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将劍收入鞘中,繼而搖搖頭:“不必,外頭自有人接應。”說完,又垂頭看了她一眼,打量着:發髻與衣衫都還算整齊,看來是沒有受什麼傷的。如此想完他便俯身去查看郭戎沁的傷勢。
莫愁忙忙走過來揮開他:“郭姐姐隻是被打暈了,展大人還是去看看牢頭為好。”
展昭卻未動身,隻轉頭向她問道:“莫姑娘可還好?”
莫愁老實地點點頭:“沒受什麼傷。”忽而又想了想,補充道,“就是臉上還有些燒疼……”
展昭聞言望向她的左臉,那果然是有些紅腫。又想到她是個姑娘家,傷在臉上必然擔憂,便輕聲安慰道:“展某會去醫館找餘大夫開些藥來,莫姑娘不必擔心。”
莫愁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奇怪:我很擔心麼?
牢頭以及其他一些牢裡的差役已經被後來的一些捕快喚醒了,莫愁盤算着經曆這番事情展昭定能了解前因後果,放了她便在情理之中了。
但等了好久展昭卻仍是臉色暗沉的在牢房四周查看,别無它意。心以為展昭是還不願放她,莫愁一直在他身後跟着,不斷在他耳邊指指點點:“展大人可看完了?你看這牢門是那人打爛的,我身上也無兵器,定然做不到;你看,牢頭大人也是他敲暈的,還有他适才還想着要殺我滅口的。展大人?展大人?你有在聽我說話麼……”
展昭聽罷,隻覺頭疼,無奈地搖搖頭:“莫姑娘莫急……”
“是了!端得這關的不是你,你自然不急!”莫愁咬咬牙,氣呼呼地轉過身去。
展昭歎息一聲,若真關的是他,隻怕還好一點。
他收好劍,偏過頭淡淡道:“展某會給莫姑娘再安排一間牢房,加派人手保護。”
“你!”莫愁忽然虛了虛眼,“展昭,你該不會是想利用我吧?”
展昭聲音微沉:“莫姑娘多慮了。”
“當真是我多慮了麼?”莫愁冷眼看他,“當日在吉州城郊外,我騙你說去吉州尋親人,你明知道吉州現是不許外人進入的,卻對我的說辭沒有半分生疑,也沒有直接告訴我吉州的情形,反而順利的帶我入城。再說後來,今日在街上那番說辭,你本曉得我若真是那妖怪,自不會笨到站在原地等你們來抓,但你不僅沒有替我說一句公道話,反而抓我蹲牢房,你這是何居心?莫非就是為了今日來利用我做好的鋪墊麼?嗯!難怪難怪……那小六就是你找的托兒,對吧?”
莫愁字字犀利,一口氣流利的說完,就是說道“騙你”二字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展昭聞言,不覺好笑,那日他确實是看出端倪來。沒有說破她隻不過是想探清她的來曆,至于“利用”一說,純屬是她多想。隻是這小丫頭心思多,也總愛胡亂想。
展昭正欲解釋,到嘴邊的話卻被一人打斷。隻聽那牢房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如此,展昭你就放了這丫頭吧,吉州百姓那邊,我會替你處理。”
這話聽着順耳,莫愁猛地一回頭,便看見那個搖着小扇錦衣華服的男子悠閑地走到牢門口。她挑挑眉,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笑意:“你瞧,君少爺也這麼說了,難得他說了一回對理的話!展大人,你就放了我可好?”
一句“君少爺”叫得君子逸心中挺舒坦,雖然後來細想之後發現此話不怎麼友好……
展昭沒接她的話,朝君子拱了拱手:“君公子可拿住了那人?”
君子逸搖頭道:“那黑衣人武功高強,方才十幾來個人也未能捉住他。”
展昭點點頭,似乎早已看出來,倒不怎麼失望:“無妨,他定會再來。下次便不會讓他再逃了。”
聽了這話,莫愁卻不以為然:“不,他不會再來了。”
君子逸收了扇子,疑道:“丫頭,你此話怎講?”
“他來的目的并非是要殺我滅口,方才不過是我言辭激烈了一些,把他惹惱了,他才動了殺心。”莫愁躊躇着撓撓頭,“他其實是想來放我出獄的,這樣一來官府便會認定我是主使,他也就可逍遙法外了。現下事情敗露,我料想他不會再來,我對他也着實沒什麼利用價值了。多半他會再尋其他人的下手。”
展昭朝地上的殘斷的牢門看了看,眉頭微蹙。
“隻是,我好奇展大人方才為何不自己追出去。”莫愁忽然歪頭問道。
展昭微微一怔,未說出話來。
君子逸卻不耐煩地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道:“問這麼多作甚?我等自有用意。”
莫愁揉揉頭,撅撅嘴:“那我可能出獄了?”
展昭的視線從那牢門處移開,心中暗自有數。見她的模樣,不由含笑道:“既然如此,那莫姑娘便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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