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熱度在漸漸退散,又說了這些話,早已好多了,展昭點點頭:“好些了。”
莫愁聞之,也替他松了口氣,又搖頭歎氣:“你怎可這樣呢?早些告訴我你這毒又犯了,我便是再不通人情,也不至于讓你進這院子裡來尋查。你這不是要折我壽麼?”
展昭不答反問:“我若是不來看,你可放得下心?”從她折回來再進這院子他就知道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自然放心不下。”莫愁自知理虧,仍做垂死掙紮,“可我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固執着讓你赴險啊!我當真是有如此刁蠻!?”
展昭也知道她心中愧疚不已,故不再為難她,道:“你這性子,一時半會兒也改不掉。此次也當你吃了虧,下次注意便好。”
莫愁悶悶地應着,撓了撓腮,擡頭望向頭頂,就着昏暗的光線,勉強能看見頭頂上老遠老遠的有幾顆星星。
“這是口枯井麼?怎得這樣深……”
“不僅是深。”展昭補充道,“還别有洞天。”
“是麼?”莫愁收回視線,掃了掃四周,眼睛已經有些适應黑暗,加上火光她能看清周圍是一個小小的四方暗石洞,前面尚有兩個幽黑的洞口,卻不知裡頭的深淺。
她納罕道:“我當這隻是一口枯井,沒想到這裡頭還有暗道?”
展昭笑道:“也虧得這是口枯井,如若不然,你現在豈不是性命難保?”
“如此說來,我倒還該謝謝它了?”莫愁甚感不解,原地跺了幾步,又猛地回身看着展昭,“展大人……我奇怪,你倒是為何下井來的?”
展昭身形一頓,立在原地。若要他真說個所以然出來,隻怕他自身也是不清楚的。那黑衣人的功夫确實好,他又帶病在身,那人實為占着上風,可如若全力以赴并非不能勝。隻是……
當初也沒想得那麼多,現在看來,大約是由于莫愁年紀小,顧及她的安危也是理所當然。自己有功夫護身,尚能顧她周全。不然,從那般高的地方掉落下來,即便下頭沒有水,也摔得不輕……
“展大人?”莫愁見他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心中也暗暗默認他是打不過那人所以在暗自神傷。
“嗯……無事。”展昭偏過臉,看了看對面的兩個洞口,“如今上不去,想想怎樣出去的好。”
“哦。”莫愁也摸不清他的心思,稀裡糊塗地轉過身走到那兩個洞口面前,畏畏縮縮看了一會,方回頭看着展昭,提議道:“展大人,不如……你第一個,我第二個?”
展昭微微一笑,走到她跟前,指着第一個洞口:“倒不必如此,你仔細湊近聽聽。”
“聽?”莫愁把手覆到耳邊,耐心的靜聽,安安靜靜,沒什麼響動。
“什麼聲兒也沒有。”她老實道。
“嗯。”展昭點點頭,“那便走另一邊吧。”
“哎——”莫愁扯住他,滿是疑問,指着方才那個洞口,“為何要走這邊?不是那邊才應該安全麼?”
展昭搖搖頭,提醒她:“沒有聲音,便意味着此處路不通。你聽聽這一處,是否是有風聲的?”
莫愁又湊近聽了聽,方贊同的“嗯”了一聲。
“如此便是了,既是有風聲,定有路通往外處,若沿着這條道走,許能出去。”
“你确定是能出去的?”莫愁歪着頭看着他,“萬一是山谷絕壁,懸崖斷橋,亦或者……有怪物猛獸。這地方甚是詭異,一口好好的井,怎又會有暗道,你确定不是故意引誘我們進來,然後待時機成熟一一殲滅麼?”
展昭也不看她:“那麼,你可還有其他辦法?”
莫愁語塞,她擡頭望了望頭頂——一眼望不到頭,又低頭看了看地上——枯草滿地,再環顧四周……
唯一能走的,還真隻剩這個了。
展昭見她沒話可說,一直不停的摸着鼻尖,笑着安慰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是有難,我也定會全力護你。”
莫愁不放心地瞅了他一眼:“你當真?”
“當真。”
在原地來回走動一番,莫愁終于狠狠地一咬牙,視死如歸:“走就走吧!索性還有個你這個南俠伴我,就是真上了黃泉路也不孤獨!”說完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頭也不回地大步跨進洞中,展昭見得她這副模樣,隻得無奈的搖搖頭,跟上去。
*
一路不知走了多久,循着這洞口徑直往裡走,莫愁二人隻覺得這通道老長老長,好像沒個盡頭。由于身處地下,也不清時候是否是早晨,火早已熄滅了,不過好在莫愁的眼睛已勉強适應黑暗,展昭自不必說。
雖然如此,可她還是把展昭的衣袖拽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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