吃力,有些驚訝,臉上卻未表現出來。
展昭站穩了腳跟,眼前花了一花,不過還好,很快卻又恢複如常。他擡手朝莫愁一抱拳,仍是一副淡然的溫笑:“昨日多謝姑娘相救,姑娘既不願留名,在下也不再多強求。隻因還有事在身,便就此别過,他日姑娘若是遇上麻煩,且上開封府尋在下便是,在下定傾盡所能……”
“等等,慢着慢着!”莫愁飛快地打斷他,眼中滿是震驚,手指着他,就快說不出話來似地,“你說,你說哪兒?你方才說的那個地方,再說一遍好麼?”
展昭略微一頓,方道:“開封府。”
“東京汴梁?”莫愁吃驚地望着他。
展昭輕輕皺眉,似有不解:“姑娘?”
“呃……沒事,沒事。”莫愁擺擺手,愣愣地垂下頭思索,心中卻暗自苦惱。
如果她曆史還算過得去的話,汴梁,汴梁這不是宋朝麼?呃……那是北宋還是南宋?記得宋朝時期跟遼,西夏這兩國打得很是歡樂,要是攤上了個亂世,那她豈不是很慘?
展昭見她不說話,也不再多問,因得确實有要緊之事在身,隻好匆匆道:“姑娘多保重,在下告辭。”
言罷,轉身朝北面官道走去。
莫愁絲毫未注意到展昭的話,尚還沉浸在思索中。她摸了摸下巴,心想:她現在果真是穿越了,而且還是八九百年前的大宋時期。自己身無分文,又掉在一深山老林之中,前不知去處,後又無回路,現下最要緊的,便是找了一個地方安頓下來。至于自己是借用别人的身體還是其他怎麼的,大可慢慢調查。
握緊了手裡的那支钗子,莫愁腦海中就浮現出兩個字:當鋪。
對……當鋪是個重要的地方,也是現下第一個該去的地方。隻是,若要尋到當鋪,得先入城才行……入城……入城……
她才擡起頭,卻瞧見那個藍衣之人早已離去,心中猛地一震:走神了!竟忘了還有這樣一個敲門磚在,若是由他帶領找到城鎮豈不大好?
當即她便站起身來,也顧不得拍去身上的煙灰,快步朝前跑去。
跑了沒幾步,又停下來,茫然地往四周看了看,咬牙跺了跺腳。真是笨!她漫無目的的瞎跑些什麼!
莫愁蹲下身來,輕輕一嗅,空氣中有血腥味……
她伸手朝眼前的那株狗尾草上輕輕一掠,指尖便沾上了一滴鮮紅的血。血還有些溫度,明顯是剛留下不久的。她順着那株草看去,雜草叢中,血蜿蜿蜒蜒淌成一條線來。
莫愁喜滋滋地點點頭,起身便朝前方跑去。
*
且說展昭别了莫愁之後,一路北行,憑着一身好輕功,雖是身負重傷倒也不會走得太慢。隻是腰間的傷口裂開,鮮血不止地往下流淌。他扯下衣襟費力地再在原處綁了好幾圈,卻也止不了那不斷外滲的血。
恐怕,他是撐不到吉州了吧。
如是這般想,他不由得擡頭看了看蒼茫的天。
今日的天很幹淨,白茫茫的一片。不知為何,這倒讓他的心情徒然失落了許多。
垂下頭,長長歎了一聲,正欲繼續前行,身後卻傳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聲音清脆,落腳平穩有力,可看出來人定是個半大的孩子。
展昭忙回頭,卻見莫愁氣息微喘地立在他跟前,額上籠了一層薄汗。
他不禁疑道:“姑娘,可還有事?”
“我……”莫愁呆了一下,倒是還沒想好該怎樣跟他說。于是便沉默了下來。
展昭腰間上的血又再次滲了出來,刺疼的感覺讓他不禁深蹙眉峰。
莫愁看在眼裡,頓時有了話,便揚眉道:“你的傷,怕是還沒好吧?”
展昭淡淡回她:“不礙事。”
“傷口是在腰上的,你本又是劍客出身,若不好好處理傷口,到時可是有後患的。沒了準兒,你以後都不能使劍了。”
展昭默然。
莫愁見他不說話,心中暗喜,便接着道:“你可是要到哪裡去?”
展昭偏頭看她,正欲說話,莫愁又打斷道:“其實,你何不開個口,讓我帶着你去呢?好歹兩個人也有個照應。”
展昭搖搖頭:“多謝,不勞駕。”
莫愁也不惱,眼睛眨了眨:“見你如此緊張,才剛醒就急着動身,必定是要緊的事情。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有些麻煩吧?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死你一個到無所謂,可若是連累到什麼人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一語方罷,展昭的眉頭皺得更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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