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郁歎氣,“看來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旦飛出去,就會被外面的繁華迷花了眼。”
他寬厚的掌心貼着安棠的後脖頸,帶着涼意的五指擒住她的軟皮。
安棠瞬間打了個哆嗦,像是被惡心黏膩的毒蛇纏住,讓她很不适。
她動了動身子,試圖離開。
賀言郁卻更加用力,以絕對掌控的姿勢将她控制住,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他的言行透露着古怪,安棠結合他剛剛問的話,以及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影視城,半晌終于明白了。
初到港城的前兩年,是她這些年來病情最嚴重的時候,那時她對賀言郁展開了一系列瘋狂、癡迷的死纏爛打,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說她不知廉恥,是個不可理喻的神經病。
想攀賀言郁這根高枝的人不少,但誰都沒有成功,大家都在猜,要不了幾天賀言郁就會把她玩膩,然後棄如敝履。
誰知,到最後賀言郁卻把人養在身邊,這一養兩年多就過去了。他把她養在昂貴漂亮的别墅裡,讓她吃山珍海味,衣帽室裡有數不盡的奢侈品,永遠都是當季最新款。
所有人都知道她成了賀言郁圈養的金絲雀,就連在行魚水之歡的時候,賀言郁也會扣緊她的手,粗喘着嗓音與她耳鬓厮磨,說着最讓人窒息的話,仿佛給她戴上無形的枷鎖。
他說:“你的世界裡隻能有我,懂嗎?”
人人都說她的愛很病态,卻不知道賀言郁對她的占有欲每一天都在變強。
想明白後,安棠回答他:“記得。”
“既然記得,還不知道保持距離?”賀言郁輕笑,揚眉問:“還是說你喜歡蔣青黎?”
安棠微攏眉心,解釋道:“我不喜歡他。”
賀言郁臉上的輕笑收斂了幾分,“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
無理取鬧的瘋子。安棠在心底罵賀言郁,“你不信我?”
“又在心裡罵我?”賀言郁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轉移話題:“新開了家餐廳,味道還不錯,帶你去嘗嘗。”
跟他生活了兩年半,安棠很清楚賀言郁的為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他可以在兩人奔赴歡愉的時候,一遍遍在她耳邊說着溫柔動情的情話,也可以在下一秒變得薄涼冷酷,掐着她的脖頸說出令人膽寒的言語。
哪怕喝了溫水,安棠的腸胃還是有些不舒服,她今晚也沒什麼胃口吃飯,奈何賀言郁說一不二,說完剛剛那句話後就把她摟進懷裡,自個兒阖眼休息去了。
安棠被迫趴在賀言郁的胸口,黑襯衣裹着他結實且肌理分明的身軀,鼻翼間充斥着清冽的松雪,很淡。
她仰頭望向賀言郁,菱角分明的下颚,微涼的薄唇,高挺的鼻梁,還有那雙桃花眼,這張臉,安棠很喜歡,喜歡得快要發瘋,喜歡得隻有這張臉能夠把她從瘋癫、絕望、崩潰的地獄裡拉回來。
灰黑色調的車内,擋風玻璃将裡外兩個世界的光影切割,而她就像張開雙臂沉溺大海的瘋子,明知是危險,卻義無反顧的堕落進去。
*
奢靡繁華是港城的代名詞,夜晚華燈初上,霓虹燈五光十色,淩亂的色調灑在波光粼粼的江面,揉碎原有的平靜。
車子停在餐廳門口,戴着白手套的服務生打開車門,用手擋住頂窗,以最恭敬的姿态迎接來這的客人。
賀言郁摟着安棠下車,餐廳燈光璀璨,裝飾得富麗堂皇。
一走進去,涼意散褪外面的熱氣,空氣中彌漫着馥郁的花香,餐廳經理親自迎接他們乘坐電梯前往頂樓包廂。
電梯的玻璃是透明的,安棠站在裡面,外面是波光潋滟的江河,隔江矗立着許多高聳的大樓,五光十色的夜景美極了。
然而往腳下望去,薄薄的玻璃外是黑黝黝的一片,擋住轉動的齒輪與鍊條,像是張開深淵巨口的野獸。
安棠有瞬間暈眩。
她恐高,看不得這些。
背脊開始爬滿冷意,連帶着呼吸都有些不暢,安棠下意識抓住身邊人的手。
賀言郁垂眸看着她微微發抖的身子,用看樂子的眼神瞧她,也并沒有反手握住她的手給予安撫。
随着電梯不斷上升,失重帶來的暈眩感讓安棠差點眼睛發黑,她是被賀言郁攬着腰走出去的。
安棠雙腳發軟,以為已經安全了,誰知賀言郁用冰涼的唇瓣貼着她的耳朵,含笑道:“看看腳底。”
她低頭望了眼,頂樓的地面竟然也是玻璃,清冷的燈光灑下,玻璃上倒映出她的模樣,可是透過那薄薄的玻璃,下面卻是黑黝黝空蕩蕩的半空,就像剛剛在電梯裡……
安棠手腳發涼,甚至開始麻木,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白得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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