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哥,這幾個人我都不認識。”
展昭微微蹙了眉:“你還記得兇手的身形麼?”
“記得。”莫愁擡手跟他比了比,“比我高一點點。”
三人之中比莫愁高的隻有書生與紅衣女人,但也不能僅憑這一點就确認兇手。畢竟她當時出在半醒半睡狀态,也不能完全确定。
王捕頭對這三人一一進行了審訊。
書生姓李,是揚州人士。此次來汴梁是為了尋一位在朝做官的故友,因為下一次科考的時間就要到了。
富商名喚張勝,是遠從江陵來與一個茶商談買賣的,七日前才到汴梁。
至于那個紅衣女人,曾是在汴梁青樓做過妓女,年輕時候被人贖身買走了。現下那個買她的人因病亡逝,無依無靠的她準備再回汴梁青樓看能否尋到點事情做。
“昨夜戌時至醜時,你們人皆在何處,又做了些什麼事情?”王捕頭問道。
書生說:“昨日亥時我便從侍郎王大人府上回來,子時就睡下了。官爺不信可以去問王柳王大人。”
富商也道:“昨日戌時起我便一直待在房中查賬本,子時二刻左右睡下的……大約亥時,我曾叫了小二哥來換茶水。”
紅衣女人說:“我昨夜沒有回客棧,僅在醉花閣待了一宿,今早卯時回來的。醉花閣的杜媽媽還有不少姑娘都是可以為我作證的。”
展昭低頭沉思:兇手作案的時間初步可以估計是在子時以後,這兩個男子子時後都已入睡,并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們是否一夜未出房門;至于這名女子,表面上看來确實沒有時間作案,但實則不然,醉花閣離客棧的路程并不遠,若中間能抽出一些時間,快速回到客棧之中完成這些事情也不是不無可能。
這樣一來,三個人都沒有能的洗脫嫌疑的證據。
“抱歉。”展昭朝他們三人拱了拱手,“因為兇手尚未抓到,所以你們三人暫時不能有任何活動,請随在下去一趟開封府。”
一語既出,三人都是怨聲載道,尤其是那富商,仿佛因為生意的原因表情格外的慘淡。
“還有花掌櫃。”展昭轉頭面向花绮容,“你也必須一同去。”
花绮容頓了頓,而後釋然的笑笑:“無事,我去便是。”
*
莫愁的房間與昨夜一樣沒有被動過,被窩掀開,桌上尚還有未喝完的茶。
王捕頭已帶了人回府中,由于四個人并非犯人,也不能關進牢中,隻好先在開封府的客房住下。
雖說是一個女子的閨房,但出于案子需要展昭還是走了進去。而且,在他的潛意識裡,似乎并未将莫愁與一個正常女子聯系起來。亦或者,是把她當做妹妹更加貼切一些?
房間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說不出來的異樣的曠然,霎那間竟令他有些失神,隻是很快又恢複如常。
莫愁百無聊賴地在桌前坐下,徑自擺弄着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回想:
“那個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很濃,而且很廉價,想是隻有青樓下等女子才會用的,看樣子她不是在說謊,至于那個書生……我覺得應該不是。他衣角上沾有墨汁,這種墨味道很獨特,除非有錢人家,一般人用不起,所以他去了那個什麼大人府上應該不假。再有,他既是來科考的定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相比之下,我更覺得那個張勝很有問題,眼神躲躲閃閃的,還老愛攪手指……”
君子逸忽的走到她跟前:“你站起來。”
“做什麼?”莫愁不解地起身,隻見他彎下腰來,在地上拾起一個類似枯草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稻草嗎?”莫愁愣愣地問道。
“是虛香草。”展昭靜靜地看着她,“點燃之後一炷香之内會使人昏迷。”
“……哦。”莫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來她昨夜就是吸入此香才睡昏過去的。
“對了。”君子逸把虛香草的殘料用布包好放入懷中,轉而問她,“你說你那日夜裡聽到隔壁有人敲碗?”
莫愁一愣,顫顫地點點頭。
展昭眉頭微蹙,定定的注視着她道:“可是……你的隔壁并未住人。”
“也就是說……”君子逸喃喃地盯着對面的牆壁,“昨夜有人一直待在你的隔壁,觀察着屋中你的一舉一動。等到衆人都歇息下來他便從隔壁悄然入内,将你帶走。”
莫愁的身形抖了抖,隻覺得毛骨悚然,背後涼氣倏地冒了起來,她猛地躲到展昭背後,死死抓着他的衣襟,顫悠悠道:
“展、展大哥……我、我們回去好不好?”
君子逸“撲哧”一聲當即就笑了出來。
“你啊……”他指着莫愁,半是無奈半是好笑,“你啊……費那麼大把勁跟過來,才剛剛到了自己屋中就怕成這副模樣,也不覺得丢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帝國聯盟 掌上嬌+番外 分手後,我爆紅了 婚後熱戀 宮女在逃 仙凡逆命贅婿醫仙 從推演萬法開始成為武神 憋屈炮灰養崽後奮起[快穿] 做您身下臣+番外 他對嬌氣包真香了! 白桃妄我 等你下課的那一天 我一個武者,戰鬥變強很合理吧 (獵人同人)陽光·蘿莉·野望 巫師隻是職業 荒島求生,兄妹爆紅 遲來逢冬 喂,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廢柴成器錄 熊出沒的悠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