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戎沁啞然,未語,默默垂下頭。
展昭看着郭戎沁那漸漸暗淡下的臉以及眼中慢慢溢上的許些晶瑩,很是無奈地暗歎着:這丫頭說話,還是如此沒分寸。
因得氣氛太過僵硬,他出言問道:“郭姑娘這幾日可是都有來?”
郭戎沁好歹擠出個笑來:“是,家父的墳絲毫沒什麼異樣。”
莫愁撓了撓頭,也略微感覺到氣氛的怪異,忙附和着:“你放心,定是你爹生前做了不少好事,天都佑着他。”生老病死乃天命,能享盡餘年,他爹也該知足了吧……咦?享盡餘年?話說回來,這些屍體好像很奇怪……
莫愁猛地一驚,腦中浮現起那日清晨,看着那兩個差役擡着的那個行屍,那身上的屍斑,似乎……拍了拍腦門,她四下環顧着,眼睛掃過那些有僵屍爬出的墳包。
“莫姑娘?”展昭察覺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展大人。”莫愁轉過頭,注視着展昭的臉,認真道:“小郭姐姐的父親,是享盡天命而後過世的。”
“是,又如何?”
“你可有發現那些屍體身上的屍斑,分布的色澤深淺,大小長短,可都是生前得過重病而死之人!”
展昭沉吟半晌,看着郭戎沁之父的墳頭:“你的意思是……”
莫愁勾唇一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或許這便能解釋,為何那墳有的有屍體爬出,有的卻沒有。換而言之,那幕後黑手正是要尋這樣的屍首,又或者,隻有這樣的屍首對他有益,你說我這般說來,可對?”
展昭點頭贊同,轉身朝身旁的差役:“可有查這些墳的主人?”
一個差役閃身而出,向展昭一抱拳:“禀大人,卑職想起數月之前吉州曾爆發過一次瘟疫,死傷人數過百。不少一家三口皆喪命,固這些墳,有的有碑,有的無碑。卑職想,若依莫姑娘所言,大約這些僵屍與這次瘟疫有關系!”
展昭皺眉,這場瘟疫他也有所耳聞,據說是連當地的不少官員也感染至死。也正因如此,這吉州才換了秦懷民上任的。
“去把所有化為行屍的墳主人的名字記下,回頭交給我。”
“是!”幾個差役應道,便退了下去。
莫愁扯了扯展昭的衣角,好像生怕他忘記:“現下可是該去看那‘石像’?”
展昭無奈地笑笑,隻好又點了一個差役帶路。留郭戎沁與其他幾個差役繼續留在墳場。
路,向西拐了個彎兒,不太遠,卻鮮有的長滿了荊棘,相比墳場更加荒涼。差役在前又行了十幾步,方停下,向展昭指了指:“大人,這便是那石像。”
展昭應着點點頭,那前方确實橫躺着一個模樣怪異的石像,約摸一個五六歲孩童的大小,身子是柱形,眼睛很大,嘴巴張成了一個圓圈形狀,表情詭異得緊。
莫愁早已蹲了下來,細細觀察着那石像,往後招了招手:“展大人,你快過來看。”
展昭與差役對視了一番,又是無奈地笑笑,俯下身,順着莫愁手指的地方看去。
石像的眼中果真有血絲,眼下也是一道血痕。還真如那傳聞中的一般無差。
莫愁伸出手,從那血痕上一抹,展昭一驚,道:“莫姑娘!這血還不知是否有毒,怎可這樣大意!”
莫愁神色未變,撓撓頭:“我忘了。”說完,又笑道:“應該是沒事的,我嗅到血腥味了。”她把指尖那點血湊到鼻尖聞了聞。
“是真血,沒有毒。”
展昭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是血也不能代表它便沒有毒。”
莫愁不以為然地笑笑:“沒有毒,我嗅得出來。這打小祖父便教過了,說是以後有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又是她的祖父?展昭垂目淡淡一笑。
如此這般說來,這莫姑娘的祖父倒還算是個奇人了,也不知自己此生能否見上一面。他對莫愁的口中的祖父不禁又多了幾分好奇。
莫愁嗅了嗅那血,有些灰心地垂下手來。便是知道是血又能怎樣,這年頭又沒有DNA鑒定,若是雞血鴨血豬血狗血也不一定。難道線索到這裡就中斷了?
“這石像倒了引發了災禍,你們怎麼不把它擡起來呢?萬一就好了呢?”莫愁好奇道。這古代人不都封建麼?如此一來,更是早就該把這石像扶正了,最好的,還該修座廟,每日拜上三拜。
那差役方回答:“不是不想,是這石像生的奇怪!竟像是長在土裡似地,好幾個人都未能動它分毫!”
“哦?”展昭疑道,“竟有這樣的事?”
“咦——”莫愁湊到他跟前,覺得好笑,“你不是來看過麼?怎麼都沒發現?”
“并非如此。”展昭搖搖頭,眼中不知是笑,還是什麼的,“上次是君公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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