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元夏柳忍不住的抽泣起來,心裡有慶幸,有解脫,唯獨沒有憐憫。哭完了,她伸手拿過床頭的瓷瓶,将墨綠色的藥膏仔細的抹在脖子上,劇烈的刺疼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溫涼。她重新躺下,慢慢的閉上眼睛,呼吸平穩而有力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她默默的想着。元夏柳死了。死在黃宇文頭七過後的第六天。那天晚上,元夏柳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脖子上的掐痕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看見床頭前躺着的那個巴掌大小的草人以及旁邊白色的小瓷瓶,她險些以為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她恍惚着,喃喃自語。&ldo;黃宇文,沒了……&rdo;說着說着,她眼底漸漸的有了光芒。&ldo;黃宇文沒了!&rdo;她終于解脫了‐‐元夏柳直接坐起身來,伸出手捂住雙眼,喜極而泣。隻是不等眼淚落下來,一股涼意襲來,她身體一哆嗦,默默的收回手,重新縮回被子裡,然後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聲歡快的貓叫聲。隐約着又聽見了邵雲去用着半分無奈半分寵溺的語氣說道:&ldo;這麼喜歡下雪?&rdo;窩了好一會兒,她鼓足勇氣掀開了被子。屋裡倒還好,有空調吹着,冷的不是那麼明顯。等她洗漱完了,一拉開房門,雪花漫天卷地的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地面,房頂,一片雪白,好象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的,閃閃發光。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不由自主的縮手縮腳,緊接着鼻子一酸,打了個噴嚏。穿的有點少了,誰叫昨天還是個大晴天呢,這場大雪明顯來勢洶洶,老天爺就是這麼翻臉無常。她想着,等會兒回去就得把壓箱底的羽絨服翻出來。她往前一看,院子裡已經堆好了一個雪人,一人高,鼻子上插着一根胡蘿蔔,腦袋上趴着一隻冰雕小貓,看起來栩栩如生。旁邊的雪地裡,邵雲去彎着腰,手裡托着一隻橘貓,積雪幾乎沒過他半個腿脖子。橘貓張着精緻的貓眼,伸出爪子,左一下右一下的去扒拉地面上的積雪,時不時的扭頭沖着邵雲去叫喚一聲。這個畫面格外溫馨,橘貓也長得好看,元夏柳來了興趣,她掏出手機,咔嚓一聲拍了一張照片下來。聽見快門的聲音,邵雲去扭過頭。元夏柳果斷的保存照片,收起手機,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邵雲去并不在意,他手裡的橘貓掙紮着一躍而下,直直的栽進了積雪裡,隻露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面。橘貓在雪裡拱了好一會兒,這才鑽出來半個腦袋。邵雲去正打算伸手把它抱出來,隻看它兩腿一蹬,直接跳了起來,帶起的雪花濺了邵雲去一臉。它兩耳一抖,落地的瞬間又再次跳起,像極了撒歡的二哈,大概是上了興趣,它圍着邵雲去一連跳了好幾圈。直到老沈從廚房裡走出來,喊了一句吃飯了,它這才跳出雪地,意猶未盡的鑽進了房間。邵雲去當下引着元夏柳去客廳,元夏柳還沉浸在橘貓撒歡的模樣裡,心裡一飄,忍不住的問道:&ldo;那小貓是學弟你養的嗎,看起來特别可愛。&rdo;邵雲去唇角一彎:&ldo;算是吧。&rdo;不僅可愛還特别乖巧,他想着,怎麼着也要養一輩子。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過了那麼十幾分鐘,衛修洛走了進來,他裹得嚴嚴實實的,眼底是還未散去的愉悅,和元夏柳打了聲招呼之後坐到了邵雲去身邊。吃過早飯,老沈開車把三人送到了京大校門口,分開的時候,元夏柳一臉誠懇,說什麼也要請兩人吃飯,以報救命之恩。邵雲去推脫不過,應了下來。隻可惜這頓飯兩人最終也沒能吃上。元夏柳和邵雲去兩人分開沒多久,她的導師就打來了電話,她隻能放棄了回宿舍把壓箱底的羽絨服翻出來的計劃,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和導師約定的地方。晚上她就感冒了,當時隻是鼻子堵住,額頭有點發熱,總得來說不算嚴重,所以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隻是請舍友幫忙去醫務室拿了點感冒藥,就繼續忙着導師交給她的任務去了。第二天她果然病情加重,熱傷風變成了高燒,昏倒在了辦公室裡,多虧了她導師發現及時,把她送進了醫院。之後元夏柳的病情一直反複無常,加上前頭大悲大喜的,精神狀态也不太好,她就這麼被迫在醫院裡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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