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個性子剛烈的人,從小經曆過的那些紛繁複雜的事情讓她對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了戒心。她可以毒舌,可以放憚,可以沒心沒肺,可她怎受得了自己一直上心的事情,别人卻根本毫不在意在……
展昭啟口欲言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依她的性子,這認定了的事豈是幾句話能回轉得來的。千番思慮之下隻能微歎道:“小西……先回客棧再說好嗎?雨下淋久了是會生出病來的。”
莫愁怔怔地看着展昭,雨水順着臉頰往下滑落,分不清到底是水還是淚。她忽然澀聲道:
“展大哥,你是不是也讨厭我?”
竟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展昭一時愣住。
莫愁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心中更加傷心。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狠狠地抹開一臉的雨水。
“我知道……果真是這樣,展大哥你也是讨厭我的對不對?”
“不是……”展昭搖了搖頭。
“我不知事,我任性,我胡鬧,我常常添亂子,我沒事就與人吵嘴……”
“小西……”
莫愁不理他,反而自顧自說着:“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我本就是招人厭。我脾氣壞,性子躁,明明自己什麼都不懂還裝作一副聰明的樣子。”
“你們都讨厭我。”
“沒有……”
“展大哥!”莫愁委屈的看着他,“連你這樣言而有信之人都會把答應過我的事情抛到九霄雲外,可見得我有多不讨喜……”
展昭無可奈何地皺緊了眉頭:“小西,你沒有不讨人喜歡。我……”
莫愁不再聽他多說,悶頭又紮進瓢潑的雨中。展昭臉色微變,急忙拉住她。
“你去哪兒?”
莫愁轉過頭,如墨般漆黑的眼珠中印着展昭的模樣,眼底又是憂慮又是愧疚。
忽的,她掙開展昭的手,搓身回頭奮力往街口奔去,展昭本欲追上前腳步卻如何也邁不開來。最終隻看見那個黑影,在白茫茫的細雨中隐約了痕迹,漸漸被吞沒。
*
開封府後院内,包大人書房的燈亮了一宿。本在今早卯時已是熄了的,卻因某種原因巳時三刻又再度亮了來。
燈影灼灼,紗窗上是五個人的身影。
包拯一手執着文書,眉頭緊皺,原本已黑如煤炭的臉此時越加漆黑。公孫策撮着胡須細查手裡的兩把短刀,亦是眉峰深蹙。張龍趙虎二人則立在左右默不作聲。
包拯将那文書看完之後長吐了口氣,手撐着案幾口中喃喃道:
“如此說來,這幾次案件均為同一人所為。而且兇手專挑年輕女子下手,皆是先下迷藥再将其殺害。可據展護衛所言,兇手既不是江湖中人手段也并不高明,又不為錢财,也不是因仇而動殺機。那麼……兇手的殺人動機究竟是什麼?”
公孫策聽罷也點點頭:“從此人殺人的手段來看,迷藥,短刀,繩索,刺青,我看不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這個案子或許是多人所為?大人所見如何?”
包拯無法定斷,先搖搖頭又點點頭:“我隻是不明這人為何一定要在死者左臂之上留下這樣一個刺青呢?這是否意味着什麼?還是說是兇手向我等的挑釁?”
公孫策又補充道:“且從案發時間來看,江陵的屍首是在七月初發現的,王家村的屍首為七月中旬。也就勉強能定論這兇手是江陵人士,在江陵作案之後又複到汴梁?又有可能是外地人士?……嗯。”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聽完此言,包拯的眉頭豁然松開,朗聲道:“趙虎!你且去查查,這之前可有哪處有同樣的案件發生,若有相同如此,立即記下禀告與我!”
趙虎幾步上前抱拳道:“是,大人!”
見他退下,包拯方繼續審視那文書。提筆在紙上落了幾字,道:“展護衛所查到的這位女子叫做秋慧,是江陵富豪萬金貫的小妾。而王家村那具女屍則是附近妓館中的風塵女子,喚作思思。
哦……倒是忘了,自展護衛走後又在一家茶館後院枯井旁發現一具女屍,亦是吊死在樹上與這王家村的女屍無異。據說是茶館女管家收養的一個啞女,名恥九的。現下隻差王朝馬漢二人查的另一名女屍的身份了。”
公孫策見包拯憂色慎重,也擔憂他的身體:“大人莫要焦慮,這案子定會水落石出的。學生等些時候給大人泡些藥茶來……大人也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包拯笑着放下手中的筆,飲了口茶:“多謝先生關心,隻是這事情若是不解決,我心頭總覺得缺了一塊。寝食難安啊……對了,展護衛為何提早回來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麼?”包拯如是問來。
許久卻沒聽見有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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