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目的?”君子逸展開扇子,煞有其事地扇了扇,“沒目的為何還留在城中?莫非忘了城裡是不許留外人的規矩麼?”
莫愁愣了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來讨銀子,方支支吾吾道:“我……我自然知道!明早兒我就走!”
展昭自是看出君子逸是故意刁難她,又見她一個女子孤身在外難免有些不妥,便搖搖頭:“莫姑娘不必太過急躁,現下外頭不安甯,不如等過些時日再出去也好。”
莫愁卻很堅定地回絕:“不用,我本來就有事。”忽而轉了轉眼珠,笑眯眯地湊到展昭身邊:“展大人……”
展昭見她笑得很有深意,不禁微怔,颔首道:“有……事?”
莫愁的眼眸突然亮晶晶的,閃得很快:“你有銀子的,對麼?”
“噗——”正在喝茶的君子逸,不小心咳了一口,餘伯這才從發呆中抽醒,忙走過去拍他的背。
展昭尴尬地點點頭:“有的。”
莫愁微微蹙眉,急急地解釋道:“這次我不要銀票了,你少給我些都行!我要現銀,白銀,白花花的那種!”
展昭捏了捏眉心:“……明日姑娘出城時,展某雙手奉上。”
“那就多謝了!”莫愁喜滋滋地跳起來,頗為難得地給他施了一禮,在周圍轉了一圈,又撓撓頭,問道:“那我睡哪兒啊?”
“西廂房。”餘伯頓了頓,“出屋子,左拐,有個小花園,裡頭亮着燈的那個就是。”
“哦。”
等莫愁一個人出了房間,君子逸方才放下那杯已經被他捂涼了的茶杯,口中念叨:“這瘋丫頭,還是個貪金的主兒……混世魔王,早去了耳根子早清淨!”
展昭聽在耳中,也不答話,隻無奈地笑笑。
*
後半夜,月微淺,如籠薄紗,天幕是海藍色的,上頭還星星點點落有些亮光。
醫館後院裡的小花壇子裡蹲着個黑影,一搖一晃的,不知在做什麼,弄得草木沙沙作響。
“宋,南宋,北宋?北宋……是自公元九百六十年開始的麼?那包拯是哪個時期的?是宋仁宗還是宋真宗?展昭……有展昭這一号人物麼?我倒是記得有個相國寺……南俠?禦貓麼?怎得都沒聽說過呢……”莫愁抱膝盯着花圃裡的一朵海棠,一手拿着根木棍,漫不經心地朝葉片上的那些露珠打去,打落了不少晶瑩的露水來。
“莫非是我的中國古代史太差勁了?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号人物……”莫愁嘴裡不停的絮絮叨叨着,忽的,窸窸窣窣地響聲傳來,草叢裡的震動幅度徒然變大,她擡頭一怔,直感覺有異樣,本能地準備跳開。
此時,草木深處卻蹦出一隻火紅的松鼠來,柔軟豔紅的尾巴一掃一掃的左右晃蕩,一對眼珠閃亮亮的,大得可愛,真讓人看了就想把它抱在懷裡蹂躏一番。
“松鼠?”莫愁伸手預備去捉它,可那動物卻輕巧的避過,莫愁撲了個空。沒想,它三步一跳,直竄到莫愁的肩上,光滑如緞的尾巴友好地在她臉上晃悠。那樣子像是極喜歡她的。
莫愁被它弄得癢癢的,笑着地摸摸它的頭:“花園裡頭也有松鼠麼?打哪兒來的?”然後又無聊地問道:“莫非你也認識展昭?”
松鼠沒答話,自然……它也不會答話,隻伸出尾巴在她脖頸間撓撓,癢得莫愁差點沒抽搐。她笑了半晌,仔細觀察起這隻行為怪異的動物來。
“真少見的紅色,難得有松鼠皮毛的顔色有這般明紅的,定是平時吃得很好。”莫愁自顧自研究着,前半句聽着還好,後半句……松鼠不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哎,看來你也是不知道展昭的。”莫愁自言自語。“想來不知道展昭的人多了去了,憑啥就笑我一個人?你要是在場就好了,他們也定然會笑你的!”
想到這裡她覺得心頭很是安慰。相反松鼠卻完全沒搭理她,倒在很專心地給她撓癢癢。
忽然一陣輕風掠過,略帶絲絲寒意。莫愁鼻尖一酥,想打個噴嚏就猛地感覺到衣衫被人抓緊,她低頭一看,松鼠的小爪子緊緊拽着她的領角,全身卻發起抖來,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一般。
“咦?你怎麼了?你還好麼?不會是冷的吧……”
莫愁正欲擡手在它眼前擺,霎時,一股疾風襲來,眼前便花了一花,一縷淡淡的薄荷清香撲鼻而來,回過神時,身上已經空了,那隻松鼠不知去向。
微漠的月色照下來,投射出一個黑影,莫愁猛地一擡頭,隻見圍牆之上立着一個黑衣人。束發的青絲随着夜風在空中輕輕飄蕩,筆直的背脊上背着一柄墨綠鞘的劍,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那一刻,莫愁竟有些闆滞。這一幕……她似乎在哪裡見過?怎得這般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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