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娘怕是輕言了吧?這圍牆少說高過你一個多身子,四周沒有什麼可攀爬之物,張校尉又待在院中,隻怕……不太容易輕易出府吧?”
公孫策捋着胡須笑得挺慈祥,明顯是想替開封府挽回一點面子,也好給張龍一個台階下。
但莫愁素來大神經,絲毫沒理解到他說此話的意圖,反而認真地辯解起來:“怎會!公孫先生你太多慮了,其實爬牆這樣的事情是很簡單的!那附近雖然沒有什麼可借助攀爬的事物,但圍牆上凹出的石塊大大小小也有那麼些,隻要稍微用些力,仔細一些絕對不成問題。而且要小心換腳時切忌不可施力過大,否則下身不穩是會掉下去的,還有……”
“咳!”包拯随意地拿起桌上放着的箋紙,岔開話題,“我們還是先看看這個案子吧。”
展昭側過身子,暗自扶額。
氣氛終究是沉了下來,包拯這才道:
“據王捕頭所說,案發當晚客棧中共有六人,客棧掌櫃與兩個打雜的夥計剩下三個皆是住在店中的客人。
這三個客人的房間距離莫姑娘的房間都比較遠,夜裡必定是會繞過走廊的。而莫姑娘又說,當日夜曾聽到隔壁有敲碗的聲音,可隔壁房間并未住人……這算是一個疑點。再者,據以前我等推斷,兇手犯案之前必定有過詳細而周密的計劃,溺水這個殺人方式也定是他早便想好了的。可根據這幾人的叙述,他們住進客棧都已十幾天有餘,皆是完全有可能犯下前面三起案件。”
“大人。”展昭抱拳上前道,“莫姑娘已證實當日所聽到的并非敲碗聲,而是……這對玉佩碰擊的聲響。”說罷将手裡的玉佩奉上,包拯接過,仔細看後皺眉道:
“如此說來,兇手便是身上配有此玉之人?”
君子逸抿了口茶,閑閑地展開扇子。
“我記得那個從江陵來的富商曾經做過藥材生意,類似虛香草這樣的迷藥,想必不難弄到手吧。”
馬漢贊同地點頭:“而且,這人恰巧也是江陵的,豈不也是吻合了?”
展昭劍眉輕蹙,忽的道:“這并無可能。我尚想起一件事情來,在莫姑娘房間的窗戶上,曾發現有幾道新的劃痕,從上面還殘留的幾根絲線可以看得出,是繩子摩擦過的痕迹。”
“繩子?”
包拯揚眉道:“展護衛是說,當天夜裡莫姑娘是被人從屋中用繩索吊出屋外的?”
展昭點點頭:“正是,那屋外剛好有一顆古榕,枝幹粗壯,承載人定是輕而易舉。現雖不知曉兇手此行的意圖,但據莫姑娘的回憶,定是要把她搬運到那間冰窖之中。”
公孫策沉思一會兒,道:“既是屍身上面已有蛆蟲數十根,那麼這人少說也已死亡七日之久。可身體由于封在冰窖之中,大約……是半月左右吧。”
馬漢問道:“隻是不知,那兇手為何要将莫姑娘搬到冰窖中,與那死人見上一面呢?既是已将人運出來,那直接溺死豈不幹淨利落?”
“因為要取血。”
本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莫愁,突然淡淡開口。
“取血?”公孫策轉身不解地看着她。
莫愁思索着點了點頭,慢慢回憶起那本古冊上的内容:
“古書上有記載,屍體身上陰氣甚重但又帶着生前的人氣,是連接陰陽兩地的入口。人死之後通過屍身的引導方可輪回、再世。但若取其血液,再取自身活人之血,與另一屍體左臂之上刻下字符,那人便再不回輪回,魂飛魄散。”
莫愁又頓了一下:“我猜想,兇手是把字符轉換成了一朵桃花狀的刺青。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殺之人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每一具女屍左臂上都會留有刺青。”
包拯聽完,微微颔首,臉色暗沉,默默不語。
張龍第一個說話:“恁不着邊際的東西……怎也可信?少拿這牛鬼蛇神之說來斷案子。”
莫愁瞥了他一眼:“你信不信這是你的事,可兇手信不信,那就難說了。”
公孫策倒是覺得此話頗為對理:“這樣一來,刺青一事便可說得通了。剩下便查一查那幾個人之中可否有人攜帶這鴛鴦比目佩的。”
包拯擡頭看着窗外,沉思道:“兇手會不會是多個人呢?”
“應該沒有可能。”展昭平靜的否決,“我有查看過客棧外圍的牆面,除了莫姑娘的腳印,并未有其他痕迹。武功再高的人也定會留下許些擦痕,除非此人的輕功已出神入化,但起先已經證實,兇手不會武。”
“那麼,也就是說,兇手定在這幾個人之中?”馬漢插話道。
“本府認為,還有一件事情應當注意。”包拯轉過身來,負手看着堂下等人。“方才,王捕頭路過北街時,正巧看到自稱是江陵人士的茶販在與一個客人閑談。他說起前幾日回鄉看雙親時碰上的一件奇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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