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逸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拿出扇子揮了揮,皺眉道:“這味道……”
莫愁瞅了他一眼,不屑地彎下身查看屋子:“不喜歡就回去啊。方才是誰死纏爛打要跟來的?”
“……我幾時有說不喜歡?隻是覺得這味道古怪罷了!”
莫愁繞着房間轉了一圈,時不時踮起腳來,摸摸那些家具,或者偶爾湊上前去嗅上一嗅。展昭知道她這方面素來機靈,故而也不去擾她,靠着門看着她一個人忙活。
過了半柱香時間,莫愁才走到他身邊,抽了抽鼻子,悶聲道:“房間裡的東西都有人動用過,他前幾天定是還在屋裡,房裡的其他用具都還是很幹淨。地闆上除了我們三個的腳印、兩位捕快大哥的腳印,一些許是老鼠的腳印之外,隻有一個人的腳印。我料想也隻能是霍小六了。所以……他是逃跑了吧?”
展昭垂頭盯着她,含笑道:“沒了?”
莫愁擾擾頭,又想了想,最後隻能低聲道:“……沒了。”然後又好奇地詢問着,“難道還該有什麼麼?”
展昭直起身,走到廚房,指着上面的果菜:“若是他一心要逃,又怎會買了果菜再逃?家中的器皿一樣沒動,如若他打定要遠走天涯,必是會準備收拾好行李,最好是搬得家中半點值錢的也不剩。再有,你看這桌子,擦得如此幹淨,如果是一個想逃之人又怎會花這些功夫。”
莫愁愣在原地,許久才緩過來,點點頭。
難得看見莫愁這樣一副心服口服又很受挫的表情,君子逸心中大為舒暢,雙手環胸,譏諷着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我就說嘛,你這黃毛丫頭,還敢班門弄斧。”
明顯君子逸是盡力在挽回顔面,展昭看着莫愁又是一臉黑線,心中便暗笑這兩個人是不吵不消停。
“莫姑娘小小年紀能知這許多已是不易。”
“我十七了。”莫愁很認真地更正他。
展昭笑着搖搖頭,卻未答話,舉步朝後院走去。
後院确實是小,隻放着幾把長凳,掃帚,簸箕。不過倒是很幹淨,陽光落在院子中間,時不時還有幾隻鳥兒落在院裡,叽叽喳喳的,靜谧和諧。
展昭又到那小房中看了許久,皆是無獲。站在原地,仰頭看了看天空,天氣很好。幾縷風卷起他藍色的衣袂,風吹在臉上,溫和而舒适。
“即使如此,那就回去吧。”
“先别慌!等等!”莫愁擡手擺了擺,眉頭深蹙,四下裡嗅個不停。
展昭這才醒悟,好像從方才一進後院她的表情便有些奇怪。
“莫姑娘可是發現了什麼?”
莫愁皺着眉頭四處嗅了嗅,終是無果,皺眉道:“倒也沒發現什麼……隻是覺得這院子裡有股怪味兒。”
君子逸扯開扇子贊同的點頭:“我說有味道吧,你偏不信,現下知道了?”
莫愁沒好氣地瞥他一眼:“誰說是那菜肉生爛的味道?我隻是覺得……院中有血腥味。”
“血腥味兒?”展昭揚眉看她。她的嗅覺向來比較靈敏,若真是被她言中了,那麼僅有一種可能。
“莫姑娘,你再仔細嗅一下,看能否找出來那味道的根源。”
“……”莫愁站在原地,回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裡充斥着深深地埋怨,“展大人……你倒是把我當狗了?”
展昭一愣,哭笑不得:“莫姑娘多慮了,展某毫無此意。”
“也罷!”莫愁跺跺腳,現下三個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蚱蜢,她躲躲閃閃也不是辦法,遂輕哼一聲,咬咬牙:“我就認命這一回。”
說完又繼續全神貫注地四處尋找。一直走到院子西南角旁才住腳,那裡立了一支簸箕,莫愁随手把它掀開,才一動,裡頭就叽叽喳喳跳出一隻生物來。莫愁是沒料到,竟吓了一跳,腳步不穩,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定睛看時,卻是一隻大老鼠。這老鼠卻古怪得緊,肚中鼓鼓囊囊的,比普通老鼠似乎大上好幾倍。它見了光,就更慌亂了,到處沖撞,似無頭蒼蠅一般,最後竄到一個洞裡不見了。
莫愁心有餘悸地長舒一口氣,手不停的拍着胸脯,勉強站起來:“吓死我了……還以為是什麼東西。”
“我當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一隻鼠類就把你吓成這樣。也不過如此,真是可笑啊,可笑……”君子逸又是樂意融融地扇了扇扇子。
莫愁知道他是存心找茬,索性無視掉他,就像透過了空氣隻對展昭招招手:“展大人,你過來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可疑之處?我方才看見那隻老鼠嘴角有血絲,我懷疑這裡恐怕不簡單。”展昭聽她這般說,自是信步走來。
莫愁也不敢湊近了,隻伸着頭張望,眼睛還時不時對展昭示意。展昭料她是還在怕,隻好俯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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